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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都没有食物,现在,中国人根本就不需要进攻我们,他们只需要在前线摆上几口大锅,然后树起大喇叭,告诉我们的士兵,只要投降过去,就可以吃饱,相信我,政治委员同志,许多人会第一时间选择投降”

喝着那苦涩的蒙古劣质酒,谢洛夫用绝望的口吻继续说道。

“不要再说其它的了,或许,你会觉得的我疯了,现在,在这种情况下,有几个人能好好的面对这一切,现在即便是疯子也不相信,我们的慈父般的领袖会派来援军,现在,我甚至都怀疑,我的、你的,我们所有人的家人,也许,已经被内务部逮捕了,要知道,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莫斯科的消息了,也许,现在莫斯科已经认定了,认定了我们已经投降了中国人”

“谢洛夫同志”

“安纳托利同志,难道你就一点也不担心吗”

面对师长的话语,安纳托利选择了沉默,他确实考虑过这种可能,尽管他并不愿意认真的去考虑这个问题,正像他从没有考虑过一个问颞在大清洗中,那些被杀掉的人,到底是有罪的,还是无罪的。

“每天,我都在签署命令,枪毙那些企图投降的胆小鬼,可是想要投降的胆小鬼实在是太多了”

“枪毙人,是因为无法养活他们,也没有人看守他们,所以,枪毙是最简单的办法”

猛的喝一口劣势的蒙古马奶酒,在过去,在安纳托利看来,这种酒只能用来喂猪,但是现在,他却没有任何其它的选择。

“但是枪毙,现在并不能解决问题,现在,我们所需要面对的问题是要么我们饿死在这里,要么,我们被中国人杀死,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其它的任何选择”

谢洛夫的声音落下的时候,远方传来了一阵阵密集的爆炸声,那是炮弹的轰鸣声,这密集的爆炸声使得他们每一个人都清楚的知道,中国人的进攻开始了

第三百五十九章血与白的启示

每天都有人在什么地方开枪自杀,每天都有人在什么地方失去理智,而这正是人们很少谈论前线的缘故,这个小小的,天天都变小的圈子里,人们也许变得麻木不仁起来,但人们都在正常死亡,有的死于极度的衰弱,有的死于筋疲力尽,有的被冻死,有的被饿死,有的则死于伤口的恶化。

但是人们说的最多的仍然是包围圈中的事,一天比一天说的多,人们在那里讨论着各种各样的自杀的方式,举起手中的手枪,枪口对准自己的太阳穴,或者如何用步枪自杀,当然,最简单的办法,还是把身体露出去,然后幸运的话,只需要十几秒钟,一发中国人的子弹就会结束他的生命,他避免了自杀,而在中国狙击手的枪托上,则会多出一条线,只是一条线罢了。

而在前线,步兵的脑袋靠在战壕坡上或者雪堆上蜷缩着,在那里,指挥员与士兵躺成一排,那里的人们穿着薄薄的衣裳,这里的人们都在忍受着,在这里,一句话就能让一切变了个模样,会让人们失去理性,同样也会让人们陷入疯狂之中。

中国坦克

这就是一句最简单的话语

“中国坦克”

这是从惊恐的喉咙中喊出来的声音,几乎是在这声惊恐的喊叫声响起的时候,在战壕中忍受着饥饿与寒冷的苏联士兵们,便听到了一阵阵轰鸣声,那是坦克的轰鸣声,在视线的尽头,他们看到了一辆辆中国坦克正轰鸣着朝着他们驶来。

坦克履带碾压着地面令地面不住的颤抖着,坦克排气管散发出的味道在被风吹到空中,一直吹到苏蒙军的战壕处,呼吸着空气中的柴油烟味,战壕内的苏蒙军的官兵惊恐的尖叫着。

“坦克来了,坦克来了”

就在这时,空气中传来一阵阵尖锐的啸声,下一瞬间,整个战壕完全陷入一片火海之中,先前还曾倍受寒冷折磨的战士们,顿时像是一群落入油锅的老鼠一般,仓皇的在战壕中奔跑着,以躲避密集的炮击,炮弹的碎片不断的割取着士兵们的生命。

