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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宅看上去很是萧索,特别是在下了雪之后。
吱。
撒加推开了一间木屋的门,走了进去,随便找了一个地方盘膝坐下。
此时天色已晚,撒加也开始了修炼。
嗜血修罗天运转起来了,丹田里的那个漩涡动了几下后,变成死水一片。
又是这样
撒加睁开了眼睛,心中一阵烦闷。
几天前,自从他成功地达到了嗜血修罗天第三重天的境界时,这种现象就出现了。
以往的嗜血修罗天,不练不舒服,如果不运行,那么周身经脉就像被凝固了一样,整个人暴躁不安,而且骨骼肌肉都剧痛无比。只有修炼了嗜血修罗天,整个人才舒服,但那力量似乎又太过充足,又必须炼体进行发泄,炼体完了,周身通泰了,可保持不了多久,最多一天,那种感觉又掩杀上来。
又必须修炼,这嗜血修罗天是九天修罗咒的第一阶段,它给撒加的感觉,就像再逼着自己修炼,不修炼绝对不行
可现在不必了。
十多天前,撒加发现,丹田内因为嗜血修罗天产生的那个漩涡旋转的速度变得非常缓慢,而且,已经渐渐感受不到它吞噬修罗力了。
撒加很疑惑,他确信他没有搞错修炼方法,可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现象呢
撒加弄不明白,可他依旧每天修炼,直到刚才,那个漩涡彻底失去了动静,于是,撒加也再没有了那种不修炼时的难受。
可他竟然不习惯了。
修炼似乎已经成了他的生命一般,和阿修罗王的血脉融为了一体。
既然不能修炼嗜血修罗天,那就炼体吧,撒加站起身,走了出去。
雪花飞舞,撒加疯狂的锻炼着自己的肉体,他在追求完美的平衡,因为那才是一个战士的终极炼体
几个小时以后,撒加到达了极限。
他在雪地上坐了下来,调整着呼吸节奏,并且缓慢的跟随体内生命循环放松着身体机能。
达到了九天修罗咒第三重天,撒加的实力差不多相当于五级斗气顶峰,一个高级战士。
其实这也没什么可比性,只是力量强度相似罢了,撒加的修罗力等于他本身肉体的力量,根本不属于奥丁守则的范畴
所以,撒加肯定是异端,那个老牧师拉法尔没说错,邦克和因勒夫的顾忌也无可厚非。
突然,一阵细碎却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在这样一个连死人都没有的破村庄,这脚步声也太奇怪了
撒加猛地起身,本能的闪进了木屋,躲了起来。
几个穿着粗劣铁甲的汉子出现在了撒加刚刚炼体的地方,他们看上去很狼狈,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白色的热气从他们干裂的口中冒出,显得那样惊慌失措。
“他们追来了吗”其中一个大胡子中年人回头望着。
“应该不会,我们是偷偷跑出来的,那些老爷们其实和我们一样,都怕死,根本无心管理。”另一个人答道,他的脸很脏,污浊的汗液挂在胡须上,看上去有些恶心。
“我们进去休息一下吧。”一个人建议道。
然后,这几个人便偏偏倒倒的撞进了撒加躲藏的木屋。
“谁他妈的想当兵”大胡子骂了一声,倒在了地上,四肢展开,长长出了口气。
咣当。
一个人将身上的铁胸甲脱了下来,狠狠摔在地上,“看看吧,这上面的火龙花,象征着希尔的英雄。”那人指着胸甲上雕刻的一处像花一样的纹路,嘲笑道,“我们这些穷苦的人,谁想打仗,谁想上战场,连饭都吃不饱,还当什么英雄这种东西是那些贵族老爷用来装点自己的荣誉室的,我们只是为他们送死”
“说的好”另一个人也脱掉了铁甲,朝地上摔去。
咣咣声直响,几个人都把铁甲扔了。
“好好睡一觉吧,明天我们就自由了”
“哈哈,我要先回霍坦丁,接我的妻子,然后一起逃到索罗国去,我表哥在那里经营一个香草园,我也能当个园丁,讨口饭吃。”
“你倒是有出路,我还不知道以后干嘛呢。”
“想那么多干嘛,逃了出来,就能活着了,要不你和我一起去索罗国”
“那感情好”
这几个人兴奋的聊着,不一会儿,便鼾声四起。
“他们可以当英雄吗,为什么还要逃”撒加靠在一根大柱子后面,心潮起伏着。
天亮了,盘坐在柱子后面的撒加睁开了眼睛,昨天那几个人已经离开,只留下了一地看上去很像垃圾的劣质铁甲。
撒加从柱子后走了出来,看着那些铁甲出神。
呆了一会儿,撒加脱掉了身上破旧的链甲,从地上捡起那些铁甲,一样一样的穿戴起来。
又想了一下,他蹲下身,从破旧链甲的胸廓中,拿出了一个黑金相间的面具,小心收好。
哐
木门被撞开了
撒加一惊,几柄长枪齐齐对准了他。
“还留下一个啊,这些胆小如鼠的逃兵,真是侮辱了他们胸前英雄的火龙花。”一个铠甲闪亮的军官走了进来。
逃兵
原来昨天晚上那几个人是希尔公国军队的逃兵。
“把他带回去,接受军法的处置。”军官挥挥手,“速度一点,拉米雷斯先锋官大人不喜欢拖拖拉拉的行军速度。”
十几个希尔士兵麻利的将撒加捆绑起来,押送回了军营。
撒加没有反抗,搞定这些士兵对他来说还是很轻松的,只不过,撒加想跟他们走,想去那个可以成为英雄的地方。
一根一根被削得很尖的木头并列着,插在坚硬的泥土里,铁链绑在它们中间,形成了一圈坚固的栅栏。
数十个营帐就在这栅栏中,营帐与营帐之间的空地上燃着篝火,还有一些依火取暖的士兵。
“这鬼天气,手指都要冻断了。”一个胖胖的中年人蹲在火堆旁,活动着手指,蓦地,他又叫了起来,“克林克兹,你这条无力的软虫”
“帕帕尔长官”一个瘦弱的少年从胖子身后的营帐中走了出来,身上拴着满是油污的围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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