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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顺雨轻轻“咦”了一声,显然是对这些现代武器的威力感觉到有些诧异。紧接着,我体内的“得困曲”再一次起了变化如果说刚才的变化是一匹野兽在威吓欺近的生物,那么现在这种变化却是野兽猛醒,张开了锋利的爪牙
“吼”我只觉得胸口一热,不由自主地张开嘴巴叫喊出声,声音在喉间发出一种莫名的震荡,脱口的时候竟然化成一片白蒙蒙的雾气。这雾气到了空气中不但不散,而且越来越浓,越变越厚,就好像在我身上穿了一件云雾雕成的铠甲一样。
“噗噗噗”子弹射在那雾气的边缘,就好像头发掉进了浓盐酸里,顿时蒸发的无影无踪这雾气看似平常,居然无物不化,简直比火山中的岩浆还要厉害。
风刃与枪弹无果,那些士兵除了举枪射击之外,再也没有其他动作。我立刻冲进了华筝的身前,只见他暴喝一声跳了起来,抡起手中的松寒筝朝我砸来。
姜顺雨立刻叫道:“抓住松寒筝,不要松手”
“仙翁”
我的手刚刚搭到松寒筝的边缘,一道伦音响起,松寒筝被我和华筝各持一端,不弹自鸣
一种发自心底的欢喜雀跃之情,从我身体的每一个部位涌出,朝着松寒筝的内部传去。这欢喜又忽然变成了深深的悲哀、浓浓的眷恋、依依的不舍,就好像一名离家良久的疲惫浪子,终于满心欢喜的回到家中,才发现物是人非,认识到自己错过了生命里最珍贵的东西。
松寒筝的琴音一声响过一声,渐渐地融入到周围的空间里,仿佛彻底消失了。我却知道那是因为它的声音已经不再是古筝的声音,而是变成了大自然的呼吸,变成了草坪上的清风、泥土,变成了火海中的烈焰、残壁,变成了我们身边的所有事物。
我甚至能够看见更远的蓝天之上、草坪之外,有白云在飘曳,有路人在行走,有恋人在相拥我的身体虽然静止不动,可是我的心神却好像在刹那间飞越了千里万里,只要心有所想,就可以达到
脱困曲当脑海中忽然想起这个名字的时候,我才发现音乐已经停了,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泪流满面。
“老夫被困之后,因为心生杂念而入困,最终领悟了得困的道理其实人不自困,则无人可以困之老夫自创脱困之曲,不是为了脱离七彩石,而是为了脱离那纷纷扰扰的世间杂陈老夫不知道外面的世界今夕何年,也看不到外面的人是什么样子并非不能,而是不屑就连反反复复地演奏音功,也只是不想心曲失传而已。”
“没想到,得道容易,守道难”姜顺雨的声音越来越低,却始终清晰无比:“小子,你已经学会了得困与脱困的意境,记得要把我的音功传下去我去了记住,人若不先自困,则天下无人可以困之”
“祖师爷,别走”我连忙仰天大喊起来,而姜顺雨却再也没有任何答复。
他是一缕残魂之体,一但离开臭石就只剩下旦夕的时辰。可是这短短的时间里,他却给我留下了黄钟大吕般的教诲,让我无以为报。
身边的呻吟声四起,将我重新拉回到现实当中,却见华筝已经瘫倒在地上昏迷了过去。而那些d国的士兵则迷惑地打量着周围,手忙脚乱地扑灭火焰、包扎伤口。我连忙跑到华家父女旁边,却见他们两个虽然受了一点伤,却也只是昏倒而已,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只是三三两两的d国士兵却已经警惕地朝我包围了过来,看着他们不怀好意地眼神,我禁不住叹了一声,几乎有一种拿起松寒筝来试试能不能弹奏一曲“入困”的打算。
这一次冲突中d国的死伤过千人,经济上合名誉上的损失更是不可估算。甚至有很多国家传闻d国内部发生了一场军事政变不过这些事情却不妨都留给君兰去交涉了。
