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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名的,唱的是苏州繁华之事,不知大人以为如何”
他并不知道大爷我听曲,最重要的是唱曲的要非常美貌,眼前这两个歌妓姿色平庸,神情呆板,所唱的虽然颇有意境,但是我还是觉得,她们比不上名瑶的一根指头。我打了个呵欠,已算是客气之极了,听得崔季书问起,便道:“还好,还好,不过她们没有名瑶唱的好听,大爷我没什么胃口。”
崔季书道:“王爷居然见到了,以歌声闻名的名当家,下官如果知道,就不应该让她们出来了,不过还请王爷听完下一曲。”作个手势,侍役传出话去,又进来一名歌妓。
那歌妓走进花棚,我不看倒也罢了,一看之下,不由得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登时便要发作。原来这歌妓五十尚不足,四十颇有余,鬓边已见白发,额头大有皱纹,眼应大而偏细,嘴须小而反巨。
见这歌妓手抱琵琶,却听弦索一动,宛如玉响珠跃,鹂啭燕语,倒也好听。只听她唱道:“淮山浮远翠,淮水漾深绿。倒影入楼台,满栏花扑扑。谁知阛依旧有芦屋。时见淡妆人,青裙曳长幅。”歌声清雅,每一句都配了琵琶的韵节,时而如流水淙淙,时而如银铃丁丁,最后“青裙曳长幅”那一句,琵琶声若有若无,缓缓流动,众官无不听得心旷神怡,有的凝神闭目,有的摇头晃脑。琵琶声一歇,众官齐声喝采。巡抚曾布道:“诗好,曲子好,琵琶也好。当真是荆钗布裙,不掩天香国色。不论做诗唱曲,从淡雅中见天然,那是第一等的功夫了。”
我哼了一声,问那歌妓:“你会唱其它的一些小调吗唱一曲来听听,大爷我听的都厌烦了。”众官一听,尽皆失色,都跪了下来。那歌妓更是脸色大变,突然间泪水涔涔而下,转身奔出。
我哈哈大笑,说道:“他娘的,大爷我只是听烦了,又不会罚你,何必吓成这个样子还不如去赌钱痛快,你们都起来吧。”
众官虽然都曾听过,我赌、色如命,但在这盛宴雅集的所在,怎能公然提到那岂不是大玷官箴那歌妓的琵琶和歌喉,在苏州久享盛名,不但善于唱诗,而且自己也会做诗,名动公卿,苏州的富商巨贾等闲要见她一面也不可得。我的这一句,于她自是极大的羞辱。
曾布低声道:“王爷如果喜欢赌钱,几时咱们找个地方来赌,让王爷高兴。”我一听点头,举起酒杯,笑道:“来咱们喝酒,喝酒。”众文官听我突然出语粗俗,都有些尴尬,借着喝酒,人人都装作没听见。一干武将却脸有欢容,均觉和钦差王爷颇为志同道合,邀约我去赌钱。
纪昀那个老混蛋则在一边,没有出过一声。“纪老头,你今天非常的反常,大爷我出言不逊,你这老头一句教训的话,都没有,看来你是不想和爷斗了。”
纪昀一听笑道:“王爷,那几个女子的确是比不上,名瑶的唱工,更没有名瑶那么美艳无比,更何况佳人,常拌于君侧,王爷当然觉得比不上了。在京都谁不知道,你恭亲王是有名的好色之徒,八大胡同最美丽的,两位头牌都侍侯着你,更不用说这姿色平庸之辈了。”
在场所有的官员都知道了,我喜欢绝色美女,可是在苏州最绝色的当数紫轩阁阁主何向晚,在江湖上别人称她“才智仙女”,其次的就是南宫世家的大小姐南宫飞雪,在江湖上别人称她“冰雪仙子”。她们在百晓声的绝艳排行榜上有名,何向晚排名第三,而南宫飞雪排名第六。她们是江湖中人,当然不能请了,不过在不过在“万花阁”中的琴心倒是可以请过来,在江南谁都知道,琴心和杭州“江山楼”的鸣凤号称歌舞双绝。说鸣凤的歌声美妙,的确过有其实,但是她奏出的美妙的琴声让人心动。
