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325(2 / 2)
如此持续八日之后,整个荆州除了江州和南阳的石料外,所有储备的石料都用尽,源源不断运到前线的近千驾投石机也毁坏大半,好在作用也很明显,泥土已经堆到南郑城墙一大半那么高,形成一个可供人冲锋的斜坡。况且石料虽用尽,却还有木头火油,接下来数日仍旧是这样继续砸,泥土继续堆,箭楼依旧压制。
因为此战受到各方关注,所以各诸侯都有细作来附近打探。这样有违传统的夺城方式,很快传到了各方诸侯耳中。这些诸侯们苦思之下,发现此法竟然无解,竟然认识到了技术的力量,今后纷纷开始接受这种新的战争思想,重视发展军备技术,甚至无所不用其极地窃取彼此技术成果,战争中具有争对性的攻、守城器械种类越来越多,这是王旭始料未及的
此乃后话不说,当荆州攻打南郑的第十五日,也是荆州大军兵临南郑城下刚好一个月的日子到来时,最后一架投石机在“嘎吱”一声脆响中彻底报废,带来的则是逼近南郑城墙顶端仅有一米的巍峨土坡,还有残破不堪的南郑城防。同时,半月之间,王旭以损失几百人的代价,成功拿走了南郑六千多兵士和信徒的生命,也意味着真正的总攻即将展开
s:二更到
第四百五十六章绞肉机
夏风猛烈,“呼呼”作响,与冬日大风的冷冽干燥不同,它带着浓浓的湿气和些许热度。山林在风中舞动,树枝摇摆发出“娑娑”声响,遍地的野草迎风而起,荡起阵阵海浪般的波纹,它们在风中显得那么渺小脆弱,可怎么也伫立不倒,就好像现在南郑城中的张鲁将士一般,看似摇摇欲坠,可就是扎根在那儿,拔不动
激烈的攻防战已经进行五天,因为之前造就的优势,让荆州将士可以很便利地冲上城头,各种攻城器械的威力也发挥到最大。可结果却远比想象中还要艰难,勇猛的荆州士卒发动了十五次大规模冲锋,张鲁麾下部将的部曲还好对付,可攻势却总被张鲁的直属士卒与五斗米教信徒顶住,那些疯狂的信徒们无所不用其极,玩命抵抗。
武器打掉就用牙齿咬,用双手抓眼睛、掐脖子,即便身中数刀还要抱着荆州军士往城楼下跳,或者滚下土坡摔得人仰马翻。这等顽强的防守给荆州将士带来巨大伤亡,所有文臣武将都极度佩服王旭的先见之明,若没有之前的准备使南郑失去太多守城优势,恐怕连登上城墙都很难。
每一次进攻,城头的争夺都非常激烈,荆州军好不容易抢到一段立足地,立刻遭到张鲁直属兵士与信徒疯狂反扑,两方你争我夺,以命抵命,鲜血将城墙与土坡都染成了暗红色,残肢断臂四处纷飞,死尸遍地,其惨烈程度实难道也。
起初想着尽快攻占南郑。甚至军中大将都亲自冲在最前试图打开缺口。可结果是全数负伤而退。管亥更是倒霉地受到较重伤害,目前还在营中修养。
不是将领们不努力,而是那种疯狂程度太可怕了。那些军士和无数信徒仿佛觉得死亡是神圣的一般,高喊着得道成仙扑上来,将领们武艺虽高,可城头本就狭窄腾挪不开,再加上那些人根本就不是来战斗搏杀的,而是来命换命的。怎么可能敌得过。
当无数人迎着大刀冲上来,一个两个还能直接砍翻,可数十人直接扑上,即便被砍到,只要没直接成两段,就死死抱住你的武器,然后更多人蜂拥上来抱着你的身体,又是咬又是掐,远处还有乱刀飞过来,连自己人死活都不顾。那哪儿是人能抵挡的
管亥就是被太多兵士抱住难以动弹之计,敌军一员军士挺着长矛从己方士卒背上刺透。然后再穿进他的身体里。
最可怕的是,那名被刺透身体的信徒,直到最后还抱着管亥死不放手,而且笑容诡异,就像面对的不是死亡而是升仙一般。周围人更是视若无睹,大吼着继续如此施为,这般玩命已经不像是军队,而是已经精神失常的疯子。当时若非赵云就在附近,急忙狂纵而来挥枪救下管亥撤退,恐怕一个猛将的命就不明不白丢在那儿了。
其余将领也是遇到同样情况,他们这些大将一现身,敌军便像是吃了兴奋剂一样疯狂涌上,个个都吃过大亏,险险退走。无奈之下,也只能指挥士卒一点点努力,他们在这中间不时协助,根本不敢孤身带兵狂冲。王旭这种情况始终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只是下令若无必要,大将不得恃勇打开缺口,最好少上城头
日近黄昏,第三日的攻城再次无果而终,随着攻城节奏越来越乱,第十五次大规模冲锋宣布失败,沮授发出命令“鸣金收兵”,密密麻麻的荆州士卒闻声,顿时如潮水般退回。至于王旭,除了第一天在阵前站了一日,就再没有亲自到过阵前,不是坐在中军大帐内看襄阳传来的各方信息,便是去后方各处哨岗查探。
此刻,王旭正拿着竹简阅读,徐淑和赵雨百无聊赖地坐在一旁擦拭兵器。很快,密集的脚步声响起,显然是前线指挥作战的将领们回来报告战况了。
“这哪儿是战争,他们还是人吗”
“是啊,太可怕了。不怕死的人很多,可把死当成神圣的信念,那就太可怕了。”
“哎如此下去,拿下南郑不知伤亡将有多少”
随着将领之间的议论,一行人已是急冲冲走进中军大帐,随军文臣也沉默地紧随在后,个个脸露忧色。
“主公”
“主公”
众人看到端坐帅位的王旭纷纷行礼,随后各自走到位置坐下。
王旭抬头,看到众人眉宇间竟是无奈与忧色,不由轻轻放下手中竹简,微笑道:“怎么,今日攻城又很不顺利”
“哎”众将重重一叹,面有愧色,都没有“吱”声。
唯独沮授缓缓落座后,轻声接口汇报:“主公,今日一战,我荆州伤亡仍是不小,也没有取得突破性战果。那张鲁的直属士卒与信徒太可怕,我想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