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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的批注,不知院外排着只为与你说上句话的队会有多长”

风里希本就愧疚,如今见他高兴,忙献殷勤道:“你若喜欢,我得了空把你这架子上的书册都拿下来瞧瞧。”

糜竺听了,笑而不语,只站起身来,倾身为她揉了揉靠了一夜有些酸痛的双肩,他双手轻轻捏着她肩头,有点强硬,又有点恳求道:“没有下一次。”

风里希本还在想着那一架子书,听他这么说,有点懵,却听糜竺叹了口气:“你若真的要走。。。我拦不住你,但不要是这种走法。”

风里希看着他幽深的眼眸,一缕晨光将他下颚的弧线修得太好,心又没来由地跳慢了一拍,而后又跳快了一拍,窗棂的影子最后在她面上汇成一湾浅笑,她道:“好。”

两人坐了一夜都有些疲惫,风里希是想睡睡不着,糜竺是撑了一夜没敢睡。风里希觉得有点饿,却又不好意思提,糜竺见她如此,不觉笑笑,开了门吩咐侍女送早点来,先将风里希喂饱了,自己才进了点。

这时有亲随在门外候着,糜竺起身至门口,风里希靠在榻上,听到那亲随在门外低声汇报什么,之后听到糜竺似是说了一个“杀”字。

她忙挪下榻去,一步一步挪到糜竺身后,问:“刘夫人如何了”

糜竺本在与亲随说话,一转头见风里希包成馒头一样还能从床上滚下来,赶忙将她扶回去,低声答她:“人还在。”顿了一会才道,“但不会活很久。”

风里希见他如此说话,忙拉了他衣襟道:“这事也不全是她的错。望你能留她一命。”

糜竺脸上露出些许不解,最后还是点了点头:“我暂且留她一命,若她还不知收敛,你就不要再求这个情。”

糜竺陪了他一晚,因徐州牧接替这事还在僵持,彭城民心很是不安,他一早便领了人出去。风里希百无聊赖地靠在床榻上,望着侍女在眼前忙碌,时不时挥一挥她的两只馒头手。

过了一会,忽然嗅到一阵浓烈的魔物气泽,抬眼一看,屋里伺候的侍女不知何时已经倒了一地。再一眨眼,发现一个蒙面男子正站在榻前纠结地看着她,“我的心肝小宝贝,爷一月不见你,怎的把自己搞成这幅样子了”

风里希觉得此人真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无奈道:“这位少侠,您下次来能提前打个招呼么小女子胆子小,可经不起您这么吓。”

那男子听了此话,伸手就往风里希胸口摸,一边伸还一边道:“是么来,让爷摸摸你这小心肝,看是不是还颤呢。”

风里希一馒头手架开他的魔爪,不紧不慢道:“不劳少侠费心,少侠还是先摸摸自己心肝还颤不颤吧。”

她话音刚落,那贝尔非忽然身形一矮,瘫倒在地,他一抬手,院中一棵百年的梧桐树就被他吸了进去,他脸色有点苍白道:“你这小妞好生不知好歹,爷听说你受了伤,好心来看你,你竟给爷下毒。”

风里希用馒头手顺了顺头发,不慌不忙道:“少侠怎么能这么说呢,少侠何等人物,小女子怎么会在少侠面前做出下毒这等蠢事不过是看少侠最近肝火太旺,给少侠下了点消火的。”说罢又装作恍然大悟状,“原来少侠是来看我的啊,小女子还以为少侠是来杀我们老爷的,真是误会,误会啊。”说完又用她百搭的馒头手作捶胸状。

贝尔非一双凤眼跟着她的馒头手走了好几个来回,才泄气道:“罢了罢了,算爷技不如人,小美人,你要怎么才肯给爷解了伏魔咒”

风里希听他这么说,才收了适才的一副嬉皮笑脸,正色道:“三件事需要你做。第一,去妖界给我打探一下现在是谁做主;第二,去你们魔界将烟罗给我找来;第三,去冥界帮我问陶谦的魂魄一句话。”

今日糜府出了一件怪事,糜老爷房外一棵百年梧桐凭空消失,当时在院中伺候的侍女竟无一人知晓。为此老管家糜岚特意从城南别苑调了百余名侍卫。

傍晚糜竺从外面回来,先去榻前看了风里希伤势,见她前一刻还生龙活虎,眼角瞥见他进来便立即窝回榻上作痛苦状,不禁莞尔。

他低头凑到她耳边问道:“身上还疼么”

风里希近日演技见长,忙一手搭在额上,拧了眉道:“你这么一问,又觉得更疼了。。。”

糜竺笑笑,压低了声音:“是被我问得疼了,还是砍树砍得疼了”

风里希听他这么说,心里咯噔一下,差点从床上滚下去,她稳了稳心神,正色道:“其实也不是那么疼,适才那一阵过了,现在好多了。。。”

糜竺伸手揽了她,在她腰上轻轻掐了一下,道:“你是谁,从何处来,要做什么,院里那棵树怎么就没了,这些我不问,等你什么时候想说了,再告诉我。”

风里希神色复杂地点了点头,问他:“你连我是谁,从何处来,要做什么,院里那棵树怎么就没了都不知道,还敢留我”

糜竺收了收手臂:“其中原因,我说了你也不会信,莫要胡思乱想了。”

用过晚饭,风里希仍是睡不着,糜竺叫人将书房里的书都搬了来,两人又读了一夜兵法,到了天明时分,书上又密密麻麻多了许多批注。糜竺翻看着墨迹未干的书页,叹息道:“可惜你不是男人,不然此刻天下纷争,必有你一席之地。”

风里希不以为意,“你是男子,怎么不去分一杯羹”

糜竺合上书卷,摇摇头道:“志不在此。”

风里希也学他摇摇头,叹气道:“好巧,我也志不在此。”

她见糜竺陪了自己两日,又想起侍女说她被掳走那晚老爷就一夜未眠,想着自己有刘夫人妖力撑着,糜竺却终归是个凡人,三日不睡已是极限,于是推他道:“你去歇一会,我自己看会书。”

糜竺纵是铁打的,此刻也有点撑不住,他半坐在床榻上,头靠着墙道:“你看吧,我在这眯一会,过会还要去州府。”说罢不等风里希回答,自己先睡过去了。

风里希用馒头手夹了一卷书册,却怎么也看不进去,她注视了一会身旁的人,喃喃道:“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光阴者,百代之过客。而浮生若梦,为欢几何”

以后十日,糜竺每日傍晚归来,夜里便给风里希读书,风里希照样说出自己的见解,指出书中的不足。到了天明时分糜竺便靠在榻上打个盹。

到了第十一日,糜竺却没来,只派了身边小厮传话,说他今日生意上有些应酬,便不来了,又叫小厮多搬了些书册给她。

风里希看了半夜的书,觉得很是无趣,因着这几日拆了绷带,她便披了件衣服去院中走走,刚走了没几步,又感到一股熟悉的魔气,索性在石凳上坐下,静等贝尔非。

果然她刚坐下,身边就多了一个看上去很是委屈的人影,他往风里希对面的石凳上一坐,擦着不存在的汗道:“小美人,小姑奶奶,你吩咐爷办的事,爷可算给你办妥了。这几日爷上天入地,为了你入妖界下地府,你可要好好犒劳犒劳爷啊。。。”说完伸手就要抱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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