当然,国家名义换成了私人名义。想要我们赔偿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最起码现场还有几驾飞机的驾驶员并没有被迷魂,都可以证明陵墓的草坪上发生了一次“集体催眠”的非接触性事件。d国也收集到了足够的证据,确认了“次声波病毒”的确存在,并且在该国首度爆发
虽然松寒筝已经被收回,可是外界是否还有漏网的魔音者却犹未可知。d国作为“次声波病毒”的首发国家,虽然对于我们暴力闯进皇家陵墓表示了强烈的不满,但是毕竟投鼠忌器,对我这名“唯一能够治疗该种病毒”的贵客,也只能打掉门牙带血吞至少在查明d国政府以及重要部门内部没有掺杂着魔音者之前,他们还必须对我客气一点。
草坪上发现的密室,也让d国政府对华家人的态度降到了冰点。我正好通过君兰提出,邀请华家人回国定居。不过d国政府对华世生这块肥肉显然不肯轻易松口,最后华世生不得不扔出了几件埃及挖出来的古物来上缴,也还是效果甚微。
我又选了一个恰当的时机暗示d国官员,说华筝身上的“次声波病毒”随时可能复发,并且华家父女也有被感染的危险这个借口对现在风声鹤唳的d国来说,真是好用到了极点。当天下午,一群穿着防护服的d国人就把华家三人从医院里抬上了飞机,一路直送北京,把人给我们交了过来。
这时齐白已经不知去向,华世生理所当然地成为了国内当之无愧的盗墓王,立刻收到了一大堆头衔和邀请信。不过他却早就把这些虚名看的很淡,出乎意料地没有选择任何著名研究机构,而是在我家乡的一所大学里自己出资成立了一个考古研究所,却几乎全都交给华蓉打理。他自己三天两头跑到我家来找吴叔练拳、下棋、喝茶,一副安享晚年的样子。
恢复了神智的华筝,则在回国不久后悄然出走,留给华世生的信上只有五个字,“我去找他们”。这样的结果,让华世生伤心不已,却又拿着这个已经痴狂的儿子无可奈何。我倒是觉得华筝未必是去找剩余的魔音者,他只不过是因为意志薄弱,无法忍受现实中的种种不满罢了
其实以华世生的身家与地位而言,华筝这位“太子”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即便这样还觉得不满,就只能说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或者等到他在外面的世界吃够了苦头后,会重新学会一些做人的道理。
曾瑟月知道我继承了音派掌门的身份,也一路追着我到了这边。几乎隔一段时间就要上门来看望我,但是每一次都是吞吞吐吐、语焉不详,其实我知道她是想让我重组音派,最起码也要找出几个预备的传人和长老来。对于这样的事情,我当然是敬谢不敏,任由她换着法子暗示,就是装作听不明白。
不过我既然受了姜顺雨的恩惠,自然要把他的音功传下去,所以后来也就顺水推舟地请曾瑟月帮我寻找音乐天赋过关的弟子。
可惜的是我虽然仍旧记得“得困”、“脱困”两首曲子,却无法像姜顺雨附身之时那样如臂使指地操纵身体,当时凌驾千音万籁、一统五音十二律,能拿音乐挡子弹的胜景却是无法再现了。
不过即便是这样,我的音乐造诣也在一夜之间登堂入室,达到了宗师一级的地步。不管是什么乐器,只要拿到手里五分钟,我都能演奏出非常悦耳动听的声音来,甚至可以招蜂引蝶,百鸟来朝
这样的境界,要是登台演奏的话,绝对能让我在音乐界称王称霸、一凌绝顶了但是我李斯卫对人前露脸的事情毫无兴趣,别说是登台演奏,就算给亲朋好友献艺助兴的兴趣都欠奉君兰只得不断地摇头哀叹说音派祖师所托非人,一边买了各种乐器布置在家里的各个角落,好等我在高兴的时候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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