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龄相近,一样的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一样是下过苦功学艺之人,我却比他们高明百倍,心中的震动可想而知。
我心底暗笑,表面上就好像刚刚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样,举起碗来自然而然地朝二人敬酒示意。
三人各怀心事,心不在焉地喝干了酒。
“呯”地一声,却是君兰首先重重地放下碗来,叹道:“来前有人对我说,此行疑虑重重,必须叫上李斯卫才可解君兰听了尚且不服。如今看了李公子这一手隔空驭物,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首所言不假。”
这几句话说的声音越来越低,气馁之情溢于言表。不知不觉之间,已经透漏出非常重要的讯息。显然是君兰被我的功夫刺激,心神恍惚至极。
我乘着喝酒的时间迅速从她的话中分析出:
第一,君兰的身后,有人指点而且是指定她前来找我指派之人,品阶要高于君兰,所以她虽然不服气,却依然奉命而来。
其次,她虽然及时收口,但是依旧让我听出,她背后之人的称谓,是以“首”字为始,想来不是“首领”就是“首长”
这样看来,此事就已经不再是单纯的探险寻宝或者排难解异,而是和某个组织甚至某些政权扯上了关系,让本就很复杂的局势变得更加扑朔迷离起来。
自古民不与官争,从师傅至我,都是崇尚自由的闲散人士,最不喜欢的就是和官府政党打交道。所以眼前分析而来的结论,立刻让我头大如斗,开始萌生了退意。
我正在思索用什么理由,向君兰拒绝掉陪她同去西伯利亚之事,她却先站了起来,高声说道:“李公子,君兰已经不胜酒力,就先告辞了。”
她这一声告辞,立刻打乱了我的思路,我连忙拿起桌上的鼻烟壶递了过去,决定索性单刀直入,直接就说不想去了。
君兰扫了鼻烟壶一眼,却不接过,淡淡说道:“李公子看不出这鼻烟壶的异常之处,其实也不奇怪。因为我刚才隐瞒了这鼻烟壶一个极重要的线索,没有对公子提起。”
我好奇心起,忍不住把鼻烟壶拿回眼前边看边问道:“什么线索”
君兰答道:“这鼻烟壶,经过二十六位专家以及各种科学方法鉴别,均认定其出自明末清初之际”
我看着鼻烟壶,正要思索为何牵扯到“明末清初之际”的判断,就使得这鼻烟壶有了怪异之处忽然察觉君兰一边说着话,声音却离我越来越远,说到最后“清初之际”四个字时,几乎已经退到窗边了,心叫一声:“不好”抬眼望去:
只见君兰单手支着窗台,身子却已经跃到了窗户外面,正回过头朝我看来。
四目相对,我张了张嘴,却觉得无话可说。若是叫她回来说话,她只要纵身一跃,立刻就消失的无影无踪。等下次再见,完全可以推说没有听见或者收势不及;若是问她为何要走简直就是自找无趣不由有些气苦。
君兰见我无语,笑着朝我吐了吐舌头,做了个后会有期的手势,飘然而去。
见面期间,君兰或妩媚或冷淡,甚至偶尔还带出些许霸气,唯有最后这一笑和其他时候的表现大相径庭,几乎可以说是孩子气十足。在我看来,却是最美的
这个女人步步算计,几乎是处处压制着我,却偏偏让人很难生起气来。
“古怪果然古怪真是古怪至极也”
我回过神来,却看见张玄天正端着酒碗趴在桌子上,盯着我手中的鼻烟壶不断地自言自语着,连手中的酒洒了我一桌子都不知道。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不着头绪,只好问道:“你看到什么古怪”
张玄天两眼一翻,伸手指着鼻烟壶的一处大声说道:“这若真是明末清初的古董,里面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我朝他指的地方一瞧,不由也是一愣。
张玄天所指的,乃是画中的小亭。这亭子只是极其普通的八角凉亭,在整个鼻烟壶的画面中占的比例颇高,平铺开来占据了整个鼻烟壶足有四分之一的画面。亭中还有两个游人,一立一坐,似乎正在欣赏风景。这种画法,在众多山水画中常常可见,原本不足为奇。我首次看的时候,只是一带而过,未加注意。
这时经过张玄天提醒,我才发现这两名游人,确实怪异之极。
其中站着的一人,背着手侧身而立,一头短发,气势森然。而身上穿的,居然是民国以后才会出现的中山装坐着的人,虽然背对画面,但身上的穿着明显也是现代打扮,最古怪的却是他手中拿着一物,正举到耳边做倾听状这个姿势在古代或者并不多见,但是现代人却每天至少都要做一次以上,一看便知正是拿着手机打电话的标准姿势
明清时期的古玩,上面却画着两个现代人
这个鼻烟壶果然够古怪
我盯着鼻烟壶看了半天,心中想到无数种可能,全部都被一一否决了,还是不知其所以然。
张玄天在旁边也看了半晌,有些不确信地开口问我道:“小哥,他拿的那玩意,是叫手机吧”
我点点头。
张玄天裂开嘴继续说道:“刚才那姑娘,古古怪怪。莫非是说谎消遣你的”
我立刻摇了摇头。
这种谎言,容易拆穿之极要把这鼻烟壶拿到相关部门鉴定一下,以我的能力只不过是举手之劳。对方费了如许多的力气,自然不会只是为了和我开一个玩笑。即便如此,我还是立刻抓起电话,约了一位研究所的朋友,明天带仪器来帮我鉴定一番。
放下电话,我把鼻烟壶放回桌子上,心中思量:这鼻烟壶的奇异之处如果是真,就算君兰大大方方地登门说明,以我的好奇心之强,也必然不会置之不理。而她却大费周折,甚至不顾见面时的第一印象来设计我动身,其中必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还有这张玄天的出现,显然是个令君兰始料不及的变数,打乱了她的计划,所以她才匆匆而去,连下一次见面的时间都没有订下来。而她又为什么要偷张玄天的拜贴偷帖之后,却又留下如此多的破绽这些问题,或许要从张玄天的身上来推断了。
想到这里,我转头冲着张玄天说道:“张兄”
张玄天尤自翻来覆去地把玩着鼻烟壶,听我叫他,只一摆手,头也不抬地答道:“李大哥,叫我玄天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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