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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嘿嘿干笑了两声,却不接话。
君兰语风一转,继续说道:“君兰这个电话,是专门通知公子飞往西伯利亚的专机已经准备好了,下午两点起飞。公子昨天曾经答应过,要陪君兰一起去解开鼻烟壶中的秘密想来公子应该不会失信于我这个小女子吧”
既然知道了君兰的身份,又值此多事之秋,我是绝对不想去趟这道浑水了干脆耍赖道:“我答应过你么我怎么不记得”
我这一耍赖,已经不是江湖中人的作风,而是我自身的真实性格了。我师傅当年的性格讲究言出必行,在江湖上常常被人拿话套住,办一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一直到收了我这个徒弟也没有改过。
我被师傅养大,脾气秉性自然都跟着师傅学。而且我出师以来,待人接物也多半按照师傅的路子走,所以在外人看来,只道我和师傅如同一个模子出来的,毫无二致。
其实我自身的性格,却是偏向慵懒自在更多一些,也不像师傅那样死板认真,更没有师傅那样的古道热肠。最起码对于眼前的事情,我是宁可选择食言而肥,也不想和君兰及其背后的极权人物扯上关系。
君兰也显然没料到我会如此推搪,呵呵笑了两声,提醒我道:“我看李公子真是贵人事忙,居然连亲口说出的承诺都不记得这可是有失乃师的风范啊”
我淡淡地说道:“我师傅他老人家是他老人家,我是我。君兰将军若是觉得我丢了师傅的面子,大可以找师傅告我一状只可惜师傅已经举家移民外星,这通讯之事,还得君兰将军自己想办法了。”
说道这里,我未免有些得意洋洋。这君兰将军昨天处处算计于我,必然想不到今天会被我狠狠摆回一道总算报了一箭之仇
这时我忽然听见电话彼端传来一种古怪的声音,就好像忽然有人把听筒放在了煤油炉的火苗上方一样。
事后我才明白那是君兰正在深深吸气的声音而当时我正自纳闷,以为线路出了什么故障,就听得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从电话里传了出来:“李斯卫你这个小人,居然敢出尔反尔来戏弄你姑奶奶我你等着,老娘我跟你没完哼”
这一串怒骂说的又快又急,赫然是一口纯粹的京片子,显然君兰急怒之下已经用上了自己熟悉的语调。随后“呯”地一声,电话里传来忙音这女人居然把电话都摔了
君兰这一吼,无疑比我的耍赖还让人震撼和她一直的表现比较,落差也更大。我以为她昨天酒后昙花一现的孩子气已经隐藏的极深,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么火爆的脾气没有显露出来,真是人不可貌相
或者这个孩子气十足,性格火爆的君兰才是她的本来面目虽然看起来这样的君兰更贴近她的年龄相貌,而且也不失可爱之处。但是作为一名从小就接受各种特工训练与间谍技巧长大的女性,似乎还缺少一点什么也许还有更深的性格潜伏着吧。
举着电话,我有些哭笑不得。本来想厚着脸皮回绝掉她,可以省了许多麻烦现在经过这么一闹,只怕更加纠缠不清了。
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才放下电话,铃声马上又响了起来。我以为是君兰犹未骂够,接起来一听,却是杨警官依约通知我查到的线索。
杨警官依旧是懒得多说一个字,听完我自报家门就道:“西伯利亚发现疑似目标。”
我一愣,怎么所有事情都和西伯利亚扯上了关系赶紧追问道:“有什么具体资料么”
杨警官答:“没有。市民举报,查,无果,疑为谎报。”
我只好叹了口气,同杨警官道谢后挂了电话。
真是活见鬼居然会有西伯利亚的市民报警说,看见了和我这里古画上相似的人物,偏偏警方又扑了个空
也不知道是市民眼花,还是警方无能,一条线索就这么断了
这鼻烟壶的奥秘需要到西伯利亚去探寻,而追查画中人的线索偏偏也指向了西伯利亚,两者之间如果说是巧合,未免实在太巧了些而如果说二者间有什么联系,却又实在让人难以琢磨。
杨警官和我之间,乃是生死与共过的朋友,绝对值得信任。
总不能是君兰知道了什么消息,连夜买通西伯利亚的警方来忽悠我吧这也实在说不过去
就在我左思右想,是不是要把西伯利亚的发现告诉张玄天之际。我那位研究所的朋友拎着皮箱走了出来,朝我点点头说道:“鉴定完了,你那小瓷瓶和洋画都是货真价实的古物。距今三百八十年左右,上下误差不超过五十年。”
我一愣,问道:“那古画和鼻烟壶都是同一时期的”
研究所的朋友答道:“二者的年代极其接近,不过那副西洋画出产的时间应该稍后一点。”
我点点头,这种古物的检测大多是根据近似年代物品的广谱图表来推算日期,距今的时间越远,误差也就越大。像鉴定明末清初的古物,参照物较多,上下误差只不过是五十年,如果是鉴定一块恐龙化石,误差的精度恐怕就要以万年来计算了。
这鼻烟壶和古画的年代既然相近,二者的主人当年很可能具有某些联系
我那朋友见我沉思,径自朝门外走去,我连忙叫住他:“等等。你刚才把那古画叫成西洋画,是怎么回事”
研究所的朋友奇道:“那画上画得是西洋人,不是西洋画又是什么”说完,头也不回地径自去了。
我不禁莞尔,这位朋友搞起研究来,可谓是天才过人,可惜对古物却一窍不通。把鼻烟壶称作小瓷瓶,又把中国的古画当成了西洋画想到这里,我忽然发现不对来。这鼻烟壶和小瓷瓶毕竟都是瓷器,他不认得也情有可原。但是古画上的肖像却是彻彻底底的中国道士,怎么会被他认成了西洋人
我跳起追赶,那朋友却已经坐车走了。只好自己回到书房,铺开古画来查看。一看之下,如果发现了其中的问题:
因为画是张玄天带来的,画中人又是一幅道士打扮,我先入为主的思想下自然就把画中的人物当成了东方人。
其实东方也好、西方也好,除了非洲人外,其他人种在相貌上的差异随着年龄的增加不断缩短,到了七十岁以后,都是满头白发一脸皱纹的样子,实在不好辨别。
不过有了别人的提醒,再看之下,就大是不同。只见画中剩下的两个人都有着明显的西方人脸型,尤其是其中左面一个,除了一个鹰钩鼻子外,就连眼睛也不是纯粹的黑色需知这是一幅四百年前的水墨画,要在黑白画中表现出人眼珠的颜色,画成这样已经足够传神了。
有了这个发现,我立刻把张玄天叫上来问个究竟。
张玄天听了我的疑问,大咧咧地点头答道:“没错。据记载,这三位祖师爷都是域外人士,是他们师父在外游历时候收养的孩子,据说还是三兄弟呢。有什么不妥么”
当然不妥
只是我一时却无法确切地说出不妥在何处,隐隐觉得这是一条极其重要的线索,仿佛可以从中抓住一些什么,沉声问道:“有没有记载,具体是哪个域外”
张玄天摇了摇头,凝神回忆着说道:“具体记载好像没有,只是提了一句,来自北方极寒之地”
北方极寒之地
在那个年代,以龙虎山的地理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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