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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孝良命令麦德森轻机枪手准备,待冲至五十米距离时,狠狠的挥下手,嘶声命令道:“打”
这一次毛瑟步枪也齐齐开火射击,作为麦德森轻机枪的补充。第一阵弹雨直接将冲在最前面的土匪扫倒一片,后续赶上的土匪见火力突然猛烈,便都趴在地上匍匐前进。
土匪行进变缓,兵炮再次调高角度,高爆炮弹再次落在密集的土匪群,哭喊声又是响成一片。土匪们破了胆,困在阵前,冲锋不敢,撤退不能,当真悲催之极。
在现代军队的战术与武器面前,土匪如土鸡瓦狗一般不堪一击,所赖者,唯凭借人多一途。很快又一波土匪冲了上来,结果又被挡在五十米处,接着又一拨
土匪人数越来越多,就像打不完一样,右翼阵地上的绥东军战士,已经坚持到了极限,土匪们冲的再快一点点就会突破防线,进入战壕。而白刃战将有可能是这一排绥东战士的噩梦。
吴孝良后悔轻敌,带着一连人就敢进攻防守严密的土匪寨子。他抬眼,只见又有一大波土匪,密密的聚在一起,间似乎护着重要人物,看来这应该是决定胜负的一次冲锋了。土匪们也到了强弩之末,现在就看谁能坚持到最后。
“步兵炮准备”吴孝良的嗓子已经喊的嘶哑。
“旅长,炮弹仅剩最后一个基数”
“很好,全部给老子打到那群够娘养的土匪身上”
数枚高爆弹以极其漂亮的弧线抛向,那聚成一堆的土匪。而土匪们听到破空呼啸之声,也有了经验,纷纷卧倒趴下。狼狈不堪。炮弹精准落下,炸起尘土碎石,由于土匪们事先做了隐蔽,所以杀伤效果并不是很好,但是已经极大的打乱了他们自认为声势壮大的阵型。
炮弹终于告罄,操炮士兵们拔出手枪,冲上阵地,准备与土匪决一死战。
绥东军火力减弱,土匪们压力减轻,乱哄哄一片挤压式的向前冲去。
几架麦德森轻机枪已经哑火,毛瑟步枪的火力跟不上冲锋节奏,眼看土匪冲上阵地已经不可避免。吴孝良将帽子从头上摘下狠狠的扔在地上,抽出腰间指挥刀,喊道:“跟我冲,把这帮够娘养的打回娘胎去。”
堂堂少将旅长领着一个加强排,冲向阵地前上百人的土匪。
土匪们没料到,人数不占优势的绥东军竟然主动发起冲锋,引起一片混乱。拼刺刀也是个讲求合作的技术活,并没有单打独斗那么简单,土匪们个人勇武自然不在话下,但是合作起来就差了许多默契,被一排人左突右冲杀了个七零八落。
吴孝良领着几十人在上百的土匪队伍,来来回回杀了个几进几出,杀出了第四旅的霸气。
绥东军虽然左突右冲,但是始终没能够杀到聚在一起的那伙人跟前。如果就这样僵持下去,肯定会对绥东军越来越不利,但最后还是土匪们先乱了阵脚,寨子里传来呼喊声,竟是镇东洋攻陷了寨子。这一下,负隅顽抗的土匪们,士气跌落谷底,开始四下逃散。
被保护在人群的土匪头子,终于忍不住出现,怒喝逃窜的土匪,但是逃命要紧,又有谁理会这个落了架的公鸡。土匪头子气往上涌,脸涨的通红,一道自上而下的疤瘌更显的狰狞可怖。
匪首正是杜疤瘌,他拔出腰间连响盒子炮,连毙了几个逃跑的土匪,仍旧无济于事。转身便看见一身将官服的吴孝良提着指挥刀,奋力砍杀,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对准吴孝良就是一梭子子弹。
卫兵见情势危急,已经来不及推开旅长,就将整个身体档在了吴孝良身前,十几发子弹噗噗全部打在他身上。
吴孝良杀的热血沸腾,忽觉身后有异,回头正看见卫兵替自己挡了子弹,身子如破败的棉絮一般,扑倒在地,气绝身亡。他心悲愤莫名,抽出腰间的勃朗宁1900自动手枪,便去搜寻开枪之人,目光与杜疤瘌对了个正着。
“是你”
杜疤瘌也不答话,又从腰间抽出一把连响盒子炮,更不顾可能误伤手下人,对准吴孝良就扣动扳机。吴孝良赶忙闪身扑倒在地,然后就势一滚,在几米外站了起来,手举勃朗宁1900瞄准了杜疤瘌,脑却回荡出一个清脆的声音:孝良哥哥
冻得通红的脸蛋,雪原泡子一样清澈的眼睛,立时浮现眼前,想起杜鹃,他迟疑了,但是杜疤瘌却毫不犹豫,又是一梭子子弹打来,吴孝良只觉身上一痛,扣在扳机上的手指下意识狠狠扣下,子弹自枪口打着旋射出,直杜疤瘌眉心。
精瘦军官带人押解着张二狗和他的兄弟,来到一处洼地。张二狗向下看去不禁毛骨悚然,洼地里密密麻麻堆满了尸体,衣装各式,其竟然还夹杂着灰色的绥东军军装。由于开化尸体已经开始胀大,空气弥漫着一种莫名的臭味。
精瘦军官嘿嘿笑了,又露出白森森的牙齿:“你们几个今天的任务就是把这些尸体通通埋掉,听明白了吗”
张二狗和他的兄弟们,不敢拒绝,却也不敢去碰尸体。精瘦军官见他们犹豫,掏出腰间枪套里精致的马牌手枪,对着李三皮就是一枪。李三皮弹栽进尸堆。
“还他娘的愣着,谁不下去,他就是榜样”
第152章招安
杜疤瘌被吴孝良当场击毙,余部作鸟兽散,李振清率部从城寨内冲出来,与吴孝良会和,待看到杜疤瘌尸身,吃惊的道:“吴兄弟,这厮果真在此,总算不虚此行,对的起死去兄弟。”
他又见吴孝良捂着胸口呆在当场,关心的问道:“怎么,哪里受伤了”说罢赶忙上前检查,上下左右一顿摸索,却是毫发无损,待摸到他手捂出,原来是一块银洋,上面赫然镶了枚子弹。不禁感叹道:
“吴兄弟当真命大”此刻,他终于注意到吴孝良情绪不对头,疑惑的唤道:“吴兄弟,吴兄弟”
吴孝良缓缓叹口气:“唉,今后该如何面对杜鹃啊”
李振清马上就想到了那个爱憎分明的小姑娘,默然不语。
两人感慨间,有小喽啰来报告:“报大当家,逃了个女匪首,咱们追是不追”
“一定是她”两人异口同声。
吴孝良继而苦笑道:“让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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