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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是不自知,所以我才陷入了今天的境地。
易新转身回去。我也就走了。
她回工作室。我回家里。
她有她要交代的人。我也有自己要理清楚的事。
从冬至那天开始,倒霉的事情便一件接着一件来。先是冬至晚宴,我和纪学霸起冲突,易溪当着众人的面抽了我一嘴巴子。隔天,我被人呼巴掌的事,传遍了整个公司。闹笑话不要紧,是紧接着的事。紧接着我跟易溪道歉,她把我拦在门外,不让我进门,还说出要分手的话。我郁闷吧?我找易新分析,人直接给我来了个惊悚告白。吓死田边一头牛了好吗!苏泽那混蛋有多落井下石,我就不说了。悔恨的是,我居然为了这种人和易溪产生了无端的矛盾。
今天,重点是今天,简直郁闷得负能量爆棚了!出国我没意见,我对出国的时机有意见。眼下这种情况我要怎么走?要是哄好易溪走也就罢了,偏人家还不给我好脸色。电梯里遇见了,只顾着捯饬自己。停车场,直接把我推下车。家里楼道口,反正也没给我好脸。她急着去约会,急着把房子兑出去。学区房还不好租吗?她还上赶着给人免收押金!是,她的钱,不关我的事,我替她心疼还不行?咱不说钱的事,我来找易新吧。就单纯的想过个圣诞节,结果现在也不用多说了,这都什么事啊!
我对着镜子问自己,“为什么你会把事情搞成现在这个样子?”
镜子里没人回答我。有的只是一张彷徨的脸。
这张脸,颇有些狼狈的样子,头发蓬乱,双目圆睁,冷水打湿了发丝和衣襟,却降不下面颊上骇人的猩红。
第二天我去公司,开着我爸的小钢炮,握着方向盘的手腕有些脱力,后脑勺像过电流一样,哧哧传过一阵阵冷意。
过红灯的时候,我手上开始抖了,身体也跟着往大衣里缩。是的,我大概都烧糊涂了,连红灯都敢闯。
罚款还只是小事,重要的是扣六分。当然撞到行人也不好。但这不是没撞吗?于是我就在纠结扣六分的事。我把车停在公司附近,仔细地回忆具体细节,到底是闯了黄灯还是闯了红灯?
别提行车记录仪啊,苏泽根本没装!倒不是省钱,他说车里装着行车记录仪,感觉像监控器的似的,他办事的时候,心里总有点不踏实的感觉。他这是拿行车记录仪比作淘宝上的“捉奸神器”呢。当然他干的也是差不多的事。我今天不舒服,不想挤公交,才开着他的车来。当然,以前是我开易溪的车,载着易溪。那现在易溪不跟我好了,再嫌弃“咸湿味”,我也得开着苏泽的车来。
我抹了一把冷汗,真的,我可能都烧傻了,不然怎么可能从“捉奸神器”幻想出“捉奸画面”。
我看见易溪从一个男人的车上下来。是一辆银色的宾利,前挡风玻璃贴了车膜。真是奇葩,没见过前挡风玻璃贴车膜的,这样他看得清吗?总之我看不清里面的人。但主驾位的窗户里面伸出了一只手,黑色的西装袖子,手腕处戴着耀眼的手表,挥动的时候,就像一个刺眼的光晕,不断在我眼前闪动。
我闭上眼睛,揉碾着太阳穴。再睁开的时候,易溪不见了,银色宾利还留在原地。像是专门等易溪先上去,对方顿留了一会儿,才离开了原地。
幻觉?现实?
如果是幻觉,为什么清晰得如此深刻?
如果是现实,为什么易溪从一个男人的车上下来?对方还要见她上楼了,才安心离开。
我捶了一下喇叭。老式的喇叭,发出尖锐难忍的声音,车开在路上的时候不觉得,等停在空旷的地方,有一种让混沌大脑立刻激醒的效果。
我分析,昨天是圣诞节,易溪去相亲,那早上有男人送她来上班……这合情合理呀!
有人敲我车窗,我降下玻璃,小关骂了我一句,“要死啊你!我还以为是谁。正好走到车边,吓我一大跳!”
小关半边胳膊上挂着肩包,正在激动地拍胸脯,“你怎么了,脸蛋红扑扑的。”
“我在想你是真人,还是我的幻觉。”
小关疑惑地看着我,“你发烧了吗?”说完手也跟着探进来。
“还真烧了。你快下来。”
小关将我从主驾位上换下来,“你要不要请假了?我给你送医院。”
我知道她是真人,我就是故意那么一说,好让她不再怪我了。
“还是开到停车场,我楼上有退烧药。”
“行不行啊你?”她不大确定地看着我。
我食指拖着眼睑,伸出舌头,冲她做了个鬼脸,“你看我行不行?”
她推了我脑袋一下,“行了!死不了!”方向盘一抡,车子快速驶入地下停车场。
“苏爽你去死!”
不是,这怪我吗?她要是不推我,她要是不拐得那么狠,我能一个“热浪”吐她腿上吗?
经理当我是圣诞节玩太疯,说了我这个“年轻人”两句,然后就特别有领导光环的赠送了我一盒退烧药,还问我要不要请假回家休息。
我说人不碍事,休息碍事。还是在公司趴着吧,回家路上更难受。
经理也不多说,让我自己看着办。领导做到这个份上,也够体贴下属了。
倒是我的同事们非常关心我,几乎到了体贴入微的地步。有送退热贴的,有帮忙泡冲剂的,有给我送刮皮苹果的……别说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我能感觉到从冬至回来以后,大家对我态度有变化。其实就三天时间,能感觉什么变化。倒热水的时候,我左手边的同事,和右手边的同事,为了拿我的保温壶已经拌嘴三天了。午休吃饭的时候,在员工餐厅,身边的座位也出现了类似的问题。再来,我做业务的时候,刚提出一个流程问题,就有几个老业务挣着抢答,互相补充,互相“此言差矣”等等。
感觉怎么说……更谦逊殷勤?
差不离吧。我心中有自己的猜测。
话说早上小关被我吐了一身,中午过来就拉着一张驴脸了。你说她这么不待见我,干嘛还过来啊。我也没招她啊。
是不是要找我“报仇”?我想到这种可能性,就从位子上站起来了。
站起来我才发现,跑动有困难。双腿像灌铅一般,挪动问题不大,跑动估计难以提升速度。
“你坐下。”她双手按着我的肩膀,迫使我坐下了。那我也只能坐下了,我跑不远啊。
“把你水杯给我,我去泡冲剂给你。”小关也拿了盒退烧药,感情她这是“仇将恩报”啊?
“你怎么这么好?我吐你一身,你还给我送药。”
“哼!你以为呢。我才不想见你。是我们易总,你的易溪姐姐让我过来。”
这么说我才注意到,小关穿了和易溪同款的衣服。
第60章 沈董!易董!
“这她的衣服?”我掀了小关外套的衣角, “难怪这么眼熟。”
小关抓开我的手, 小心又细心地抚平了衣角, “别动我衣服啊, 易总说送我了。”
我原先说什么来着?败家娘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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