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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当然要去拜见陛下一番。”高仙芝微笑着道,李希平点点头:“请。”让开了路,宋明历也让开了,高仙芝就此向前,右帅这才动身,高仙芝下马:“拜见右领玄甲禁卫大将军。”李延昭呵呵一笑,翻身下马扶起了他,问左帅,告知他伤势未曾痊愈,于是在车内。
由得他们去,李希平低声对了宋明历在说:“无妨了。”眼神闪了闪,宋明历恼怒:“血战无数场,和他奔波一番俱是一样功劳”
“你胡说什么呢。”李希平道:“凡事交给左右帅处置吧,轮不到我们多嘴的。”看看那边平卢军马有些不耐烦一样,李希平暗自心惊:“高仙芝去了那里才多久,就尽得如此军心”宋明历不屑一顾:“土鸡瓦狗而已,抵得住我们兄弟联手一击对了,他过范阳”
李希平一愣,随即道:“能过范阳,还问了干嘛。切莫小看了天下英雄啊。”
“从不曾小看过。”宋明历嘴硬着,两人回马,就在陷阵之前不远继续说笑,那边左帅躺在塌上和高仙芝见了,问了几句之后,就疲倦不堪,高仙芝看他头发花白也惊,而右帅更惊:“将军为何憔悴更甚一些,昨日不是有些起色了吗”
“那忤逆子闹的,要他回去娶亲,他却不肯。”左帅咳嗽了一声,低声骂道。
高仙芝犹如壮年,其实和他也差不上几岁,看他苍衰摸样听他只谈儿女事,心中一叹,是英雄老了,怕再打搅他就说去右帅那边谈事,宋缺疲惫的闭起了眼睛,右帅回时看到阵前宋明历那厮还在那里张牙舞爪,远远的喝道:“混账东西,还不回来看你老夫。”车内左帅怒:“哪里老了”剧烈的咳嗽起来。
宋明历慌忙窜回头,去见父亲,这就要先放下军帐,本来往日这样做派,必定被左帅大骂,但现在左帅却有气无力,犹然一声咳嗽接一声的,右帅听着心酸,拉了高仙芝到了那边去了。
帐立起来,宋缺躺在那里,靠在儿子怀里饮水,左右垂手在外,忽然听到帐内水碗打翻在地,惊的回头,看到宋明历面色,左帅对了他们无力的摆摆手,人人以为那厮又顶撞左帅,领袖的是张辽,忍不住对了义兄怒视,左帅又摆摆手,他才退下。
“爹,你瞒的儿子好苦。”
“老夫虽然装了一些,也是实在伤沉难起,等好了必定大不如前啊,怕是打不过那猢狲了。”
“父亲,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些。”
“养伤的时候,不得安宁的行走着,就在车内琢磨,今日看到高仙芝来终于了然,荣王输的不冤,只是如此隐忍让我心寒,唉。”
“父亲。”“老了,不服老不行,一朝天子一朝臣,以后瞻仰天年吧,明历啊,你性格急躁藏不心思,可这种事情万万要藏着心里,便是其他人哪怕那猢狲,一日不娶婉言也不可和他说,知道吗”
“恩。”
“想必高公也知道了,只盼他无恙,我们这一辈都该让位了,不能不识趣。”
“父亲,那,那我”“一切放在心里,只听君王命令,以后多和哥舒家走动,明白吗”
“你说哥舒瀚可知道”“你管他知道不知道。”
宋明历恨恨的点点头:“那哥舒承呢”左帅莞尔:“计较什么,可要计较那头陀就你一群兄弟里面,你日后真的能亲近的你可知道是谁”
“是白起小儿,因他没有真正的家族。”
“那,那海东呢”“混账东西,他已经是你家里兄弟,是你妹夫”
宋明历咧嘴摸头嘿嘿一笑,外边张辽隐约听到这厮在笑,脸色才缓和了些,继续戒备着四周,里面嘀嘀咕咕又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随即宋明历喊他进来,左帅招手:“张辽儿。”张辽眼一酸,走了过去:“父亲。”宋明历忽然有些吃味:“为何对张辽儿这么和颜悦色的。”
“滚出去。”
张辽扑哧一笑,宋明历羞恼出帐,逢人就说父亲逼他娶亲云云,嚷嚷了全军尽知鹰狼校以后怕是难得喝花酒了,那边右帅和高仙芝也商议定了,于是大军继续开拔,一直前行前行而去。
这时,长安,乃至整个关中,或凡是知道这场动乱的人,或近或远,或在局中或在局外者,都在等待着一切过去的一个信号
终于,唐九百三十六年,八月,荣逆付诛后,镇守剑南的梁王和勇烈相遇。
时梁王二十五岁,勇烈二十一岁。
将军领袖虎狼,于长安之外的渭桥处,拜请梁王为帝,梁王三辞群将不肯黄袍加身改元雍正玄宗为太上皇,高将军残,左帅废,法师隐退,羽林十不存一,玄甲伤兵满营
长安豪族尽出,恭迎新君,雍正帝封右帅成德节度使,高仙芝河东节度使,颜真卿淮西节度使,封常青剑南节度使等,调李希平为玄甲新帅白起副,宋明历羽林新帅尉迟副,长安守备祖智深,当庭拔邓族为骠骑门第,赏骠骑故府,封邓海东为虎威将军,为灵武节度。
但谁也没有想到,接下来的一幕。
这厮不干,只是摇头不干,李林甫早就被他当日羞辱过,抓住机会转身喝斥道:“荒唐。”却不晓得邓海东等的就是有人来才好,他不管什么国相,瞪起眼睛就爬起来了,雍正在上面看看他杀气起来了,心里都发紧,亏这个时候右帅等都不曾动身去就职呢,赶紧就来拉他。
只可怜李林甫本以为天下定了,次序也就正常了,谁知道这厮
“不就是那日扣了你嘛,本将晓得你当时什么心肠”
右帅喝斥:“你这猢狲”边上高仙芝等此刻却更惊,不惊其他的,人人是武夫且是将手,不运斗气居然几个按不住一个李林甫被他一句说的满面透紫,随即悲中从来眼泪也说来就来,嚎啕大哭跪了那里:“臣那日在狼骑之下就对太上皇不忠,来日又岂会对陛下忠诚”
到底是文人,口舌了得,没有一个武将能说的出这样的话来。
除了大闹明堂的那个,邓海东冷笑,直接泼他一头脏水先:“分明当时尿了裤子,现在装什么好汉,有本事起来和爷打”李林甫难道和他说自家没有尿裤子浑身发抖口不能言。
那厮骂着被驾着出去了。
可有唐以来九百年,不曾见过这样的人物,也没见过这样的朝堂,里面文臣愤怒,说他咆哮当场藐视君王要如何如何,这厮听的大喜,精神一振反手提肘腿弯一抖,就摔了高仙芝一个踉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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