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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笑,说道:“你要是问我香格里拉的民族节庆,我还能知道点,要是问其他的引申方面,我着实的解释不明白,毕竟我不是专业人士。”
鲁斯兰却依旧是一脸崇拜的看着我,“苏,你真博学,怎么会知道这样多呢,难不成你是香格里拉居民吗这样说来,真是越看越觉得你像美丽的少数民族姑娘呢”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听到鲁斯兰这样说,我不顾天寒风大,开始给鲁斯兰做起免费导游,大讲特讲当地优雅的民俗,从傈傈族的对脚舞谈到德钦弦子舞、维西塔城热巴舞、藏族的丹巴舞和中甸锅庄舞,从宗教色彩浓郁的格冬节谈到藏历新年、傈傈族的阔时节和五月赛马节,一时兴起,还讲到了婚俗礼仪和殡葬,而这些都是我之前在网络上看到的。
“苏,你说的这一切简直太美了对了,要是现在去云南,是不是会看到更加热闹非凡的景象”鲁斯兰已经完全被我催眠,以为香格里拉是一片人间乐土,世外桃源,恨不得身插双翅飞到那里。
见此情况,我说了句耐人寻味的话:“不要在春节期间贸然前,路面结冰,温度低,街上的人和车也很少。况且,我一直怀疑那里到底是不是真正的香格里拉,现在中国好多省份都声称找到了传说中的香巴拉,而且都景色优美,有据可考。”
鲁斯兰面带疑惑的看着我,问道:“香巴拉那又是什么”
我笑道:“就是刚才我们提到的一切人类美好理想的归宿地香格里拉啊”
鲁斯兰仍旧很迷惑,他说:“既然都是一个地方,为什么一会叫香格里拉一会又叫香巴拉”
我刚要开口解释,急促的喇叭声响起,尖锐而刺耳,不远处一辆车正狂冲而来。
出了校门就是大马路,这条马路是城市的主要干道之一,我和鲁斯兰不紧不慢地走着,热火朝天的谈讲香格里拉,无暇看车。原本在海参葳这个城市,不管是什么时段,几乎都听不到汽车的喇叭声,但是此时,伴随着刺耳的鸣响声,一辆俄产拉达车划着大s,急速行驶而来。霎时间,我惊恐的圆睁双眼,心下极寒,二十年来的车祸事件仿如梦魇在脑海中浮现。
分秒瞬息间,鲁斯兰一把将我拽到了他的身后
刺耳的刹车声划破宁静的夜空,“轰”的一声巨响,在一阵刺耳的金属碰撞声后,鲁斯兰站在原地毫发无损。
只见狂奔而来的那辆拉达车此时车头基本报废,车顶盖落在右侧两三米外的地方,整个车体笼罩在一片白烟之中,就在刚刚,它与另一辆车撞到一起。
横在路中央截住拉达车的是一辆黑色小轿车,车身左侧凹陷,后轮已脱落,车边有一摊血迹。就在方才,我还在祈求上天不要伤害到鲁斯兰,但是现在我却只能以充血的眼眸呆呆的注视着距离我只有几步之遥的黑色轿车。
鲁斯兰走到拉达车前,手脚并用弄开车门,将车中浑身血迹的司机扶了出来,这时候,从黑色轿车中爬出来一个人,那一刻,我的大脑无法思考,整片的空白。
拉达车司机在鲁斯兰的搀扶下坐到路边,不停的,黑色轿车的主人伤势较轻,尚能自由活动,他摇摇晃晃的到我的面前,嘴角一咧,笑了起来,而这令他那正在淌血的面部伤处流血愈甚。
忽的便想起小六樊欣问我的那个问题:“如果一辆火车急驰而来,而铁轨上绑缚着一排人,那些人都是你的追求者,你只能来得及将他们中的一个人救出,那个人会是谁”当时我酷酷的回答言犹在耳,可是,现在我却万般的迷茫,如果老天让我从奥列克和鲁斯兰中选择一人,这个人不得不因车祸离开人世,我会选谁呢
、第二十七章
黑色轿车的主人兀自还在冲着我笑,殷红的血滴不断涌出,我从最初的失常中恢复过来,掏出一方手帕轻轻按拭他流血的嘴角。
“奥列克,你是不是有病啊不在屋里好好的吃你的生日蛋糕,出来掺和什么车祸”
