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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a级和b级用材看似相差不大,价格其实也差不了多少。但实际上却有着强度和致密度上的差别。比如这个木工板的芯木,a级货都是八公分宽的料子,但b级货就只有六公分了。这是因为六公分的用材都是靠近树木表皮的材料相对来说木质紧密度就没有靠近树心的木材紧密,强度自然就差了许多了。
雷涛脸色阴沉地看着韩老三,尽力地压制着怒气:“我们之前说好的,材料上绝对不能偷工减料。这是砸自己牌子的事情你怎么能这么干呢”
“我”韩老三欲言又止,一下子蹲了下来默不作声了。雷涛虽然压着火,可刚刚的话却说得很重。韩老三心里有些憋屈。他不是个喜欢偷工减料偷奸耍滑的人。要不然也不可能在这个行当里做了这么多年,还是一个小包工头了。可这次的事,他也是迫不得已。
雷涛看出韩老三心里有事,随即蹲到了他身边,递了一根烟给他:“三哥,到底怎么回事啊”
“兄弟,不是我不想用a级货,可现在市场上没货,我怎么用啊”韩老三无奈地狠狠抽了一口烟,仿佛想把满胸的郁闷随着那烟雾喷出去。
“没货怎么回事”雷涛听着韩老三的话立刻就觉得不对劲。邯江虽然不是什么大城市,但由于紧靠这海州这个直辖市,离省城南靖也不远。这些年城市发展还是很快的。邯江的装修材料市场这些年也越来越红火,怎么可能全市场都猜不到优质的a级货呢这不正常
面对着雷涛的追问,韩老三将烟头狠狠地踩灭,叹道:“唉人家有货不卖给我,我有啥办法呢”
原来,韩老三这次去市场进货,连着跑了几家熟悉的大材料商,人家一看他客气是挺客气的。可看了一眼他的材料采购单子却都是异口同声的说了一句“没货”。
后来还是一个和韩老三相熟的伙计透露给他一个消息安华公司的杜总监放话出来:“韩老三得罪了安总被开了,以后谁要是和他做生意,就别想在邯江地面上混了”
韩老三愤愤地说道:“这个杜贱人,这是要赶尽杀绝啊我实在没办法,只能找了几家不太熟的,可他们都只有b级货。反正两者也差不多,将就用吧,实在不行就和庄总明说,我们少算点工程款。”
“不行”雷涛断然拒绝了韩老三的建议。合同规定是a级货,他们用了b级。这就是违约,这可不是少算点工程款就行的。再说这种事情都搞不定,以后他这装修公司还怎么在邯江生存下去呢
雷涛沉思了片刻之后,对韩老三说道:“三哥,你先把这批货给退了去。”
“退了兄弟啊,这可不是闹着玩的。退了这些材料,我们拿什么施工呢工期延误了那是要赔钱的”韩老三一听雷涛这话,立刻急了。他们的合同是签死的,工期延误一天就要扣除工程款的5。这次为了和杜仁健竞争,报价本来就低,要是再延期那他们就白干了。
雷涛淡然一笑道:“延误不了的下午我就去一趟吴都,那边的胥门市场可是周边最大的装修材料市场。邯江这边的材料商也是从吴都进货的。”
“可材料要是从吴都运回来,运费这么一涨,我们这成本”其实韩老三当初被人家拒绝之后就想过去胥门市场进货。可这凭空多出来的运输成本,最终还是让他放弃了这个念头。
雷涛其实在接下这个工程的时候,已经想好要在施工工艺和方法上做些改进了。对于韩老三的担心,他胸有成竹地说道:“三哥,我想了个办法,可以将工期缩短。这么一来我们的成本还会降低的”
韩老三虽然有些疑虑,但他还是选择了相信雷涛。这段时间以来,雷涛说话做事从来都没有放过空炮。能从杜仁健手里,把这笔业务抢下来都是雷涛的功劳。雷涛的话让韩老三放心了不少。
吃午饭的时候,雷涛打了个电话给胡戈。胥门市场比较大,在那地方靠两条腿走,逛一个星期都不一定能全部转过来。和胡戈交往了一段时间之后,雷涛觉得这小子很对自己的脾气。讲义气、重感情、没架子,一般的那些纨绔习气在他身上都找不到。在如今的社会,像胡戈这样的富二代已经很少了。
“胡戈,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雷涛和胡戈闲聊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胡戈笑着说道:“雷哥,有什么说什么,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家里是干什么的看你这样子家里应该是有钱人家。可我怎么在你身上一点公子哥的样子都看不出来呢”雷涛饶有兴致地问起了胡戈的家世。和他交往这么长时间还从来没听他说过自己的事情。
“呃”听到雷涛的问题,胡戈愣了一愣,支吾着说道,“雷哥,能不说这个吗”
雷涛笑了笑打趣道:“随便你,我就是那么一问。你小子还保密啊刚刚还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呢”
对于雷涛而言,他只是和胡戈交朋友,人家家里有钱还是有势对于他来说,都和自己没关系。行车路上无聊,他又突然想到了这件事随口问问罢了。没想到胡戈会是这个反应,他也就一笑置之了。
可他没想到最后这句玩笑话,却让直肠子的胡戈当真了。他涨得脸红脖子粗地,憋了半天,说出了一番让雷涛大吃一惊的话来。
“雷哥我父亲是胡海潮,海军东海舰队副参谋长。哥哥胡止,海州通联公司总经理。我爷爷”胡戈说话的速度很快,就好像部队里下级向上级汇报一样。
而他这家世资历,在雷涛听来,的确是很震撼的。
胡戈的爷爷,可是一代名将,可惜建国后就去世了。雷涛作为一个曾经的军人,自然不可能不知道这些前辈的名字的。
“好了好了我知道”转头看着胡戈涨红的脸,雷涛笑道,“你这是干嘛啊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至于这么保密吗”
“雷哥,你是不知道。我家里家教严,老头子从小就把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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