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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处理完北边一堆事务,摆平了龙、叶两家不满的声音,就马不停蹄赶回晋江市,等到的竟是这么个醉鬼。虽然时时醉醺醺的样子也很可爱,但他的顽固与倔强也成倍增长了。

固定住手底下还在乱动的脑袋,叶初静不想真伤了他,耐着性子哄道:“不找,以后都不找别人了。时时,我只要你,只爱你。是我错了,我只是太想你了,我控制不住自己。”

叶初静做事从不后悔,只有这次他却后悔了。张寒时离开他越久,他就越发想念。思念犹如野草一样疯长,根本无法控制,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痛苦也在不断累积,加深。

那时他太自负,时时给了他最好的,他却以为能从别的人那儿轻易得到更多。人往往就是这样,忘记轻估了你所拥有的,等到失去后,你喝水,吃饭,甚至呼吸,一切如常,又似乎哪里都不对了。

心里头像少了什么,空虚感无时无刻不纠缠着叶初静。即使找再多的人,也填不满那个缺口。似是而非,一次次失望,他拼凑不出自己真正想要的。就像一个习惯珍馐美馔的人,挑剔的舌头怎堪忍受粗饭劣食,身体似乎连同他的心一起彻底冰冷,欲望难以被勾起,时时曾给予他的,那种灵肉契合,如火焰,风暴,雷霆般激烈彻底,身体每寸皮肤,每根毛发都洋溢着舒畅满足的无与伦比的享受,他再也感觉不到了。

叶初静终于意识到,原来世上只得一个张寒时,而他,把他弄丢了。

紧紧抱着还在他怀里扭来扭去的青年,这一刻,叶初静的身心又再次变得滚烫火热,他几乎想将他完完整整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时时,时时,你是我的,我不会再放开你了。答应我,你只属于我。别害怕,别躲着我,让我爱你”

“不,我不是,我呜呜”张寒时拼命要否认,但他最终没能摆脱被叶初静亲上来的命运。

于是他转而闭紧嘴巴,像个固执的蚌壳,却惹来叶初静一阵凶狠的啃噬,那力度简直像要将他吃进肚里。会被吃掉,他会被吃掉心脏剧烈跳动着,张寒时都觉得害怕了,他不由乖乖张开嘴,任叶初静的舌长驱直入,没有了任何阻碍。

可怕的暴君终于得到他想要的那至高无上,诱人,甘美的果实。张寒时的驯服,俨然取悦了叶初静,他收敛起残酷一面,像安抚,又似奖励,在张寒时微微肿起来的唇上,转而细心温柔地轻轻啄吻。

唇齿相依,肢体交缠,整个过程看起来却更像一场战争,掠夺与献祭,征服与被征服,呻吟,眼泪,叫喊,最终尘埃落定。

隔开一道玻璃,前排的邢飞双手紧紧扣着方向盘,他全神贯注,目不旁视,不敢再去看向后方。被叶初静拥抱的张寒时,他侧着头,微微喘息,眼神迷茫,只是偶尔无法承受一般,露出他白得耀眼的脖颈,如同一只被剪掉了翅膀,垂死的天鹅。

第二天清早,张寒时睁开眼,他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淫、乱至极的梦。

宿醉后的头脑迷迷糊糊,太阳穴一跳一跳,又胀又疼,等到感官慢慢苏醒,身体各处熟悉的酸痛、虚脱感,让张寒时整个人僵硬住了。尤其当他察觉到,他的后背正与另一具温热的男性躯体紧紧相贴,张寒时的脸色由白转红,又由红转白,他终于意识到,原来那个不是梦。

“醒了”

叶初静微带沙哑的嗓音从张寒时身后传来,他亲了下他的肩,然后将他扳过来,正式来了个早安吻,“头疼不疼”

张寒时还处于震惊中,显然没空搭理他,叶大少不以为忤,他知他在害羞纠结什么,一边替他按摩前额、头顶位置,让他能舒服点,一边低笑着打趣:“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喝那么多。时时,昨天晚上,我们两个”

“你别说了”伸手捂住叶初静的嘴,张寒时低着头,恨不得就此消失。他简直不敢相信,他真的和叶初静在车上做了,而且还是在有第三人在场的情况下。

“好好,我不说。”叶初静闭上口,将昨夜的一幕留在心里慢慢回味。喝醉的时时,真是太美味、太可口了。如果不是为了时时的健康考虑,他其实并不介意他多醉几次。

“你无耻”张寒时一眼便看穿他。

叶大少:“”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月光石妹子的地雷a

另外在作者后台看到上一章姑娘们的留言,情绪都蛮激动,我稍微解释一下,尽量不剧透如果讨厌任何剧透的妹子,那就跳过下面这段

叶初静没有滥交,与张寒时分手后,他就基本那啥冷淡了,身边有人是真的,殷秋离出于嫉妒,说出的是一面之词。

这本我预计写三十万就完结按作者的尿性,不排除超字数的可能,构思的话其实在去年连载狂兽星球时就已差不多完成了,这本属于先有结尾才有整个故事,基调已定,某个伏笔会到最后才揭开。所以换攻基本是不可能的,望姑娘们周知。

、第 17 章

叶初静回来了。

不过一个星期,张寒时平静的生活,似乎又进入了原先的怪圈。

捧着宿醉后的脑袋与酸痛的腰,从叶大少床上起身,张寒时感觉很不好,心里却仍记挂着儿子,他得去叫醒他,陪小家伙刷牙洗脸穿衣,然后给他弄早饭。

这么想着,他的一只手腕却被叶初静握住,轻轻一吻后,叶大少主动道:“时时,早餐想吃什么”

张寒时正扣衬衣扣子,考虑了下,没有拒绝,两人床单都滚了那么多回,真没必要矫情。他现在状态实在太差,既然叶大少自告奋勇,他也不同他客气,“你去楼下毛阿姨点心店里买点豆浆,包子和鸡粥,对了,再来份豆腐花和葱油饼,乐乐爱吃。豆浆要咸浆,豆腐花要甜的。包子要素馅,不要肉馅,不要豆沙。”

张寒时一口气说完,也有些存心的意思。叶初静本来正拿手机在拨,见张寒时似笑非笑斜睨着他,他当即对那头说了句“没事”。挂断电话,他不慌不忙起身,拉过张寒时,就凶狠地吻了下去。

“呜”奋力想将他推开,奈何毫无用处,张寒时发不出声,只能在心底大骂叶初静禽兽。不就离开了一个星期,他的腰都快被做断了,一大早这禽兽竟然又发、情

发现他不专心,叶大少于是越发禽兽,直将张寒时吻得腰都软了,只能靠着他勉强站稳,他才放开他。

仅仅一个眼神,他就将他勾得神魂颠倒,几近失控。叶初静心底依依难舍,不过他也知再纠缠下去,耽误了时时照看宝贝儿子,恐怕得不偿失。

张乐那小东西,是时时的眼珠子,如今他们两人在张寒时心里的地位,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一旦扯上儿子,叶初静只有靠边站的份。

出了门,两人各奔东西。张寒时回对门公寓,进厨房给自己弄了点醒酒汤,而叶大少则乘电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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