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憋出了几首还不算的离别诗。
林珂虽然从李恬那儿得了定心丸,可不管她怎么说,蒋郡王妃半句听不进去,这等灭门大事,岂是阿珂这等小丫头能懂的林珂眼看着阿娘一夜白头,病骨支离,只急的也顾不上她阿娘拖累的蒋珊阿娘被遣回乡反思,蒋珊恼的连她也不愿搭理这桩事,厚着面皮一天几趟往蒋府跑,牢记着李恬的话:如果确定对方疼你爱你,那眼泪就是最好的手段,到了蒋府连话也不说,只哭的晕天暗地、声嘶气短,哭的舅舅蒋远深掩面不敢看她,蒋鸿眼见阿爹就要招架不住,忙赶在阿爹之前先心软掉泪,帮着林珂悄悄求情道:“虽说姑母饱受这一场惊吓,褪了那股子旺炭般的功利心于她是好事,可姑母毕竟上了点年纪,又是个内宅女人,哪经得起这样的大事万一吓出个好歹来可怎么办要不我过去一趟,好好劝劝姑母,阿爹看呢”蒋远深长长松了口气,急忙点头答应,其实他早就想去了,不过碍着蒋鸿和堂兄的话:蒋家这位姑奶奶有富有贵还心心念念要官要权,贪心太过不是好事,经经这场祸事对她只有好处。现在听蒋鸿如此说,自然是求之不得。
蒋鸿对姑母蒋郡王妃的恼恨终其一生都未散掉一丝半分,可那毕竟是他嫡亲的姑母,动手不得,如今这样的机会,他哪肯让蒋郡王妃少受半分罪,陪林珂回去,一通好言相劝,蒋郡王妃对蒋鸿的信任和重视远甚于兄长蒋远深,听了蒋鸿的话,愁眉舒展渐渐有了神彩,林珂大喜过望,忙殷勤的要亲自给蒋鸿点碗茶汤,蒋鸿微笑谢了,目光盯着林珂,似有似无的叹了口气道:“唉,好在阿珂定好了亲事,好歹能逃出一个来。”声音轻淡的足以让紧挨着他的蒋郡王妃听的清清楚楚,却又不会被几步外点茶的林珂的听到。
蒋郡王妃呆了片刻,脸上的血色褪的干干净净,一把抓住蒋鸿急问道:“你这话这话这是什么意思”蒋鸿脸上的慌乱和懊恼一闪而过,片刻就摇头笑道:“姑母怎么了我哪说过什么话”蒋鸿咬死不承认自己说过话,只说蒋郡王妃听错了,却一刻也不肯再多停留,也不等林珂点好茶,站起来就告辞而回。蒋郡王妃被蒋鸿这一句话吊的五内俱焚,到了第二天早上,头发已经白了一半了。
好在冷明松知道了蒋郡王妃病倒的事儿,自然不忍心让林珂煎熬,也顾不得许多,一天几趟上门传递消息,劝说宽解蒋郡王妃,蒋郡王妃见他所言所行沉稳有方,打听来的信儿都是她着急要知道的,劝她的话儿句句让人信服,那颗时刻提着的心渐渐放回去,总算发现这个小女婿好象是块真正的宝贝。至于南宁郡王和林家大郎二郎,更是对冷明松仰而视之,这能高中一甲的,果然不是凡人
这一场事奠定了冷明松在南宁郡王府的地位,在未来的几十年中,冷明松替林珂从故去的林老夫人手里接过传承,成了南宁郡王府新一代说一不二、至高无上的姑奶奶。
和蒋郡王妃的惊恐不同,清江侯府徐夫人的日子喜庆而忙碌,虽说她不在乎未来女婿当不当那个国公,可女儿真要一嫁过去就是堂堂国公夫人,这事想想还是让她笑的合不拢嘴。知道武思慎袭了国公信儿当天,俞老侯爷就把徐夫人叫过去,交了一串钥匙给她,让她去库里多多挑些好东西出来给俞瑶芳添进嫁妆里:大姐儿嫁的可是位国公,开国以来,这么年青这么有为的国公有几个能攀上这门亲事,这是瑶瑶的大福报,也是咱们俞家的福份,咱们清江侯府可不能失了脸面,至少这嫁妆得配得上国公夫人这四个字徐夫人自然希望俞瑶芳的嫁妆越丰厚越好,细细挑了几天,又忙着让人再添配别的,原本就觉得日子紧,这一下就更是忙的满府上下四脚朝天。
