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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下来的,若是那刀光再下来半寸,不把自己天灵盖都削去了么老脸上红,抱抱拳道:“多蒙姑娘留情,在下谢了。”
慕容听雨连败两人,只使了两记刀招,这可把青松道人看得大为凛骇,心中忖道:“她连败三人,居然还看不出她的刀招路数,当真是江湖之大,能人辈出了”
心中想着,一面朝南宫太极打了个稽首道:“南宫庄主,这一场让贫道跟这位慕容女施主领教如何。”
南宫太极也只因慕容听雨连败两人,心中感到无比震惊,陈和的功力原只平平,这是大家知道的,可是常锡安盛名久著的人物,论武功,也足可名列一流高手,居然在她刀下,走不出两招。
此时听青松道人要向她领教,心中不觉一喜,在大厅的几个人中,论剑术修为,除了他就要数青松道人最高了,如果连青松道人都不是她对手,那就只有自己来胜过她了。
青松道人回身走近书桌前面,伸手取起一方紫红色竹制的镇纸尺,抬目笑道:“贫道暂借何阁主镇纸尺一用。”然后手举纸尺,朝慕容听雨打了个稽首道:“贫道今天是为商议而来,不曾携带长剑,就以此尺代剑,向慕容女施主领教三招,慕容女施主可以发招了。”
大家先前不知他拿起这支不过尺许长的镇纸尺做什么如今听说他要以尺代剑,和慕容听雨过招,大家不觉暗暗吃一惊。
慕容听雨举手掠掠披肩长发,嫣然一笑道:“道长赐教,就应该由道长先出手了。”
青松道人道:“贫道那就有僭了。”
手举镇纸尺,在胸前划了一个圆圈,随手朝前点出。他手虽是尺许长的镇纸尺,但经他划了一个圆圈,朝前点出之际,却不啻一支利剑,嗤然有声。
慕容听雨对青松老道人,也不敢轻估了他,柳叶银刀当胸直竖,待得对方尺势出手,立即身形轻旋,刀招出手,又是一道银光,直奔青松道人。
又是那一招,她这第一招,已经连使了三回,但大家依然看不出它的精妙之处,大概只有当事人才可以领略到其中变化之多,使人封解不住,虚实难辨。
青松道人第一招出手,短尺指东划酉,闪电般展开,一连三招,使得轻快无比,等慕容听雨刀光射出,他已经绕到了她的身后。
慕容听雨急忙转身,只听耳边“嗡嗡”两声,森寒剑风从她肩头划过,她大惊之下,有手挥处,洒出一片错落刀光。
青松道人看她使这招刀法,连同目前,已是第三次了,但真正领略到这招刀法的厉害,还在这时候。
因为上两次只是看她使出,而这回却身临其境,只觉这一刀竟然刀势奇幻,都是指向身上要害,封住左首,就顾不到右首,封住上面,就顾不及下面,常锡安和陈和都败在她这一招之下。
青松道人练剑数十年,直到此时,才发现自己若凭衡山派剑法,竟然没有一招可以化解她的刀势,这一惊之下,当即右手连挥,闪电之间连发了四剑。
这是他一来剑法精纯,二来是对敌经验丰富,因此在这电光石火之间,身法飘忽,一连使出了四招剑法,左一拨、右一拨、上一拨、下一拨,才把慕容听雨劈来的错落刀光尽数拨开。
慕容听雨年纪不大,内力却比青松道人高,这第二招上,被对方竹尺击在刀上,手臂居然没有酸麻的感觉,反倒是青松道人,身不由己的后退了两步。
这回她也感觉到遇上了强敌,一张春花般的脸上,好像又急又愁,口中发出一声娇叱,一个人倏地离地飞起,有手挥舞,朝青松道人扑了过来。
这是第三招,她还是第一次施展。
双方相距不到一丈,她纵身挥刀,扑来之势应该极快,但因她纵身离地之后,就挥舞着银刀,可能是刀势鼓风的关系,冉冉而来,来势并不太快,就因来势不快,她这一阵凌空舞刀,竟然幻起了一排七道刀光,每一道都有八九尺长,朝青松道人左右前后射到。
青松道人心头一惊,暗叫了声:“这是分光刀法”急切之间,手中短尺一抡,闪电般击出了七剑。能在一避之间击出七剑,已非易事,这七下急剑,乃是青松道人毕生精力所聚,短尺发出嗡嗡剑声,剑光如灵蛇乱闪,但听当当七声比连珠还快的金铁交鸣。
青松道人手中仅是一支镇纸竹尺,击在银刀上,居然发出金声,但在七声金铁交鸣声中,还夹杂了一声惊“咦”。
人影倏分,慕容听雨已经退回原处,粉脸胀得通红,一条右臂也被青松道人这七剑震得酸麻无比,连柳叶银刀都几乎握不住,她没有想到,青松道人会出杀招。
青松道人手中还握着那支竹尺,怔立当场,他须下一部花白垂胸长髯,已被刀光削断了一寸光景。
青松道人徐徐说道:“贫道虽然接住了慕容女施主七道刀光,但最后一刀,贫道出手稍慢,还是被慕容女施主刀光削断胸前长髯,自然是贫道败了。”
他能一连发出七剑,只有最后一剑慢了半拍,被削断长髯,这份功力,已是十分可观。人家总究只发了一招刀法,青松道人要连出七剑,就是长髯没有被削断,细算起来,他也落了下乘。
就在这是南宫太极,已经呛的一声亮出长剑来,抢上一步,说道:“那么该由老夫来向姑娘领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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