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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施展得游刃有余。
李西源几个起落,弹射到中区的一栋楼房旁,停了下来,沉吟地看了一下,他的目光扫过几个亮着灯的窗户,最后落到二楼东面第三个窗口。
他闭上眼扫描,确认找对了地方。然后面上浮起冷笑。
他深吸一口气,全身的气息和精神力立刻收敛了起来,仿佛空无一物。虽然他不相信对方能发觉,但还是很谨慎,这是他向来的习惯。
他轻轻走到楼下一棵大树旁,抓住树干,手脚并用地爬了上去。坐在树枝丛中,他朝着前面那亮着灯的窗户看进去。
只见里面是一间宽敞的大厅,墙壁上挂着一把把交叉的刀剑,墙角摆放着一幅幅全身钢甲,头盔甲胄俱全,打磨得银光闪闪,价值昂贵如庄园一样的全身甲,在这里多得竟如杂物。大厅的中间则摆放着很多练功器材,如杠铃、链锤、铁闸、人偶、砂袋等,这是一间练功房。
此时,大厅的中央只站着一个人,这是一个头发半百的高大老人,身上穿着白色的练功服,宽厚的大带系缚着于腰间,练功服的料子是绸缎的,非常昂贵,而如袍子一样宽松的练功服却掩盖不住他那雄壮如狮的胸肌,如山丘一般隆起,十分恐怖,也十分狰狞。
只见老人隆鼻鹰眼,目光闪动之间,威凌隐隐,似择人而噬的猛兽,又如密潜海底的厉蟒,深沉如渊。
此时,他手握着一把木剑,四尺长,三分宽,半分厚,白杉木,手柄处缠着细纱布。
面前摆满了一人高的木桩,都有壮汉的腰粗,材质是铁镔木,坚硬可追钢铁。这是用来劈斩的人偶。
老者沉凝不动,两手握剑缓缓举起,木剑直立。如岳如山。
扑
一声轻响,似有淡影划过,木桩丝毫不动。老者神情不动,凝视着眼前。过了好一会儿,木桩直直裂成两半,切口平滑如冰。
一阵微风流动,两个隐在墙角的人影倏然无声无息滑到了大厅中间,围着这个木桩一绕,木桩消失,又在旁边不远一转,新的木桩立刻出现在老者面前,取代了那裂木,而裂成两半的木桩被移到墙角。
做完这一切,两人影消失,隐没入墙角阴影处。
老者毫不理会,双手又举起木剑,微微倾斜,这回是右斜肩举,横斩。
扑
又似有微风波动,这回那木桩似颤动了一下,接着就不动了。
墙角两人影急扑,瞬间到了面前,木桩一动,分成上下两截,每人抱半截,迅速移到一边,接着围绕另一棵新木桩,木桩就要一动。
老者忽然轻咳了一下,人影登时一滞,停了一下,然后迅速扑向墙角的全身盔甲。很快,闪着金属光泽的全身盔甲出现在大厅中央。
老者微微点头,似是肯定,看了看眼前的盔甲,眯起了眼睛。两脚不丁不八站立,身如山岳,双手木剑缓缓举起,这是正十字起式。
他两眼微闭,全身气息微微涌动,木剑上似有淡淡的红光隐现,若有有若无。
倏然,老者二目一睁,轻叱一声,木剑猛地划出。
嚓嚓
两声几不可闻的轻微摩擦声响起,盔甲似有轻颤,过了好一会儿,只见盔甲上出现两条呈十字形的白线,然后白线越来越粗,越来越黑,直到哐当几声,盔甲裂成四瓣掉落了一地。
老者仍保持握剑的姿势,凝立沉然,久久不动。
看到此景,窗外的树叶隐藏的人影眼神登时猛地一缩,面上不由露出震骇之色,同时生起深深的忌惮。
他已经明白,此人的实力已经达到三段的巅峰,对斗气和力量的把握已经到了精细入微、出神入化的境地,用自己那个世界的话说,就是一身艺业已臻于化境。已是这个庄园里最强的高手了,可以说是同段位无敌的存在。
老者看了看掉落的四块盔甲,皱了皱眉头,似还对自己还有些不满意。
他微微叹口气,放下了木剑,左手抬起打个响指。立时,一个仆人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杯热茶和一条毛巾。
老者拿起毛巾,擦了擦汗,放下。又端起茶,喝了几口。
这时,一位穿着管事衣服的人也走了上来,瞧着有些面熟。窗外隐藏的人凝神一看,认出是庄园管家埃维尔。
老者看了一眼埃维尔,把茶放回托盘,问道:“怎么了”
管家埃维尔小心翼翼地说道:“普林还跪在外面请罪,已经跪了一天了,滴水未进,有些不支,爵爷您看”
“哼,”老者鼻中重重地哼了一声,惊得管家埃维尔不由身体一颤,后退了两步,不敢再说。
“一个二阶斗气士跪上一天又算什么,”老者淡淡地道:“他把事情给我弄成这样,我没砍了他的脑袋已经够仁慈的了。”
“看看这个蠢货给我办的什么事,”老者冷笑着道:“去了三百多庄园武士,其中光二阶斗气士就有六个,初阶的更多,三十人都不止,结果围剿一伙才四十人的盗匪,居然死了将近一半,受伤的更是无数,更可气的是,最后竟然还让那个盗匪头子给跑了。你说这个混蛋居然还敢回来见我”
老者说着说着,实在控制不住怒火,伸手抓起托盘上的茶杯,猛地扔了出去。
轰地一声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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