被击溃的散兵又一次溃败了,溃败,对于忍饥挨饿、亦缺少坦克与火炮掩护的苏蒙军的士兵而言,这几乎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他们的防线几乎稍加进攻,就会立即崩溃。

在防线发生溃败之后,一队队苏蒙军士兵,默默的高举着双手,对于这些已经在寒冬中忍受着饥饿与寒冷的苏蒙军士兵而言,此时,或许投降同样也是一种解脱。

“真不知道,仗打到这份,再打下去还有什么意思”

望着一队队包裹着破旧毛毯,在冰雪中蹒跚着努力前行的战俘,赵思云甚至都有些不甚适应,不适应于眼前的转变,在他的脑海中,无法将这些满面冰疮的俘虏与曾经的那些在战场上与其疯狂撕杀的苏蒙军联系在一起,要知道,在此之前,他甚至曾赞叹过这些苏蒙军战士的英勇,而现在,他们却只是一群麻木不仁的战俘。

更准确的来说,是一群放弃了希望的战俘。

“就是,干脆直接饿死他们算了”

饿死他们、困死他们

在时光进入2月之后,随着温度降至零下三十度左右的极寒,一道道新的命令下达了,相比于过去的进攻,现在,在这种极寒与蒙古草原上特有风雪暴之中,寒冷成为了最有效的武器,当然,这种武器并非仅仅只局限于被苏蒙的苏蒙军,无论是被围困者亦或是围困者来说,寒冷都是公平的。

伴随着蒙蒙雾色,雪花似乎弥漫在空中,将地面和天空连成一片毫无意义的模糊。它在地面上方飘接舞动着,形成了奇特而又超现实主义的画面,而每天夜晚,草原上的大风会将这一切演变成一场雪暴,在午夜的几个小时,甚至可以将温度降至零下38度,甚至更低。

也就是从这时候起,冻伤开始成为大批减员的原因,不过得益于大量的防寒靴、防寒服以及其它的防寒被服被早早送到前线,尤其是大量的取暖设备被送到各个营排,尽管此时室外的温度越来越低,但却没有出现许多被截除了手指或脚的士兵被送回了家。

不过相比于过去,现在的战士们只能利用草草修建的散兵坑作为防御支撑,三四人坚守着一座散兵坑,一座座散兵坑分散在冰雪之中,为了保暖,战士们会用单后帐篷将散兵坑加以遮挡,随后在坑内围着煤油取暖灯。

在战争中,人们的智慧总是得到最大限度的体现,为了取暖,同样也是为了战斗,散兵坑被精心的改进着,这种帐篷顶上覆盖着积雪的半封闭“掩体”内,煤油取暖灯散发的光亮被精心的加以遮挡,从而使其从正面看去,不会泄露一丝光亮,而对于散兵坑内的战士来说,在室外达到零下三十余度的极寒时,他们仍然可以享受到温暖,甚至于为了更好的休息,他们还在取暖灯的帮助下,用工兵铲在烤软的坑壁上“掏”出一个个猫耳洞。

不过这些猫儿洞并不大,只是勉强能让人伸进去身体,从而躺在散兵坑内休息,而不用像一开始那样蜷缩着身体,虽说如此,相比于陷入围困中的苏蒙军来说,他们几乎是身处于天堂之中。

“这群狗东西,这饿也饿个差不多了,天这么冷,也差不多该投降了吧”

又一次,轮到赵思云执勤的时候,坐在布挡的前方,虽说脚下有取暖灯透出来些许热量,但他还是冻得不时的站起身,来回在只有一米多长的散兵坑里踱着步子,而唯一能保护他安全的,恐怕就是面前厚达一米多厚的冰结的冰墙,这道冰雪制成的冰墙可以保护他免遭苏俄狙击手的伤害,但却无法阻挡寒风,尤其是他这里还是位于下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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