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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怨你。”
灵猫是冷静的,而这冷静却是他恐慌的。于是,她说:“小鱼儿,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他松开她,质问她,他不愿听:“不用和我说对不起,为何要和我说对不起”
灵猫看着他,眼中是前所未有的决绝:“小鱼儿,回去吧,不要再爱我了,爱我只会越来越伤,你不应该这样的,你该有更好的人疼你,是我自私了,是我不该,不该赖着你,可那个时候我真的没有地方可去,我只认识你,只有你一个人我不该这样的,明明知道你喜欢我,明明知我的心再也不能容下第二人却还占着你,我不该”
“别和我说不该,你没有任何的不该,都是我自己甘愿,是我硬拉你留在我的世界,你何错之有”
他怕极了她说这话,无数个夜晚他也曾在梦里见她这样决绝,终于是再也容不下他站在她的身边。
“小鱼儿,回去吧,别再看着我,别再伤你自己,也别再”
“那你呢灵猫,你呢能不再看着他吗能不再伤你自己吗我说过我是你的血,你的肉,你一定要将我割去,又如何不是要我的性命你顾念狄少洛是否安好,我的死活便真的不重要吗你让狄少洛要你的命,而你又来要我的命吗回西北我若可以去西北安然又何必会从西北再来这里找你”
小鱼儿声中哽咽,不能自已。
灵猫紧紧抱住那因愤怒,悲痛,绝望而不断颤抖的俊挺身子,他原不该是这样的,他呐喊,他疯狂,可他也终是如个不能自控却又似乎失去了一切的孩子。
他爱的卑微,他爱的丢不掉,放不开,也抓不住。
“到底是哪儿错了,小鱼儿,到底是哪儿错了”她的泪水染了他的衣袍,是怎样的孽才有了这样蚀骨的情
爱她的她不爱,他爱的不爱他,相爱的却又不能爱。
“灵猫,不要拥有,只让我陪着你,只陪着你就行,陪着就行”他将她囊括在怀中,两个肉体的一个灵魂。
何为对,何又为错,何为该,何又为不该,这世间有多少事是绝对的对错,该或者不该终是没有答案,抛不开也解不开。
“师父,当年你为何要救我”躺在锦被中的人在明黄的映衬下显得越发了无生气。
白发束冠,仙身道骨的半百老人本不该沾染红尘,他原应该是始终活在清泉石上流的仙山福地才对。
收了切脉的手,老人捋了下巴的胡子:“你许还不知道,多年前我曾得你爷爷恩惠被他所救,后我曾问他想要什么,我定会报答,可他却笑着与我说他已经身为帝王还有什么所求唯一缺的就是个酒友。自那以后我们成了好友。”
“我曾与他说过,我会护佑他子孙三代帝王,只是他一直没找过我,还是后来你的父亲与我休书将你托付给我,你身上的皇子信物与储君遗诏都是他亲笔书写,只是当时因你并未出世他不能知道你的具体生辰才拖我日后在生辰处代他书写。我收信后便兼程到琉城,只可惜还是晚了,我没护住友人的儿子。”
“你的母亲为护你步步算计,可又怕收留你的相爷日后利用你,她甚至为你算好当你成人后摆脱束缚的兵权。”老人掏出怀中一枚虎型玉佩继续开口:“这玉佩可令你麾下再多出五位将军,少洛,你是在众人期盼下而生的,并不是个错误。”
“期盼而生”狄少洛只觉得心中苍凉。他只觉得若没了他,也就没了这如今的一切错。
“为师知你心中结,你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怎会不知你秉性可也就是知才与你说天命,少洛你要知道这世间没有一定的对与错,好与坏,任何一个人乃至一物的存在都有他存在的必然与不可替代。只是人的目光能及的实在有限,今日不好的事何曾不会成为好的事,今日好的事,又何曾不会成为明日坏事的因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的,未来心不可得,只寻着正道,寻着一腔爱做自己觉得对的、该的就好。不问结果如何,不悔,不怨”
“师父弟子从未求过你什么,今日弟子想求一件事情。”狄少洛目光坚定地看着同样望着他的老者。
“弟子知师父从不轻易观微,弟子自知命不久长,可这一生却唯有一个牵挂不能放。灵猫,我只想知道她将来如何。”
“痴儿啊也罢了,没这痴又何来的狄少洛。你只记着她会过的很好,会得爱她,她也爱的如意郎君,会衣食无忧,会得一子一女。”
狄少洛闻言笑了,笑的寂静且温暖:“一子一女多好。”
“你不问那男子是何人吗”
狄少洛摇头:“不重要了,只要她好就好。”
老者叹息:“这也该是躲不掉的劫”
狄少洛没答话。
又放了新的药老者起身离了榻出了内室,只是才要离了屋子却险些撞上一个焦急的身影。
灵猫从不曾见过眼前的人,但还是本能的服身问了好,有一种人你必须承认,只是看着就会让你敬重,他们似乎已经不在红尘。
老者看着手中端着汤药的女子,浅浅笑了,而后依旧迈着无声的步子走了,留下的只有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言语。
“多磨方知真情,看似烟云蔽日,谁知下一处岂会花明。”
、他不爱她
“如此看着我做什么”转过始终望着落雪的身子,狄少洛没有看愣在那不知道多少时候的狄云志,那个总是会在他面前显示自己是兄长的哥哥。
“放心,我已经没事了,登基大典不会延迟。”
他再次栖身于公案前,埋头于家国天下间。只是那始终立着的人依旧的无声令他多少疑惑:“有事不妨直说,不用顾及。”
“没有,只是想站在这里。”
“那就站着吧。”狄少洛没再理会,两人却是一站一立再没了言语。
都变了,他一向自在随性的狄云志又何尝没变
大安204年三月八,钦天监特批黄道吉日,这一日琉城的大街小巷皆是一派喜气景色,因为这一日便是新王登基的大好日子。
帝都的官道上无不立着披挂带刀的卫兵,庄严且肃穆。
没人知道新的帝王在想什么,只知道站在祭坛台之上的尊贵之人开口便是改国号为炎云。他不需要给任何人任何理由,自今日后大安不再。
看着那赤金宝座之上受百官朝拜人称鸿明帝君的男人,灵猫不知道心中如何,她只知道就在他登基的前一天他去了她父亲也是他父亲的坟前,他在那里呆了很久,而后他进了前厅对着跪了一屋子的人说:“今天没有皇上,陪我吃个饭吧。”
这一年的春节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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