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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我所知,梁睿是梁家二子,当年跟家里不和,早就断绝关系净身出户了,后来自己开了公司生意越做越大,黑白通吃,在香港可算是只手遮天的人物。他这种人,结仇都是分分钟的事。我跟他很少有生意上的往来,这次来谈生意,我也不知道这家公司背后老板竟然是他。”他没等她问,就缓缓陈述,自从温白那事之后,他更愿意坦白,她是他的爱人,有权利知道他所有的一切和他所知道事。

顾音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主动搂上他的腰,仰头问他:“那你会跟他合作吗”

席言揉乱她头发,无奈地叹息一声,窝进她脖颈里闷声道:“不一定,但我向你保证,就算跟他合作也会在有限范围内。”

她满是感动,她就算再不懂事也明白公司之间利益穿插,在现在这种时代,意气用事只会害了一帮子人。席言,其实就算你不保证,我依旧会选择相信你。

脖子上突然传来断断续续的湿润麻痒的感觉,她偏头,戳他脑袋:“你干嘛”

“唔,我饿了。”

顾音望天,无力地任他啃咬,她又不是食物

安安就是在他们快擦枪走火的时候醒来的,席言深吸口气缓下那股欲望,怒瞪那个站在卧室门边揉着眼睛看着他们的小男孩,这死小孩,故意的吧

“你们在干什么”他初醒,还有点懵懂,这时才带着孩子特有的迷糊与天真表情。

顾音红着脸推开席言,整理好衣裙,拍拍脸试图降低下温度,尴尬地问安安:“这么快就睡好了”大概才两小时,这孩子这么浅眠

席言不爽的踢开掉落在地上的抱枕,气冲冲地丢下去“我去洗澡”钻进浴室,门被摔得震天响。

安安在沙发上坐了一会,顾音给他倒杯水,他小口抿了忌口,才算清醒过来。

“安安,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安安抱着膝,下巴磕在膝盖上,一副受伤的姿态,他没理她的问题,自顾自地说:“我刚刚做噩梦了,梦到我死了,我爸爸很伤心,也死了。”

寥寥几句,痛彻心扉。带着悲伤无奈,更多的是压抑。

顾音心惊,有些不忍心,嘴唇动了几下,最终还是慢慢问出,“你爸爸是谁”

他顿了顿,望向她的眼睛,浅浅笑开,“我叫金平安。”依旧答非所问,却让顾音莫名紧张起来,姓金

像是验证她所想般,他接着说:“我爸爸是,金长冬。”那般骄傲的语气,是所有孩子对父亲特有的崇拜。

顾音猛地站起来,冷了脸色,她低声说:“你走吧,我帮不了你。”

把一个定时炸弹放在身边,给席言给自己找麻烦嘛,她这时不能这么添乱。若他只是个普通孩子就算了,金长冬的儿子,哪有那么巧的事情,不管梁睿这么做意图何在,他和梁睿又有什么恩怨,现在她和席言卷进来都是不明智的。异国他乡,强龙也压不了地头蛇。

这个忙,她实在是帮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

39

39、夫复何求

席言从浴室出来就感觉客厅里的气氛有点不对劲,他边擦着头发边去看顾音的表情,少有的严肃,“怎么了”

顾音硬着心肠不去看金平安祈求的眼神,扭头简单跟席言讲了下前因后果。

客厅里顿时沉寂下来,席言坐下沉思了几分钟,才开口说道:“留下他。”

顾音和安安都是一愣,她无法理解,“为什么”

席言对她安慰一笑,没答她的话,而是对着安安温笑道:“小屁孩,你先乖乖去睡觉,否则立马把你送走”

安安抖了抖,黑葡萄般的眼睛用力眨了眨,跳下沙发,一溜烟就蹿进房里去了。临关门前还很苦恼的探了个脑袋出来,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不住说:“那你们声音稍微小一点奥”

顾音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席言闷笑,她恼羞成怒,顺手拿了抱枕就去砸他。她没用多大力,自然是被席言轻而易举的擒住腕拖进怀里,夺过她手里软绵绵的凶器,将食指竖在唇上,做了个安静的表情,低声在她耳边笑道:“媳妇儿,小声点。”

她咬牙切齿,这一大一小怎么都没个正形还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

闹了会,顾音半推半就的任他抱着,话题还是转到之前那个问题上。

席言捏住她的手把玩,这儿捏捏那儿掐掐,抽空回答她问题,“梁睿跟金长冬非敌非友,这次金平安落到他手里,应该是金长冬不知哪得罪他了,也许是生意上也许是私事上,而金长冬又不是个省油的灯,他解决不了,就把这个烫手山芋扔给我咯。至于为什么,我现在也不能下结论,既然人家给了礼,我们就先收着。”

顾音低低叹了口气,心绪烦乱,她是军人,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些黑暗不能将之绳之以法,于原则上是种折磨。可是,她又怎么忍心对身边这人较真。

席言听到她的叹气,心里狠狠一酸。他知道,她有她的处事方法,这些暗地里见不得光的事本不应让她看见的,他手里越发用力搂紧她肩膀,“顾音,你知道的,我不会再放开你。”

她心头微怔,继而是溢满心扉的甜意,她抿住笑,抬头望进他深不见底的眸里,说:“奥,你要放开我跟你急”然后,想起什么,郑重而又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我想退役。”

他瞳孔蓦地紧缩,把她扶起坐直,,他怀疑他自己听力出了问题,“你说什么”

“我、想、退、役”她一字一顿,说得清楚又明白。

他连为什么都不必问,就能从她澄澈如水的眸子中看出她在想什么。一直以来,他都不敢奢求她全心全意,只要她在,他哪怕费尽心机也会护她周全,可是现在,他觉得没有全心全意的其实是他自己。

他为爱画地为牢,傻到连她降临都不知道。

所以,还有什么要紧,你来,我自然热情拥抱。他顿了许久,才荡开笑容,把她小心揽入怀里,像对待至宝,他说:“夫复何求。”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执子之手,夫复何求。

第二天一早,顾音就带着安安先行奔到机场等席言,他说,既然梁睿把孩子送到他们手里,自是不会怀什么好心思,法国没他的势力,越早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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