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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想做什么”

风里希动也没动,隔着书道:“我想做什么自然是教导你们了。回去好好看书,明天课上有测验。”

第五章 君君臣臣如何解

第二日破天荒地没人迟到,当风里希慢悠悠地踱进学堂的时候,底下已经规规矩矩坐好了一片。她扫环视室内,目光停在讲桌后的椅子上,眉梢跳了跳;又扫了一眼堂下坐着的学生,轻描淡写道:“李元霸,你过来。”

李元霸乃是李建成和李世民一母同胞的弟弟,今年刚满十五,颇有一身蛮力,平素喜欢参与些打打杀杀的活动,对读书这事早就不耐烦了。平素石夫子管得严,他不敢造次。今日来了新夫子,他见这风先生年轻,并没像李建成等因他的学识和李渊对他的态度而不敢轻视,只是生了捉弄的心。不想这夫子第一日上课,连底下学生名字都没问过,就点名叫自己,让他本来蠢蠢欲动的一肚子坏水不禁荡漾了一下。

他装作唯唯诺诺地走上前去,恭敬问道:“先生找元霸何事”

风里希看也没看他:“没事,你人长得高,还坐在前排,挡住后面的同学了。”说罢伸手指着夫子讲桌后的椅子道,“你坐那里去罢。”

李元霸心里一惊,忙推辞道:“先生,这。。。这不合规矩那是给先生您坐的”说罢架了风里希的胳膊就往那讲桌后推,一副要将他按在椅子上的架势。

前面也说过,李元霸颇有蛮力,他也对自己一身力气很是骄傲,不想拽了拽,没拽动,又使了使劲,却淬不及防被风里希一拉一甩,整个人就飞过桌子一屁股落在了后面的椅子上。

他还没缓过神来,就觉得屁股上一凉,心中大叫,完了。

这时风里希拍了拍袖子,走到被吓傻的众学生面前,说到:“先生我听说你们个个书背得都不错,今天谁来给大家讲讲论语颜渊中齐景公和孔夫子的对话。”

众学生平日里就被石夫子要求着背了不少书,今日一听这位风里先生上来就要找人背书,不禁心中叹息,本以为这次的夫子年轻有为、能言善辩,能与迂腐的石先生不同,不想还是逃不过背书这一关。

过了一会,有个看上去年纪比李建成只大不小的壮硕青年站了起来,背道,“ 齐景公问政于孔子。。。”

刚背了个开头,就被风里希用手势打断了,她问堂下众学生:“你们觉得先生我背书背得可好”

众人都见了她昨日将石夫子每句话出处都随口报来的场面,自然没人觉得不好,有那口快的李秀立即答道:“风里先生背书背得自然好连石夫子都比不上,还要记录先生背的整篇水经呐”

风里希对她笑笑,李秀脸上顿时红了,却听风里希道:“我昨日背书,不过是为了挫挫石夫子的锐气。我教你们,是要教你们怎么为人处世,不是教你们怎么把几百年前死人的话一字不差地记住。”

她说到这,底下都学生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心道这位风里先生还真是敢说,被人尊崇了几百甚至几千年的圣贤到了她嘴里就变成了死人,这话若是被石夫子听到,怕是要气得吐血。

只李建成一袭白衣,面带玩味地看着堂上的青衣书生,纤长的手指在桌上点了点;他左手边坐着李世民,仍旧脸色阴沉。

风里希继续道:“从今往后,你们中谁再给我背书,就去把千字文给我抄一百遍。”说罢才转头对还立在堂下的青年道:“你重新讲,这次把故事从头到尾给大家讲一遍。”

那青年略想了想,开口道:“ 齐国在景公的时候,陈桓子施惠于民,越来越壮大,景公没有办法。鲁昭公二十五年,圣人去齐国,景公求教怎么办,圣人说君君臣臣父父子子。”

风里希点点头,问道:“说得很好,你倒有些墨水,你叫什么”

那青年不卑不亢答道:“学生柴绍,年幼时曾作了几年太子伴读,跟着太子太傅学了些皮毛。”

风里希疑惑:“你不姓李看你年纪不小,学识也不差,如何跑到这李家学堂来了”

她这一问本是无心,不想柴绍竟被她问得脸上一红,许久才支吾道:“学生出身将门,祖父是冠军县公,父亲是钜鹿郡公,世代与李家交好。家父早年又听闻石夫子盛名,是故托了卫尉少卿大人,在学堂里给学生讨了个位子。”

风里希刚点点头,就听身后李元霸吹着口哨道:“他说了这么多,其实就是来看我三姐的。”

这话一出,李秀就怒了,冲着李元霸道:“你胡说信不信我把你那点丑事都抖出来”

风里希笑道:“李小姐聪明伶俐,这也是人之常情。”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她这么一说,李秀那张白净的小脸竟也红了。

风里希揭过这一段,问道:“孔夫子对景公说,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谁来解释一下这句话如何理解”

李秀刚才正被说得尴尬,此刻绝对是在“抓住一切机会解除尴尬”的状态下,忙抢答道:“圣人是说,君就是君,臣就是臣,父就是父,子就是子,这些都是上天注定的,谁也改变不了,所以也不要想着改变。”

风里希听了,微微点头,问道:“还有没有别人想解释一下的”

过了一会,坐在前排的李建成不慌不忙道:“在下觉得圣人是为了告诉景公,君为臣纲,就如同父为子纲。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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