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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籍便都会如鱼得水似鸟归林,事半而功倍。”

“前辈,还请您不吝赐教。”陆钟听到这里,对这本秘籍的兴趣更浓了,忍不住插了一句。

“好,你们喜欢听,我就多说几句。”柳喜荫接着几分酒意,兴致勃勃,“凡做阿宝,博观而约取,慎始而更慎终。未算其利,先防其弊;未置梗媒,先放生媒。故善为相者,取之不竭其力,不伤其根,上顺天理,下快人心,并使之有所畏怯而不敢言。不善为相者,竭一之力,伤一之丙命。取不义之财,上逆天理,下招人尤,非吾徒也,小子鸣鼓而攻之可也。”

“我倚老卖老地来给你们解释一下,要是有不对的地方,还请柳老弟多多担待。”老爷子也好为人师,其实他是担心陆钟他们听不懂文言,“这话的意思是说骗人钱财要把握好度,最好能让对方有苦说不出,要是能让一哥在受骗后少些贪念就更好了,做事不能太绝,千万不能让他倾家荡产,也不能把人逼入死路。太贪的人不配作江相派的弟子,骗了不该骗的钱会遭报应,也会为此多生事端。贪财又不讲规矩的人绝对要逐出师门,师兄弟们也不要再跟这样的人来往。”

“我明白了。这些年来师父教我们的就跟您说的一样。”陆钟天性聪颖,听到柳喜荫讲过一遍已经把那些话深深地记在心中。

“贪官者,民贼也;奸商者,民蠹也;豪强者,民之虎狼也;其或以智欺愚,恃强凌弱,欺人孤寡,谋人财产,此皆不义之财也;不义之财,理无久享,不报在自身,亦报在儿孙。不义之财,人人皆得而取之。故曰:做阿宝者,非千骗也,顺天之罚已。”柳喜荫早已微醺满脸通红,此刻说道动情处,居然以筷子拍在了桌上,再次端起酒杯,“来,为了咱们的顺天之罚,干一杯。”

这话可真说到了陆钟心里,好一个“顺天之罚”,以贪婪对付贪婪,以卑鄙对付卑鄙,天经地义。不义之财,人人皆得而取之,这份事业原是替天行道他也举起了酒杯,跟大家碰了个响,一饮而尽。烈酒入肠豪情肆意,这京城的四合院里居然有种类似梁山泊上英雄聚义的爽利。每个人脸上都散发着荣光,大家都为祖师爷传下来的话而感到骄傲。

“爷爷,您早知道这些,为什么不告诉我呢给我开点小灶也好啊。”司徒颖摇着老爷子的手,不满地撅着嘴。

“你一个女孩子家家,我当然不想让你入行,即便是现在你也别太认真,事情消停了,你就留在家里,别出去了。”

“不嘛不嘛,我才不要,天天呆在家会闷死的。”司徒颖急起来像个小女孩一样跺着脚。

就在这时,管家带着李木木来了,小姑娘顶着一脑袋睡得乱糟糟的头发,看着满屋子的大人,愣了半天才冲司徒颖挤出一句话:干妈姐姐,我饿。

“爷爷,这是我新收的干闺女,你看漂亮不”司徒颖正怕爷爷不让自己再出去了,李木木的出现正好帮她转移话题。

“好俊的小妮子,来来来,到爷爷这边来。”老爷子把李木木叫到自己身边,细细看了起来,忍不住捏了下她的小鼻子说:真像你干妈姐姐小时候的模样。

“你是谁老神仙吗”李木木睁着好看的大眼睛,试探着摸了把老爷子的白胡子。

此言一出,逗得大家都笑了,那爽朗欢快的笑声直上云霄,惊得树上两只打瞌睡的燕子也叽喳了几声。人生几何,对酒当歌,一定是那古酒太浓太烈,陆钟也有几分醉了,嗓子里热乎乎的,心头就像燃着一团火,烧得他全身暖融融。

第27章 双管齐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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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妈妈。”

李木木左手陆钟右手司徒颖,小脸笑得像朵迎春花。陆钟不由自主地被李木木拉着,跟着一大一小两个女人,眼前一片灿烂光明,像是奔赴不可思议的异度空间。世界看起来很大,可他却只能听见司徒颖和李木木的笑声,清脆的欢快的笑声。爸爸,妈妈,李木木叫得那么响亮,似乎天经地义。

就像一个真正的三口之家走在一起。陆钟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愉快,仿佛每个毛孔都是笑脸。就这样一直走下去,也许走了一天,也许走了一整年,时间在这个特殊的空间里变模糊了。不知究竟走了多远,可这条看似通往光明的路却越走越长,怎么走也走不完。李木木累了,使劲摇着他的手要他抱,可他也累了,一双腿似有千斤重。正犹豫着要不要继续走下去还是休息一下时,忽然一阵喧哗仿佛从天上传来。有急切的脚步声,有轰隆隆的雷鸣,还有激烈的争执。难道天上的神仙也吵架了这究竟是个什么地方

一个激灵,陆钟睁开了眼睛,原来是梦。

此时已日上三竿,太阳穴隐隐作痛,嗓子干得直冒火,看来都是宿醉惹的祸。窗外是朗朗的日头,风声挟着陌生的鸽哨,身下是精致的酸枝木罗汉床,看着这一切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踏着坚实的青石地板绝不会心浮气躁,这是真实踏实的生活,就像再也不用千里奔波,也许司徒老爷子就是因为这个,才早早金盆洗手,携三房妻眷提前退休。比起师父老韩,司徒老爷子才是真正的会享受,经历过江湖风雨又家宅安康子孙满堂的人能有几个。

就在陆钟恍神的当儿,忽然听到外面再起喧哗:“你们都别拦我,我要去把这小子给宰了。”

说话的是司徒颖,陆钟赶紧打起精神,穿上鞋子就往外走,刚出门,就看到单子凯和梁融也刚从各自的厢房里出来,看样子大家都刚起床。

客厅里,李木木乖巧地守在老韩身边吃着开心果,司徒老爷子身边多了两位面生的男子,司徒颖气急败坏,一看就是在闹别扭。陆钟上前一问才知道,原来那两位穿西装的是司徒的三哥司徒易和四哥司徒丹,经营家族生意,这么急着回来就是因为今早收到了马弈那边发来的最后通牒,如果再不把司徒颖嫁给他的话,他就要搞垮司徒家族的股票。

“独木难成林,他一个人能掀多大的浪。”单子凯对马弈印象不好,觉得那家伙不过虚张声势罢了。

“爷爷,这几位是”司徒丹还不认识在座的几位。

“这位是小颖的干爹,这几位是跟小颖一起闯荡江湖的好朋友,都是自己人。”老爷子的介绍已经把老韩和陆钟他们当成了自家人。

“你们有所不知,马家生意的规模跟咱们不相上下,现在又经营了一家基金公司,而我们最新成立了一家投资公司,大部分流动资金都放在银行里验资,这几天是不能动的。马家手里的流动资金可能比我们多,所以真的玩起来,可能会有点麻烦。”司徒易戴着眼镜,看起来斯文庄重,知书达理。

“你们有所不知,马弈不按牌理出牌,什么坏事都做得出。”司徒丹穿着格子衬衣牛仔裤,有点学院派海归的范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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