负伤的奥列克面无惊色,依然是好整以暇的笑着看我,他说:“吓傻了吧你看你,不仅丧失了行动能力,连带语言表达也出现了问题。”
我冷着脸,说道:“嗯,姐是有些被吓到,小手冰凉。”
“苏,你没事吧”鲁斯兰牵起我的另一只手,关切的问。
“我说,你的眼里完全没有我这个伤者吗”奥列克把我整个人抱住,不满的看着鲁斯兰,而鲁斯兰则对着奥列克挥起了示威的拳头,他说:“你太不礼貌了竟然偷偷跟踪我们,这实在是太不礼貌了”
我提议送奥列克和那位司机去医院做下检查,免得留下什么后遗症,肇事的司机却坐在路边,执意不走,说要先等交警过来处理,还冷漠的说:“这点小伤去什么医院,车子的保险理赔才是大事。”
这边,开拉达车的司机骂咧咧地说找到那个让他刹车失灵的家伙绝不饶恕,那边,奥列克开始责怪我:“走路不看道,你真是胆子大不怕死。” 我很想告诉他不是我胆子大不怕死,而是因为这条路我们都很熟悉,并且在俄罗斯向来都是车给人让路,即使行人闯了红灯,跟车相到了一起,司机也都是礼貌的示意让行人先通过,何况今夜路面上的车还特别的少。可是,刚经历了生死一线的考验,我根本提不起力气跟人吵嘴。
我干笑道:“没有电视里演的爆炸,没有太多的血腥,两辆车的主人全都安然从车里爬了出来,这难道不是奇迹”拉达车司机听到我说的话,扭过头来对着我冷哼。
拉达车司机最终接受了鲁斯兰的好心劝告,打算搭车去医院检查,理赔的事稍后再说。我擦擦脸上的冷汗,连忙提醒奥列克:“奥列克,你不跟着去医院吗他可是肇事者啊,一旦自己跑了怎么办而且,你的嘴角还在流血啊”。
奥列克说:“我当然要去医院,可是,你不许跟着去,而且,去之前我要先确认你没事。”奥列克宠溺的摸了摸我的头,道:“恩,安然无恙。”
我张嘴刚要说些什么,奥列克一挥手打断了我,沉声说道:“苏,感谢的话就不用说了,我们都还活着,这就够了。”说完这又嘱咐我早些回寝休息,低声道了句再见,转身就离开了。
我出神的望着奥列克离去的方向,又看了看脚下的一地残骸,默然不语。
夜风中,鲁斯兰的声音悠悠响起,他说:“苏,你在想什么呢” 我打着寒战,哆嗦着说道:“好冷啊”
“是的,好冷。”我又说了一句。
鲁斯兰揽过我的肩,静静的看着我,他说:“苏,我们还去不去最高点”
站在城市的最高点,你能看到海参葳的全貌,海边的舰艇,中心广场的超大电子屏,建在半山腰的居民住宅楼,夜色中汽车的车灯,民宅的门窗泄下的微亮,整个城市辉映在迷离的光华里。
鲁斯兰找了个大石头,拂去上面的浮灰,示意我坐下,于是我们并排坐着俯瞰城市的静谧。
“也不知道奥列克怎么样了,似乎流了很多血我当时真不该听奥列克的,应该跟着一起去医院。”我懊恼的说道,心中后悔极了。
“苏,你了解亲吻在俄罗斯的意义吗”鲁斯兰仿佛没有听到我说的话,给我提了个措手不及的问题。
“这个啊,在隆重的场合,男士吻女士的左手背,表示尊敬,长辈从左到右,再到左吻晚辈面颊三次,晚辈一般吻两次长辈。”这个问题绝对的难不倒我,尤丽雅曾经在课堂上专门讲过这方面的礼节,我背书一样从嘴巴里往外蹦俄语词组,“兄弟姐妹见面或分手时拥抱亲吻,宴会上喝了交杯酒后男士要亲女士的嘴。”背到这里我不禁愣了下神,忽然想起了海边帐篷中发生的那一幕。
“鲁斯兰,你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呢你问这个问题就像是”我思索着要怎么样形容才贴切,“对,就像是问维纳斯是不是只有一条胳膊一样,基本上我认为你应该是知道这些礼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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