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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什么样的方法,取得了大中华经济联盟居父手中拿百分之三十股份的三分之一,而剩余的那部分,则因为没有明确的继承权,而一直没有归属。

居风突闻打击,立时有些不知所措,还是在花雪月的提醒下,才想起要回去看望一眼。

死前都没能见上一眼,虽然居风和老爷子的关系不好,但终归是血浓于水,他又如何能不心痛。

把其余人留在了此处,居风和花雪月驱车去往老爷子在京城的家中。路上,花雪月怕居风过分悲伤,所以说了一些其他的话题,转移他的注意力。

“没有你的允许,我擅自和礼貌达成统一,没关系吧。”

居风明显兴致不高,用有些沙哑的声音说道:“没关系,上次他虽然打伤我,但是并没有杀意。都是热血青年叛逆的选择,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没有什么利益,只是好玩。我们要想留住他,也不容易。”

花雪月点点头,又说了一些华帮的局势,又一天过去,华帮大半条命早就没了,据说帮主被困在草原上,恐怕也就是这两日,要毁于一旦了。

听到归一盟,居风的眼神里顿时燃起了极盛的怒火,如果父亲真是因为你们去世的,那你们就等着我的报复吧。

我会让你们明白,疯子疯起来,是很恐怖的。

第三十七章 黑暗风暴与三夜雪8

居风和花雪月到达居府的时候,京城夜空里又舞起了六出飞花。居府颇大,独立的庭院,院子间偶有稀疏几棵峥嵘虬树,此时已是幻化成琼枝。

穿过琼枝玉路,步行到前堂,花雪月的黛眉越来越蹙。她前些日子还看望过老人家,那时的院子里,雪只堆砌在小径两旁,保镖妇仆也不在少数,可是如今,这院子里的清冷之意,比冬天本身还让人发寒。

逮至推门而入,院子里都没有一个人出来迎接,哪怕曩昔吠声连连的几只大敖,都不知道去给谁家看家护院了。

欧式复古地圆形穹顶,衬托出居老爷子不俗的品味,只是这样高阔的建筑方式,让这个建筑如今却显得格外孤凄。圆形穹顶之下,别墅已经不复昔日的辉煌,倒像是初春二月里雷雨过后的花径,一片狼藉。

高悬的壁画鸿飞冥冥,只剩下满目疮痍地些许墙钉;正中的那架孤品钢琴也不知去向,独留一条长椅在诉说弄琴人的凄凉;名画古董、奇珍异宝都杳无踪迹,就连鎏金的欧式宫柱,都被利刃刮得偏体鳞伤,面目全非。

真不知道,居父这一生的收藏,让多少人一夜之间暴富。亦或者,让一个人升上神坛。

花雪月亲眼目睹人走茶凉的景象,纤手冰凉,一脸寒霜,然而考虑到旁边人的心情,却不敢太过明显地表达。下意识地螓首微仰,向居风的侧脸望去,令花雪月惊讶的是,少年的脸庞竟然平静如常。

“很奇怪是不是为什么看到老头的一生心血被人一朝洗劫,我还能如此淡定”

居风淡淡地声音飘荡在空中,人却已经朝前走去,只留下少女站在原地微微怔神。片刻后,花雪月才恍然过来,连忙追上居风的步伐,一脸认真的请教。

“老头一生也算是辉煌,然而终究是被这些名利所扰,很早之前我就跟他说过,千金置于身后,还不如一抔黄土。老头如何能不懂这个道理,可惜他就是看不透,眼前所见,都是意料之中,自然也在他的意料之中。都是注定的事情,又何必长吁短嗟。”

居风说话间,神色说不出地落寞,看得花雪月心中揪紧,却不知该如何安慰。

“其实,像我这种人,是没有太多资格向死去的人悼念的,老头又何尝不是和我置气呢他从小就把我送出去,等我稍稍长大了,我自己也不想在家里蜗居。他想我继承他的衣钵,我却喜欢我的自由,那么就算拥有再多的财富,他又要给谁呢”

“他如果不想死,谁又能让他死,他这是在和我表达他的怨气”

居风说到最后,竟是无奈苦笑了两声,然而声音落在花雪月耳中,却很不是滋味。

“其实,老爷子没那么多想法。”花雪月和居风一起上了楼梯,在心中斟酌了一番,才开口说道。

“这些年你不在,我常常来,老爷子也经常问起你的消息。虽然老人不明说,但是我看得出来,他很在乎你。或许年轻的时候,他还希望你能继承他的经济地位,但是最近几年,老人的壮志雄心早已不复之前。”

“我想,他之所以愿意离开这个人世,更多的是为你免去了后顾之忧,更多的是为了成全你的自由。”

居风停下了脚步,回头望着花雪月,花雪月住了声音,明眸和居风对视。

“他不恨我”

“他更爱你。”

上了二楼,刚过拐角,一对年轻男女正讨论着关于恨与爱的深邃话题,不巧一个白发老人恰逢地打破了宁静。

“小风”

“郑伯伯”

居风和花雪月被一声苍老的声音打断,循声望去,只见二楼内间出现了一个老人。这名老人的面孔很熟悉,是居父一直以来的管家,挚友,一生无妻无子,姓郑。

“郑伯伯,我回来晚了。”

居风看到老人,自然而然想起了一直和老人形影不离的自己的父亲,一时之间不免黯然。居父是晚年得子,今天已迫近花甲之龄,昔日的音容笑貌渐渐涌上回忆,然而如今,人却已经不在了。

郑伯伯确认是居风,一脸的皱纹顿时都充满了笑意,宁静平和的声音在这幢别墅里回响,“不晚不晚,回来就好。”

郑老说完,缓慢地转回身,消失在里间。居风和花雪月对视了一眼,忙跟了上去。

进入里间,是居父的书房,郑老坐到了房间的沙发里,手中拿着一张相片。相片是郑伯伯和居氏父子的合照。郑老的眼睛略显浑浊,盯着相片,便似把居风和花雪月忘记了。

居风和花雪月也不止一次进入过这间房,但是此次的心情和往日又如何能相同。居风的目光扫过房间的每个角落,一切还都那么整洁,每看过一件物品,都是一幅画面,都是一次回忆。办公桌上的文件还打开着,桌上摆放着一张相框,相框里围住了三个人,除了居父和居风,还多了一位丽人,背景的天空里,还有一只鹰在翱翔。

只可惜这位丽人,早在多年前就生病去世了。

相框的一角已经被磨平,显然是经过了多次的摩擦。可以想象那位老人,有无数次地对着相框发呆,就像现在的郑伯伯一样。

居风回过神,走到了郑伯伯身前,蹲下身子,问出了今晚最严肃的一个问题。

“郑伯伯,老头是怎么死的”

所有的其余情绪都已经被抹去,语气中只有一种浓重悲伤之后的阴戾,不论怎样,他都要复仇,即使是老爷子自己甘愿赴死,他也不允许任何人做这个刽子手。

郑老抬起头,看着居风,目光有些呆滞,有些茫然,又有些解脱。

“何必追问那些。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隔壁房间里,你爸给你留了一样东西。他想告诉你,年轻人有的是时间,不妨出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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