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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鹰遇袭”

“遇袭发现敌人”

“六点钟方位不对,九点钟”

一连窜的通话声顿时在耳机中响成一团,无数武器火舌吞吐,在丛林中炸响起来。这一队战士虽惊不乱,仅仅在刚刚遇到敌踪的片刻有些慌张,随即立刻有条不紊地占据了反击位置,密集的子弹眨眼间封锁了周围的空间。

只见一条黑影在林间快速移动,在一片狭小的范围内不断换位,恍如鬼魅一般。每次停顿的时候,必然在一棵大树上狠狠一踏,借力改变方向。撞得“轰隆”一声巨响,木屑纷飞,两米多长的树枝像下雨一样落下。

众人的火舌紧紧追在他身后,却一一落空。就好像众人在半空中编织一条火网,想要追捕猎物,却始终网不住目标的位置。但是那名落头民却也无力冲破众人的火力,只是不断地东躲西藏,变幻着位置却不肯离开。

医生早已经蹑手蹑脚地冲进了战团,剩下君兰单手擎枪,扶着我躲在树后,凝神注视着战局。看了一会,君兰低声朝我说道:“这名落头民似乎并没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如果他始终不肯逃走的话,三分钟之内,就会被我们逼入死角”

我这时也发现那团跳动不休的身影,远远没有我在家门口所遇到的落头民快。上次遇到的落头民发动之际几乎就像瞬间移动一样,肉眼根本看不见其活动的轨迹。而现在丛林中的这名落头民则明显要慢上许多,虽然仅凭肉眼依旧跟不上他行动的路线,但是最起码能够看到一道明显的虚影甚至在他每次借力变向的时候,都可以隐隐看见那无头的轮廓。

就在这时,我方的火力突变,战士们渐渐熟悉了那名落头民跑动的速度和规律,原本连成串紧咬着他身后追击的扫射一一变成了点射。然后就是“轰”地一声落叶飞舞,某种类似子母弹的重武器紧追着落头民身后炸开,开始展现出威力来。

一蓬血花在半空中暴散开来,那名落头民的身形明显一顿,从开战至今首次受伤虽然明知道他根本没有嘴巴可以吼叫,我却仿佛听见一声愤怒至极的嘶吼声,好像直接在人脑海中响起,让人心中怵然。

君兰淡淡说道:“这才一分钟不到”

话音未落,却见那名落头民居然也改变了行动的方式。猛然劈下一截足有五米多长的树干当成棍子,好像发狂了一样挥舞了一圈,朝下方投去。

落头民的力道何等之猛众人几乎仅仅看见他做出投掷的动作,地面上已经“轰隆”一声大响。一名特种兵闪避不及,被活活钉在了地上

但是众人也乘着落头民投掷的瞬间纷纷射击,特制的穿甲弹顿时又在他身上爆出一蓬蓬血花。

随后的鏖战顿时变得有些惨烈起来,那名落头民在树顶跳来跳去,以树枝作为暗器,不断朝下方投掷。一截木头从他手中射出,简直比子弹还要厉害,就算伤不到人也必然深深扎进地面。五米多长的树枝仅剩一米露在外面,活像一块墓碑。

这一次众人虽然有了准备,每当看见落头民身体一滞的时候就迅速跑位,进行规避射击,但是他投掷的速度实在太快,而且树枝连枝带叶的体积庞大,就算仅仅被树干刮到,也立刻就会脱层皮。

不多时,我方的战士已经两死三伤,而那名落头民同样浑身浴血,动作明显缓慢了下来。医生的嘶吼声在耳麦中已经变了音,“不好闪避狙击手,的在干什么还不把那家伙给我打下来”

君兰表情无喜无悲地看着战场,淡淡说道:“就快分出胜负了”

话音刚落,只听从远处同时传来两声尖锐的嘶鸣狙击出手了

正常在一支十多人的小分队中,狙击手都占据着一个非常重要的位置。这一次君兰更是给两名狙击手每人配备几发特制穿甲弹,号称可以在500米外炸毁一辆坦克的新式装备,果然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只见半空中的落头民晃了一晃,硕大的血洞迅速从胸口处扩散开来,终于一头朝地面栽了下去。

只听医生已经断然命令道:“集中火力,彻底歼灭”

霎时间无数火舌好像被某种看不见的线牵引着,纷纷在空中追随这落头民的身体一路向下。血花绽放,最终在两颗子母弹的爆炸中缓缓凋谢丛林恢复了一片死寂,和刚才激烈的枪鸣声比起来,仿佛截然不同的两个天地。

默然片刻,医生略显疲惫的声音传来:“将军,目标已消灭。请指示下一步行动。”

君兰看了我一眼,淡淡说道:“暂时休整一下,战死的弟兄就地火化,把骨灰带回家去留几个人保持戒备,它们很可能还有其他同类”

一群战士立刻按部就班地行动起来,疗伤的疗伤、戒备的戒备,还有几个人立刻熟练的架起一个木堆,将战死的两名特种兵抬了上去。至于那名落头民的尸首,也被扔到了木堆一角,这群战士虽然看到落头民的古怪,却始终不发一言。众人围着木堆转了一圈,低首无语,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君兰有些为难地看了我一眼,轻叹一声走上前去,朝医生淡淡说道:“我现在已经不是军人了,还是你来吧。”说着径自走到木堆旁,和其他战士围着站在一起。

医生微微一愣,似有所觉地朝我望了一眼,缓缓爬上木堆,在两名战士的尸体上翻动了几下,似乎收起了什么东西。随即跳下木堆,单膝跪在地上点燃一根火把,插进了树枝间的缝隙里。

一种悲壮肃穆的气氛油然而生,君兰在内的所有特种兵“唰”的一声举起手,对着木堆行了一个军礼,保持着敬礼的姿势注视的木堆。就连远方戒备的战士也纷纷回过头来,把枪抱在怀中,朝点燃的木堆注目凝视。

我受到这种气氛感染,也侧过身子朝着木堆低首默哀。心中已经明白这是战场上军人对战死同僚的一种告别仪式,看来应该有在场军衔最高的人来执行。只是君兰似乎顾忌到我可能不愿意看见她以军人身份做这样的事情,所以把收集遗物和点火的位置让给了医生

略微潮湿的木材在空气中“劈劈啪啪”地燃烧起来,医生就这样跪在木堆前,直到自己手中的火把燃烧殆尽,这才缓缓起身。身后的一群特种兵同时放下手掌,各自头也不回地散了开来。

这群特种兵虽然看惯了生死,但是当同伴的尸体在大火中熊熊焚烧的时候,眸中还是难免露出一些凄然之色。像小奔飞毕竟年幼,这一次侥幸不死几乎全赖同僚照顾,看着大火中的同僚还偷偷跑到一旁哭了几声唯有君兰、医生等少数几人的神色木然,看上去无悲无喜,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君兰走了回来,见我望着她的目光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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