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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离那厢忙着去办我嘱托他的几件事情,剩下一个秦延之也不安分,明明伤势尚未痊愈,这会儿竟捋起袖子,像模像样的在厨房抡铲子,我本不能将他怎样,这会儿也没有心思去管,便由着他去。

片刻,院中香飘四溢,勾人食欲,我禁不住绕了一道弯踱进厨房,倚在门栏上细细瞅着秦延之的背影,他原本就俊秀挺拔,这会儿一身长衫捋起袖子的样子竟然说不出的玉树临风,春日的晚霞由窗格照进,映得他的半边身子明晃晃的,我竟一时忘了言语,只静静得盯着他看。

好半天,我方才问:“你是何时学会了做饭”我记得原先他可只会洗床单。

秦延之头都未回,只在灶前忙碌着,“在边关那会儿学会好多事情,我总念着你挑食,倒比一般的大家闺秀还难伺候。”说到这里,他似乎忆起什么,摇头笑道:“你不喜吃蔬菜,这样对身体不好,边关那里有些塞外风情的菜肴,我记挂着让你尝尝。”

他这么说着,我也被勾起好奇心,他却只是笑着责令我不许偷看更不许偷吃,这样待会儿才能多吃。

我笑话他小孩子脾气,便也耐着性子坐在屋檐下等,胖阿婶也在屋檐下择菜,我乐得搭把手。

阿婶絮絮叨叨得跟我说着话,她笑得见牙不见眼:“夕丫头真真好福气,这位状元郎可是难得的好男人,自古男儿远庖厨,他是真将你放在心头了”她又“嘎嘎嘎”舒心得笑起来,将手中的菜叶择成了飞镖,直让我感叹择菜也是一门技术活。

待秦延之将饭菜端去我屋内时已是一个时辰后,我仔细一看,不过是一盘豆角,一碟茄子,一份萝卜丝咸菜,还有一碗香菇鸡汤

我都开始怀疑方才的香味。

秦延之却不急不缓得引着我去品尝,我嘟嘴不乐意,他便用筷子夹了送到我的嘴边,柔声道:“乖,夕儿尝一口,不好吃便吐出来。”他腻着声音的样子活脱脱像是哄骗奶娃娃吃药。

我被他逗乐了,顺着他的意思挨个品尝一番,这才领悟其中滋味,那盘豆角上淋了肉末,虽然不多,却让整盘菜散发一种宜人的香气;茄子中加了鸡汁,而那盘萝卜丝咸菜则是用肥肉烤出来的油炒至而成,不腻不咸,十分爽口。

我就着这几样小菜吃了满满一碗米饭,临了还喝了一大碗鸡汤,前所未有的满足,我拍着秦延之的肩头夸赞道:“你若是不做状元郎倒是可以改行当厨子,饭菜绝对受欢迎。”我嘻嘻一笑,当真如此觉得。

秦延之却轻轻笑了笑,很认真的对我说:“夕儿,我只会为你下厨,你若愿意吃,我便一直做给你吃,如何”他眸光盈盈得盯着我。

我却忽然忆起姨娘们曾私下里这么讨论过:“要想抓住男人的心,先要抓住男人的胃。”然则,不曾想这句话用在女人身上也是合适的。

我正感叹世间真理时,门却“吱嘎”一声打开,任墨予定在门外,袍角衣襟上是淡淡的泥痕,发丝上竟还粘着一片绿叶,他的眼眸中似有万千情绪一涌而过,最终只是一扯嘴角勾起一抹慵懒的笑意,无谓道:“抱歉,又走错门了。”语毕关了房门,转身而去。

我扭头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竟然不自觉想起往事。

三年前那会儿,我一心想着离开昭文侯府,他却总是形影不离得跟着我,每天夜里我总要花许久的时间赶他离开,每次他离开后不消片刻又会推门而入,跟我说一句:“走错门了,抱歉。”如此这般,他乐此不疲,我却彻底养成睡觉不脱衣服的习惯。

这会儿,他说:“抱歉,又走错门了。”

我循着他的身影望向院中的小木屋,看了好一会儿忽然觉得不对劲,任墨予昨夜新建的屋子房门恰巧与我的房门正对,连窗户都对应的丝毫不差。

我望了望右侧秦延之的厢房,又望了望左侧杨离的厢房,于是彻底了悟。

三足鼎立,我被包围了

37第〇七章:黄鼠狼

当天夜里,院中又奇迹般得长出许多杜若草,绿绿的一片儿草地将任墨予的小木屋围在中央,倒是很具山野气息。

杨离半夜回来后盯了小木屋好半天,抿着唇未发表评论,只回复说我嘱托的事情进展顺利。

我当时正在暖炉边热水,闻言安心不少。

此时虽已是春季,可山上气候偏寒,特别到了夜里,北风呼呼啦啦刮起来,冷得厉害。

我将水热好后又搓了搓手,一回身发现杨离还站在门口,寒风吹起他的衣角,平添孤寂的感觉。

“师姐”他默然半晌,轻声说道:“白日里我出去办事,你一个人可要小心他们,我怕你受了欺负。”他的面色忧忧,眼睛忽闪忽闪,似有话说。

我晓得他是担心我,便也好意安慰他道:“我只要不同意招安,昭文侯府的军队是不会轻易攻上来的,秦延之那里可以再缓上大半个月,无碍的。”我走过去拍拍他的肩头,透过窗格却恰巧望见对屋的任家二公子正站在窗侧若有所思,屋内跳动的烛光将他的侧影拉得很长。

难道他还在纠结不辞而别的事情

我皱了皱眉,一时漏掉杨离的话,只听他说:“山下村内混进几名行踪诡异之人,事有蹊跷,师姐还是小心为妙。”他素来心细,山上山下的蛛丝马迹均逃不过他的眼睛。

我含糊的点了点头,眼望着任墨予的几个随从敲门进了小木屋,不消片刻又鬼鬼祟祟而出,整个一做贼心虚的模样,我顿时疑心大起,晌午时分二公子消失后至晚间才归,而且一身泥泞狼狈异常,他去山里勘察地形了还是怎样

杨离还在低声说着什么,我的脑中却打了个结,越瞅越觉得任墨予此行不善。

杨离走后,我盯着对面的窗口看到很晚,并无异动,于是恹恹而睡,迷迷糊糊做了许多梦,都不甚清楚,只记得秦延之跟任墨予的面孔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晃来晃去,晃得我眼晕。

第二日醒来后,我的精神还有些不济,遂拉了三妹妹到后山逛逛。

真真冤家路窄,这话一点都不假。

我甫一入后山便看到任家二公子正在林中徘徊踟蹰,颀长的身形有些落寞,他低垂着脑袋,一副丢了钱袋的样子。我本不欲上前打扰,三妹妹却乐颠颠得跑上前好奇道:“任哥哥,你在找什么丢了东西吗”她熟谂得扯起任墨予的袖角,很是亲热。

二公子方才显然极是专注,一抬头才发现我和三妹妹,他的眸光在我身上一扫,复又低头摸摸三妹妹的脑袋,淡淡道:“没有找什么,就是出来散散心。”

“那我陪任哥哥说说话。”三妹妹得寸进尺得往任墨予怀中一偎,小眼弯弯笑得色眯眯的,一副有美在怀的臭屁模样,看得我无语凝噎,难不成我云家有好色的优良传统,三妹妹看到美男的表现较我当年有过之而不及啊。

任家二公子显然是被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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