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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喜,仿佛多日以来的压抑终于可以稍缓一口气一般,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听巫兰急声说道,“先离开这里,有人来了”
说罢,拉起陈婉离开,离开之前,还不忘双指弹出一道劲气,将乐母的穴道解开
只见二人刚刚纵身离去,屋门便被人悄悄推开
来人却是乐母的陪嫁大丫鬟,见乐母一直待在屋内为曾出来,担心会出什么事,所以悄悄地进来看看,却见乐母此时,已没有了白天时的悲伤表情。
此时她,更加的镇定,沉稳,似乎已经恢复了往日的雍容华贵,只是看上去似乎有些改变,但一时也说不上是哪里不同。
她看着夫人给公子细心的掖好被角,才转头看向自己,“夫人,您也累了一日,不如奴婢看着,你先回房歇息,明儿还有很多事等着您拿主意”
乐母看着丫鬟的表情,想到乐天过几天就会醒来,虽然不知道那人说的是否属实,但是她宁愿相信是真的,而且在这种情况下,她觉得那人根本没有特意深夜巴巴的跑了来,骗她的必要所以她此时也不露声色,只是简单地吩咐丫鬟,她要在一旁的塌上歇息就近照顾天儿,让丫鬟不必管她
丫鬟看到主母面露坚持,也不再多劝,只是告知她自己在耳房听候。
乐天房中,乐母整夜未眠,不知在想些什么,直到窗外天空泛白,才略微眯了一会儿。
、第三十五章,踟蹰
从乐府回到安置地点的陈婉,浑身脱力般的晕了过去。
看到昏睡过去陈婉,巫兰俊美英挺的眉峰紧蹙,“六哥,望你不会有悔”然后转身将门关好,独自一人站在门廊下,不知在想什么,直到陈婉从昏迷中醒来,他都未曾动过。
醒来的陈婉,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渐渐地好转,而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迅速的恢复。但是自己无论如何也提不起真气,也不再能和自己的凤戒沟通,此时这戒指,仿佛就真的只是一枚普通的戒指一般,静静的套在她的手指上。
她独自一人仔细地又将这些天发生的事情,思来想去的分析,绞尽脑汁地想,可是总是有些事情像是罩在雾里一般,无论如何也看不清。
她心里思量着,自己拖着这伤重的身体,什么也做不成,虽说巫兰忠心,可是陈婉始终觉得,这巫兰总归是乐天的人,若说他忠于自己,陈婉自问这几年掌管天机阁还未曾做过什么能够让一个闻名天下的止杀阁的阁主誓死效忠的事来。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说的通,就是他忠于的是乐天。
如果说救自己是因为乐天,那么陈婉觉得如果自己开口让他救自己的父亲,巫兰会听吗而陈婉此时,还能够指挥的动天机阁吗陈婉连自己也不知道,令牌是何事不见的,似乎从相府回来之后,就未曾见过。
陈婉勉强从床上做起,忍着全身的筋骨疼痛,想要倚在床栏上,却看见正巧,巫兰从门外,推门而入。
“你还是多加休息吧,你的身体,受了这么重的伤,如果不好好修养,将来你即使想生儿育女也是不能了。你的腰背受了不少棍伤,如果不好好调养,后患无穷”
巫兰说完之后,却未阻止陈婉从床上坐起,而是静静地看着她的动作,始终一动未动。
等到陈婉身体调整好,才继续开口道,“你是否有话要说”
“是乐天让你来救我的”
“是。”
“他让你何时来相救于我”
听到陈婉的问话,巫兰的脸上有些内疚和自责,但很快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冷峻,答非所问地说道,“你受伤,责任在我,我本应一直保护你的,只是看你醒来后无事,我就去了趟其他地方,等赶回之时,你已经走过了那三十二道牌坊“巫兰说完之后,看到陈婉毫无惊讶地表情,静静地看着自己,他自己反倒一时惊讶不已。不由地深深看了陈婉一眼。
“也就是说乐天早就算好了这一切“陈婉的话刚问出口,看到巫兰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也不逼他,接着说道,“那这之前,我中的黯然销魂香的媚药,你应该也知道是何人,所下““是太子和王氏女合谋““那乐天为何不阻止,还是他顺水推舟,将计就计“听到陈婉的问话,巫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心道,自己该说什么,如果承认了,他心里以为,六哥和这位陈家小姑之间恐怕再无还转的余地;但是如果不承认,那么自己又用什么借口来反驳呢思来想去,干脆不开口算了,此时巫兰觉得,沉默也是一种说法
可是陈婉似乎并没有给他太长沉默的时间,巫兰便听到她开口,“乐天认我,护我,纵我,到用我,弃我,想来,我的用处也尽于此你且带话给他,救我父亲,安置我父亲,让他荣养,之后,我与他两不相欠“说罢,便尽全身的力气将手里之前如何也摘不下来的凤戒,疯一般的向外拔。可是无论她如何使力,那戒指依然套在手指上。
就在巫兰以为她放弃了将戒指退下来的时,陈婉却突然不知从何处拿出一把匕首,连眼睛都不眨地将那无名指砍下,只是这一下,坎在了戒身上,擦过手指,不知道是陈婉要摘下戒指的决心巨大,还是那戒指遇到了陈婉的鲜血自动脱离,就在陈婉准备再坎一次时,只听到,叮的一声,戒指掉在了地上。
巫兰将戒指拿在手上,震惊地看着陈婉,心里已经猜到她的想法,“我先给你止血”。
“不必了,”陈婉胡乱地按住了手上的伤口,“你将戒指带给乐天,我想你应该知道乐天何时会醒,知道如何联系他的人,告诉他,天机阁的令牌,我丢了,天机阁他自己处理,就算我办事不力,从此交还了,让他看在我替他办了三年事,又替他搬倒太子的路上,出了力,将我父亲的事情还有陈煜的事情,安置了,我和他也算两清,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各不相干”
“他有苦衷,他其实有苦衷的”巫兰不知道该怎么说,连想替六哥申辩一下,都有些苍白无力
“要不,等你养好身子,你和他见上一面。”
听到巫兰的话,陈婉闭了眼睛,她不想哭,而且也没有泪,只是觉得有些累,胸口有些钝痛
此时的陈婉只是想自己一个人清醒,清醒
做了几年的梦,熙熙攘攘,风风火火地几年,在突变的这段时间里,想起来就像个笑话,更象是自己陪着乐天唱了一场戏,自己太入戏,乐天太清醒,想着他曾经说过的那些暧昧不明的情话,想着自己和他一起相处的一切,想着那宛如谪仙般清贵高洁的身影,一丝丝的苦涩象那春蚕吐丝般将自己紧紧地缠绕,而那三十二道贞洁牌坊就是那封死这情茧的最后一根丝。
巫兰仅是离开了半日便已回来,回来之后,便告知陈婉,她的要求会尽快办好。但是丝毫没有提及乐天丝毫,而且巫兰心中也猜到,估计此时陈婉最不想听到的就是乐天的消息,所以她不问起,他也不会主动去触及。
“陈家元娘,你的伤用了这药,应该很快就会恢复,虽然修为不再,但是身体已是无碍。陈员外郎应该很快就会归家,不知道你有何打算,要不要我送你回陈府候着”巫兰从来不知自己竟是多话的人,但是不知是因当日由于自己的原因使她受伤想要补偿,还是其他,不由地想要多帮她一帮,只是开口之后,又直觉她不会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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