夜幕深垂,徐夫人院子里灯火通明,俞志宏站在院子斜对面一株老树的阴影下,看着前面明亮的院子犹豫不决,虽然知道了武大哥对他的格外照顾原来是因为长姐,但他对武思慎的仰慕却是只增未减,在北安城时,他就一心一意想跟着武大哥领差做事,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机会说,这回他总算鼓足勇气寻了武大哥俞志宏垂头看着身前昏黑的花丛,武大哥却让他先请了母亲的示下。
第三四六章 兄妹
身后一阵小心翼翼的悉悉索索声,俞志宏转过头,二娘子俞瑶仙从树后转出来,怯怯的挪到俞志宏身后低低叫了一声:“大哥。”俞志宏迟疑了下,转头看了眼灯火通明,人来人往的正院,转身示意妹妹道:“我没事,天冷,咱们回去说话。”俞瑶仙眼里妒恨交加的看了眼正院,嗯了一声,垂头跟在俞志宏身后,沿着昏暗不明的僻静小道,进了不远处俞瑶仙的院子。
俞瑶仙的院子和洪姨娘走时一样富丽光鲜,只是这富丽光鲜中透着股说不清的落拓灰败,不等俞志宏坐定,俞遥仙就眼泪汪汪道:“大哥,你真要走你真就这么就这么又扔下我不管了”“我怎么不管你了我跟武大哥出去领差使挣功劳难道不是为了你好”俞志宏有点急眼了:“我跟你说过多少回了,我好就是你好,你怎么还说这样的糊涂话”
“大哥怎么不替我想想大娘子只比我大一岁,我今年实足都十七了,等大哥挣了功劳,我这亲事我要是三岁五岁也就罢了,还有二哥儿,也不知道生死,大哥”俞瑶仙掩面连诉边哭,俞志宏听她提到俞志坚,气的竖眉截过话训斥道:“我告诉过你多少回阿坚好好儿在徐家族学读书,什么生死不知你这话要是让人听到你就不能长点心眼你的亲事有阿娘做主我就是在家也没有我说话的余地你的规矩都学哪儿去了”一翻话训的俞瑶仙哭出声来:“你是大哥,怎么没有你说话的余地了阿爹那样,翁翁百年后,这府里必定是你的,你犯得着巴结她巴结到这样还阿娘,我们阿娘还不知道死活呢,你不心疼阿娘也就算了,还跟我提什么规矩阿娘那么疼你,你对得起阿娘么”俞瑶仙的话说的俞志宏额头的青筋连连暴起,死瞪着俞瑶仙深吸了口气,又吸了口气,想起翁先生的话:“姨娘的事就烂在心里,若让人知道你有这样人尽可夫的生母,你还如何立世为人”俞志宏硬生生咽下满肚子闷苦,点着俞瑶仙咬牙道:“你给我听着糊涂东西我们阿娘就在正院再尊卑不分,不用别人,我先大耳刮子扇你脸上你还当是从前呢我看你是疯魔了”
俞瑶仙被俞志宏骂的一张脸紫涨,见俞志宏气的眉竖眼圆,不敢多闹,回身扑到炕上,手拍脚踢嚎啕大哭,俞志宏气的指着俞瑶仙恨道:“你给我听着别打那些不要脸的主意,老二一家打的什么主意你难道不知道你还听他一家调唆,你难道没看到姨娘说卖就让人卖了还贵妾,呸再贵也是妾一个不好,照样提脚卖了你阿娘给你寻的亲事哪一点不好了庶子怎么了你难道不是庶出你给我老实听着就这门亲我这就去寻阿娘,姨娘说我说我告诉过,宁做穷人妻,不做富家妾我就是看着你死,也不能让你给人家当妾”俞志宏说完摔帘而去,俞瑶仙高一声低一声又哭了几声,自己爬起来坐在炕上,扯着帕子抽泣着怔怔的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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