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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多一点子宠爱罢了。但是本宫与董贵妃却是有着深仇大恨的。”
说道这儿,敏妃银牙紧咬,眼中尽是仇恨。
丘欣只淡淡看着,并未多问。敏妃与她四目相对,接着说:“本宫的孩儿尚未出生就惨遭董贵妃毒手,本宫当时便立下毒誓,此生与她不共戴天。凡是她要杀之人,本宫都要救。凡是她要行之事,本宫都要阻拦。只要有我庄敏康在一日,便不让她好过。”
敏妃说得恨恨,不得不让人相信。
好半天,她才面色平静道:“当年本宫虽比她进宫晚,却先于她有孕。她那么做,无非是不想让本宫的孩子生出来,分了皇上对她的宠爱。姑娘的存在,亦是可以相助本宫争宠。”
丘欣偏头问道:“娘娘此话怎讲”
敏妃说:“终审那日,听说皇上对丘小姐青眼有加。这也是为何本宫认识丘小姐的原因。”
丘欣心中一惊,宫中女子争宠当真是无孔不入。
丘欣追问道:“莫非娘娘是打算把我献给皇上”
敏妃笑着摇头,说:“以皇上的年纪,都可以给姑娘做父亲了。姑娘貌美如花,本宫岂能委屈了姑娘。只要皇上对姑娘有意即可。若姑娘同意,本宫可设法让姑娘做皇上的御前尚义。董贵妃在中只手遮天,本宫只能救得姑娘一时。这宫中正真能保得姑娘的人,只有皇上。”
丘欣低头略一沉思,道:“但凭娘娘做主。”
敏妃赞许地点点头,称赞道:“姑娘是明白人。”
、敏妃设局
第二日一早,敏妃便差了宫里的小林子去知会皇上,说自己能解得开他那盘号称天下无解的残局。彼时,皇帝正在娴妃处用早膳。听得此言,便匆匆赶来锦翠宫。
小林子回来禀报。敏妃正在东暖阁里亲自看着白苓、茯苓二女上茶、摆果品、棋盘。茯苓不解地问:“娘娘那日不是说,这盘棋不能解开吗”
敏妃悠悠地叹了一口,说:“你说的对,这天下只有一人能跟皇上作对。不是董贵妃,也不是本宫,解铃还须系铃人罢了。”
茯苓听得这话好生奇怪,看敏妃的神色似不甘又似怅然,于是不再多问。
“白苓,焚紫藤香来。”敏妃吩咐道。
“娘娘不是一向焚百合香的吗”白苓问道。
敏妃神秘一笑,说:”今日的主角可不是咱们。”
白苓不敢置喙,取来一个铜错金紫金香炉,依言焚了紫藤香。不多时,殿中便弥漫了袅袅香气。
丘欣自殿外走进来,敏妃问:“昨夜教你的可还记得。”
“娘娘放心。一切按照娘娘吩咐行事。”丘欣道。
敏妃满意地点点头,说:“你先去本宫寝殿,待本宫叫你再出来。”
丘欣走方向敏妃寝殿,门外就有太监尖着嗓子喊:“皇上驾到。”
殿中敏妃带着众人行礼。宫女太监们跪了一地,只听得“叮叮咚咚”不绝于耳的珠环摇曳碰撞之声。敏妃福了福身,道:“皇上吉祥。”
皇上上前牵着她的手,说道:“好些日子不见,敏妃的棋艺越发精进了。朕过来倒要看看,敏妃如何解得这局。”
敏妃冲皇上温婉一笑,说:“臣妾还要请皇上宽恕。臣妾愚笨,怎能解得开皇上布下的难局。是臣妾宫中有一人可解。只是,此人身份不宜公开。臣妾这才谎称是自己解出的,还请皇上恕罪。”
说着,敏妃便要跪下。皇上扶起她,道:“先解棋局,再问罪不迟。”
敏妃拍拍手,说:“可以出来了。”
丘欣一身宫女装扮自寝殿里盈盈而出。皇上看着她,满脸惊讶之色问道:“你,你不是丘启山的女儿吗那日朕亲选你进宫,却不知你在敏妃宫中。”
丘欣跪下说道:“奴婢丘欣,进宫之后便被分去了浣衣局,后来得贵妃娘娘提拔,去了来仪宫当差。”
皇上“哦”了一声,追问道:“之后呢”
丘欣泫然泣下,抽噎道:“奴婢不知哪里得罪了董贵妃,贵妃娘娘命苏姑姑责打奴婢。奴婢被打得晕过去,醒来便到了这里。”
皇上眼中尽显厌恶之色,久久不语。
敏妃察言观色,说道:“臣妾看这宫女可怜便瞒着贵妃救了下来。臣妾多事,违抗了贵妃谕令,还请皇上责罚。”
皇上摇摇头,似有所思道:“敏妃你并未做错。董氏贵为贵妃,替朕掌管,却这等暴戾恣睢。”
说着皇上往炕上的小几上狠狠一拍。只是皇上向来克制,随即又平静地对敏妃道:“最近西南又起战事,前朝正是用人之际。朝中诸多重臣与董家都有所牵涉,攘内必先安外。之事,你等还须多多忍耐。”
敏妃温柔体贴地说道:“臣妾明白。何况姐姐并未酿下什么大错,大事化小即可。”皇上感激地拍拍敏妃手背说:“朕最喜你能为朕着想。”
丘欣跪在地上听他二人言语。皇上转过头来对她说:“听敏妃说你破解了朕的棋局”
丘欣神色谦卑地回答:“奴婢愚笨,看娘娘钻研棋局偶然间想到两招。娘娘说奴婢破解了皇上的棋局,奴婢却也不知。”
皇上来了兴趣,问道:“过来把你想到的那两招演示给朕看看。”
“是。”丘欣遵命,自地上起来走至已摆好的残局前,执起两颗白子按照敏妃前夜所说的落在棋盘上,复又垂手站在一旁。
皇上眼中动容,隐隐含泪,夸赞道:”解得妙,解得妙啊。“
丘欣恭谨道:“奴婢只是运气好,碰巧想出这么两招罢了。之前都是娘娘所解的。”
皇上笑得有些凄凉,感叹道:“运气有时也是一种机缘。可知世人都要这般好运,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皇上愣愣看着她出神,眼中爱怜之色大起。
丘欣暗暗心惊,莫非这皇上对自己不怀好意只是先前答应了敏妃,此刻骑虎难下。何况,他又是宫中唯一可护得自己周全的人。即便他有心,只要自己利用得好,也未尝不是件好事。如此一想,心下稍安。
敏妃连唤了两声皇上,皇上才回过神来。有些尴尬地干咳两声,解释道:“朕方才从这两招棋中突然悟出些治理西南的法子来。这棋盘有时也如战场一般。”
敏妃也不揭穿他,依旧温婉道:“皇上天纵英明,必能无往不利。只是也要注意自己的身子,莫为朝政累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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