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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逗他开心,我挖空心思做一些找乐的小物什送与他,可他每次总是不温不火的淡然微笑,弄得我很是惆怅。

有一次他不小心被刺客拍了一掌,我一时心急便将他的衣衫剥光来检验,待看清只是胸前有瘀伤,并无大碍,方才舒了一口气。

秦延之醒来的第一件事情便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被子将自己罩住,一双幽深的眸子似有波涛汹涌翻滚而过,半晌,他低垂下眼眸淡淡说道:“子宁,我们如此这般有悖伦常,是不对的”

我知他是四书五经读多了,酸儒的厉害,便也不与他计较。

可未成想,他第二天便逛了窑子。

窑子,妓院,青楼当那苦大仇深的小书童眼神料峭的对我抛出这三个新鲜名词时,我还未心神贯通的领会其中的精髓。

于是那小书童又用下巴指了指大路的东头,嘴角挂起一抹讥讽:“醉金坊,那里有脂粉的气息,女人的味道”

呸我一巴掌抽飞那乳臭未干的小子,转身去寻秦延之。

然而,当我实地考察了醉金坊后,方才深刻领悟到何为女人的味道,这里每一个女人身上的脂粉刮下来都够整个山寨的姨太太们用一年了,而山寨里大妹的一件衣服拆开来都够这里所有女人穿一宿

花花绿绿姹紫嫣红,再加上屁股一扭,真真是晃的我有些眼晕。

引路的老鸨眼角的皱纹笑成了陀螺:“这位小公子面生啊,不知要点那位姑娘”说完小手帕一招,霎时围过来一群香喷喷的脂粉。

我颇感为难,抬眼在大厅里扫了扫,东边这里热闹非凡,西面那边却雅致异常,高高隆起的台面上轻纱飘舞,若隐若现一玲珑美人正抱琴低吟,台面下团团围坐一群富家公子哥儿,个个眼神闪亮如同初升的小太阳。

“公子莫不是也瞧上了蝶衣姑娘”老鸨凑前贴着我,笑得满脸得意。

“呃”

“今次是蝶衣姑娘的登台夜,昭文侯府的世子现在出价最高,秦公子也正在追逐,还有马公子,刘公子”老鸨兴致勃勃的为我分析局势,我也抬眼望,群雄逐鹿何其壮观啊,女人果然最能引发男人的争斗本能。

可是我的正牌夫君秦延之同窗缘何也摇着扇子浅笑观望。

我顺着他的视线定格台上,蝶衣姑娘眉若柳叶弯弯,眼如璀璨明珠,唇似三月樱花,大抵是古书上描写的美人儿,看来他的审美观还是比较正常的,我稍稍定了定神,决计同他好好谈谈。

刚刚走近台下,就听一男子平地一声雷:“昭文世子出价,五百两”

群雄一阵骚动,我也忍不住望了过去,那男子五大三粗满脸横肉,天然一副山贼长相,却竟是传说中的世子爷,我不由替他爹他娘扼腕叹息一把,这么好的材料当世子真真是可惜,改明儿定会落草为寇。

我还在想着为山寨招揽人才,那厢秦延之的声音缓缓响起,不急不躁不高不低,“秦延之,六百两。”语毕扇子一拢,悠然举起茶盅便要抿。

而台上的蝶衣姑娘也大是深情的遥遥望向他,两人四目相对,瞬间擦出火花。

我忽觉事情有些不妙,难不成秦延之他早就有了心上人可近三个月来并未见他有怀春之态,白日里规规矩矩念书,夜里也是读到很晚,往往我都睡过三巡他还未上床。

可再瞧此二人的情态,显然是郎有情,妾有意。

难道这梁山伯他竟不喜欢祝英台

我托腮沉思。

昭文山贼又开始叫价了,扯着脖子如同杀鸡,秦延之不依不饶,扇子茶杯轮番上阵,势要将美人儿追逐到手。

倒是角落里有一玄色锦袍男子稳稳的喝着酒,既不起哄,也不叫价,见我进来,竟好似认识一般冲我举了举酒杯,继而嘴角一勾,笑的说不出的魅惑。

我有些愣。

“子宁,你怎么在这里”秦延之也终于发现了我的存在,他手里的茶杯抖了抖,洒出茶水一两滴。

我索性急行几步,走到秦延之跟前握住他的手问道:“延之兄,你是喜欢的痴情决绝的祝英台还是倾国倾城的名妓苏小小”这个问题真的是很关键啊。

秦延之的手又一抖,茶盅吧嗒一声掉在地上滴溜溜滚了几圈,原先起哄的众人霎时安静,灼灼目光由四面八方而来。

秦延之看着我,眉心蹙了蹙,“都不喜欢。”表情严肃,一本正经。

这话犹如一盆凉水浇得我透心凉,原来他什么都不想要

众人瞪大眼睛紧紧盯着我跟秦延之,好似看到了两只青面獠牙的妖孽。

原本万众瞩目的蝶衣姑娘倒是被冷落下来,老鸨顿时急了,跺脚道:“现在是秦公子的八百两,还有没有人叫价”

气势汹汹的昭文世子没了音,勾了勾头矮身坐下。

玄衣锦袍的男子离席而去,走到我身侧时,狭长的凤目一挑,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浅笑:“恭喜秦公子左拥右抱,享尽齐人之福。”语毕扬长而去。

秦延之额头上的青筋欢快得蹦跶了几下。

我思忖了当前的局势,眼下他若是喜欢我,便会跟我回去;若是喜欢那蝶衣姑娘,定当是留下。

可我未成想秦延之竟是如此洒脱豪放之人,紧紧攥着我的手不放,连拖带拉的进了蝶衣姑娘的厢房,意欲三人大被同眠。

房门一关,六目相对,真叫一个喜庆。

三人都未说话,娇滴滴的美人儿神情哀怨的看着秦延之,秦延之依旧扯着我的手,目光阴晴不定,我瞅着那蝶衣姑娘,切身体会到三角恋情的关系。

真真是三人行,必有。

若说将自己掂量好的夫君让出去给别人睡,我大概还没有良善到如此程度。

秦延之拉着我在床边坐下,还未说话,那蝶衣姑娘便轻声哭泣起来,声音百转千回,挠人肺腑。

我被她哭得头皮发麻,只得大度道:“你也别哭了,今晚我陪你睡。”

只这一句话,蝶衣姑娘便立马不再哭,神情惊骇的看着我。

秦延之的嘴角却隐约有了笑意,“蝶衣,今晚你睡床,我同子宁睡到屏风外面。”

于是当夜的睡觉大计便如此敲定,秦延之草草打了个地铺,我将鞋袜一脱便同他一起钻进被窝,将将迷糊过去时,他从背后扯了扯我,埋头在我耳边低声道:“蝶衣姓柳,是我的表妹,因为被奸臣陷害满门落难,并且沦为官妓不得赎身,我也只能如此护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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