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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飞忙道:“您是华老的”
华玉麟道:“那是家父。”
云飞“哦”地一声道:“原来是华少侠,我有眼无珠,失敬”
华玉麟道:“大哥客气,请教”
云飞忙道,“不敢当,不敢当,我叫云飞,您别过于抬举。”
“好说,”华玉麟道:“我听说赵石两家要比武,所以赶了来,情形怎么样了”
云飞道:“没什么变化,两家都请了知近朋友,一直锣紧鼓密,看来这场比武是在所难免了。”
华玉麟双眉微扬,道;“抱犊寨石家,未免欺人太甚”
云飞道:“可不是么,唉,如今的江湖上那里还有什么道义公理可言,幸好总镖头有几位过命交,该来的不顾一切全来了,只是,只是恐怕您还不知道,情形恐怕不太好”
华玉麟道:“怎么了”
云飞道:“石家请到了长白阴家的阴小卿,这一来咱们这边就处于劣势了,总镖头愁得不得了。”
华玉麟道:“我听说了,恨只恨我没能找到要不然何惧一个阴小卿也好,让我见识见识阴家武学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
云飞微微一惊,还待再说,却已到了诸老所住的东院门口,天已经有点黑了,晚饭也吃过了,诸老闲着没事,正在院子里聊天,云飞立即改口叫道:“华老,您的少爷来了。”
这一声迎来了诸老的目光,只听轻喝四起:“红脸的,果然,你的好儿子来了。”
“好俊的人品,红脸的,没想到你会有这么个好儿子,前辈子准敲碎了不少木鱼”
“”
“”
华玉麟向着云飞含笑一声;“谢谢大哥了。”快步迎了上去。
云飞趁这机会转身走了。
他刚出东院门,只听身左传来赵子彬话声,“云飞,等一等。”
云飞停步望去,只见赵子彬正站在通往后院的青石小径上向他招手,他连忙走了过去。
近前,他四顾无人,低低说道:“赵爷,有事么”
赵子彬道:“我得告诉您一声,总镖头已经派人去石家庄送信去了,情形怎么样,相信很快就会有回音。”
云飞道:“派谁去了”
赵子彬道:“一个副镖师,姓黎。”
云飞道:“他行么”
赵子彬道:“总镖头也是经几考虑之后才选了他的,此人胆识、机智都算得上等,一身所学也挺踏实。”
云飞道:“那应该能胜任,他们都同意么”
赵子彬道:“赵家本不愿争斗,谁也不愿鹬蚌相争,让官家坐收渔人之利,几位性子烈的一听就火儿,硬要跟官家拚拚,还是总镖头劝了半天才劝住。”
云飞道:“也难怪他们火儿”
赵子彬道:“大虎的伤势怎么样了”
云飞道:“谢谢您,赵爷,不碍事了,谈起大虎的伤,我得奉知您一件事,时老看穿我了。”
赵子彬一惊忙问所以。
云飞遂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听毕,赵子彬摇头说道:“这偷儿好厉害,的确,姜是老的辣”
顿了顿,接问道:“刚才来的是”
云飞道:“华玉麟。”
赵子彬“哦”地一声道:“小温侯”
云飞笑道:“您也知道”
赵子彬道:“我得见识见识去。”
迈步就走,刚走一步,忽地他又停步说道;“李爷,我已经派了几个精明干练的弟兄在城里各处监视上了,官家的人一到,他们就会立即回报,您替我留神点。”说完了话,他匆匆地往东院而去。
云飞应了一声,也往前院去了。
他人才到前院,一名趟子手步覆匆匆地从大门口走了进来,云飞心头一跳,忙唤道:“这位兄弟,请这边儿来。”嘴里说着,脚下迎了上去。
那趟子手打量了云飞一眼,道:“你是才来的云兄弟,有事么”
云飞道:“是不是他们到了”
那趟子手一怔,道:“云兄弟,你怎么”
云飞道;“赵爷吩咐过,有事请诸位告诉我就行了。”
那趟子手“哦”地一声忙道:“是的,他们到了,刚进城。”
云飞道:“请说详细点,怎么个情形”
那趟子手道:“不得了,我仔细数,总有好几十,可都是走路来的,个个腰里鼓鼓的,分明带着家伙,瞧眼神,看脚下,一眼就知道是好手,另外还有一辆双套马车,挺气派的,可惜车帘遮着,瞧不见里头坐的是什么人。”
云飞道:“可曾看见火枪营的人”
那趟子手道:“这倒没瞧见,大车在后头,还没到。”
云飞眉锋微微一皱,道;“可知道他们住那儿”
那趟子手道:“我没听说,瞧着他们去的方向,好像是知府衙门。”
云飞沉吟了一下,微扬双眉,道:“他们来得好快,麻烦你再跑一趟,告诉弟兄们一声,就说是赵爷的吩咐,除了北门仍留一人监视外,其余的缩小监视范围注意他们的动静,每隔一个时辰回报一次,急事例外,千万小心别让他们看破了。”
那趟子手迟疑着看了云飞一眼,云飞微微一笑道:“请放心,我是代赵爷传话,如果不信可以进去问问赵爷,弄清楚了再照话办事。”
那趟子手脸一红,笑说道:“不,不,不,云兄弟别误会,我是是事不宜迟,我这就告诉他们几个去”转身匆匆而去。
望着他那背影,云飞微一摇头,道:“是够精明的,可嫌过了点儿”
只听背后轻盈步覆响动,一个甜美话声说道:“云兄弟,你在跟谁说话呀”
云飞转过身去浅施一礼,道:“姑娘,我没跟谁说话。”
可不是么,来的正是赵姑娘赵佩芳,她穿一身黑衣劲装,外罩黑色风氅,手里还抚着根马鞭,她行近说道:“我好像听见你在说话”
云飞忙道:“是的,姑娘,我是自言自语。”
赵佩芳轻“哦”一声道:“一个人站在这儿自言自语干什么呀”
云飞窘迫地笑了笑,没说话。
赵佩芳没再问,马鞭微微一摆,道;“麻烦你到马房去把我的马牵来。”
云飞道:“怎么,姑娘要出去”
赵佩芳道:“在家里闷得慌,想出去走走。”
云飞道:“姑娘,天已经黑了”
赵佩芳道:“天黑有什么关系,你还怕我迷了路么”
云飞忙道:“那倒不是,而是姑娘也许听赵爷说过了,这两天城里恐怕不大安宁”
赵佩芳目光一凝,道:“不大安宁,怎么了”
云飞道:“北京派来了内廷好手跟火枪营的人”
赵佩芳讶然说道:“你怎么知道”
云飞道:“我是听赵爷说的。”
赵佩芳道:“我二叔怎么会把这件事告诉了你”
不错,云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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