在加上她们二人的美色,绝不逊色于南宫飞雪,还有一位与舒儿齐名的,柳涵英柳家大户的独生女,江南的第一才女。舒儿和她的美色和南宫飞雪差不多,可没有何向晚的出尘脱俗美丽,她的确就是仙女。见过了她的官员,都无不惊叹与她的美丽,可是这朵花不好摘。
不久,崔季书这个马屁精,就将知道的美女都告诉了我。可他不知道的是,这些大爷我都知道,我没有理会他,就离开他的地方回“梅园”。纪老头见我又不是很高兴,道:“小子,这些官是这样的,你要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是王爷钦差不说,还是皇帝的亲弟弟,而这次是代天南巡,他们不讨好你,难道要等着掉脑袋。”
我叹息道:“他奶奶的,大爷我这段时间就没有高兴过,我去看看赌钱的地方,明天去赌钱。”纪昀不敢忤逆我,就笑着和我一块去。
第十一章我和纪昀一路打听,最后才知道现在的人不在赌桌上赌,居然赌赛马人们称其为“大家乐”,我要那人将明天赛马的表形告诉我吧我是一只“菜鸟”什么都不懂,但是我的适应能力非常快,那人一说我就明白了,看来他也是个赌徒,他告诉我明天的赛马场地,就在此处,自绿杨村起点,经徐园,湖山寺,法海寺等名胜古迹,绕湖一周,终点仍是绿杨村,全程大约有二百余,而且沿途这些珠楼画阁凉亭皆是供人参观的
我一看吃惊道:“乖乖他娘的,这么多的楼,阁,亭,可要花不少的银子哩这个主持人一定挺有钱的”
赌徒摇头道:“全苏州城内的人,谁也没有见过这个主持人,他何止有钱,还挺有权势的哩不然官府岂会买他的帐”
“他娘的官府一定都收了他的“规费”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乃是天经地义的事,又何必买帐不买帐”
“老哥官府起先也不肯收下规费哩但是听说宫里的那一个亲王下手条,官府才闷不啃声,不敢管此事哩”
“喔还有这种事啊嗯我看此种”大家乐“一定另有阴谋,绝对不是单纯的靠抽头赚钱而已”我沉思的说着。
“是呀三十匹马之中才有一匹人者冠军,三十人中,才有一个会中奖,赌的人越多,整个社会越复杂”这赌徒说道,“唉咱们人小势微,欲管也无从管起”我一听有理,可是我还是十分好奇,我的那位皇族亲人,敢如此的大胆。
“小子,这件事你可一定要管,在皇族中你的权力最大,又是皇上的亲弟弟,由您来查此事,一定会很快的真相大白。”纪昀在我的一旁唆使着,我对这件事也十分好奇,“纪老头,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有小子我给你撑腰,你应该没有问题才是。”
他一听高兴的不得了,我也不由对“大家乐”的赌马十分好奇,有心想试一下,我正欲开口,陡听前面,“砰”的一声大响,接着传来一声暴喝:“妈的等了三个晚上,跑了几百里路,什么也没弄到”
“大哥别动怒那个麦粉盘上面不是浮出了一只乌龟吗”
“妈的你不说我还不生气哩都是你出的馊点子,害你老头在荒郊野外坟堆中睡了三个晚上,被蚊子叮得到处是红斑,妈的”
“大哥那只乌龟”“拍”“哎唷”
“妈的你不提那支乌龟、我也不会揍你,你知不知道乌龟就是王八,一定是那位缺德鬼看见我们这似”傻鸟“有床不睡,睡坟场,骂我们是王八哩”
“这一对王八,大哥,会不会是十八号”
我心神一震,与纪昀相视一眼
“妈的十八号,十八鸟了这一期什么号都有人签,你呀有够猪脑”
“大哥那是三天前的情形哩,就不定又有变化哩何况你不是常说:你丢我拣,专签没有人要的号码吗”
“妈的少烦我呀还不给我买些吃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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