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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跟我说什么?”
“没什么。”我站起来走了。
不需要借他人的嘴来告诉我,我此刻的行径有多么赌气多么愚蠢。我在做出这个行为的时候,已经亲身感受到了身体在告诉我愚蠢。心脏和大脑都在告诉我愚蠢。留下来说清楚是理智行为,像我这样走掉是愚不可及。如果我能控制自己的行为。
有什么办法?女人在对峙时刻都是感性的。往往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情绪就容易奔解。终归是敌不过年纪,敌不过天性,我那天就这样出去了。
就是一口气在嗓子眼下不去了。易溪做错了什么?我也没有具体的罄罪书。就是结合这十几天的事情,从她最初说挪窝的事情开始,就已经一点一点偏离了方向,事到如今最该说清楚、不得不说清楚的时刻,准备好了怎么说,结果又冒出了什么都不必再说的感觉。
不怪乎有人说谈恋爱麻烦。
谈恋爱是麻烦的。甜蜜的时候很甜蜜,磨人的时候很磨人。贴心的时候很贴心,离心的时候很扎心。什么大不了的矛盾,不能坐下来好好说。理智上是这样的。往往有的时候,一方准备好了谈判的心情,另一方没准备好。或者另一方准备好的时候,一方又没准备好。两方都准备好的情况下,你刚坐下来“biu”地就中了一箭,捂着心口哇凉哇凉的感觉。好吧,气走了。不甘的情绪还在。日后见面总是暗搓搓的,我戳一洞,你划我一刀。双方眼里流泪,心里流血,见面还得斜勾嘴角笑,要笑得特别有风度,特别无所谓。
话说回来,“这么不开心,那分手吧?”
一方说:“不!其实我还爱着她。”
另一方:“凭什么啊!她耽误了我这么多年的青葱岁月!”
问,“那你们到底在作什么妖?”
一方说:“我只想要一个道歉。只要她诚心诚意跟我道歉,并且保证不再犯此类错误,我就愿意原谅她。”
另一方:“你听见了?她一直认为是我的错,我是有错,她也有错好吗?”
提问方被吵得头疼,“谈恋爱哪来的谁对谁错?谈不拢就利索分手吧!”
一方说:“不!其实我还爱着她。”
另一方:“凭什么啊!她耽误了我这么多年的青葱岁月!”
无限循环……
日后当我把这个“谈恋爱是麻烦的。”的笑话,从网页上截图下来给易溪看的时候,易溪笑了笑,说了句,“这个情感专家,他不是还谈着吗?”
元旦连着周末休三天。周末前两天我回了学校,除了处理课业上的东西,我还跟学校请了长假。元旦后我得公干,我请了一周假。长假期本来不好请,但架不住老陆面子大。近两年学校往星辰输送实习生,因为陆乘风的缘故,X大学生在星辰很有竞争优势。连带校长和老师看我的眼光都不一样。我说要请假一周,老师甚至没问清我干嘛去,只是例行询问了两句,我还没扩展说,老师就把条给签了,还压着我的肩膀说:“代我向你父亲问好。”
我拿着假条心里五味杂陈的。
第67章 走了Girl
元旦连着周末休三天。我没有回家。我爸还气我, 没说不让我回家, 就是语气特不待见我。我寻思让他“放空”两天, 我去医院看看陆乘风。
怎么说这事?作为晚辈, 我看着陆乘风蜷缩在床上的样子,我开始觉得或许仇恨不再重要了。以前好好的一个人, 现在就放在我面前慢慢衰弱,我看着看着“斗志”突然就跟随着瓦解了。世间之事悲欢离合, 阴晴圆缺, 到了这一步, 好像是时候都该放下了。
我怀疑过陆乘风的病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现在看来, 似乎是很真了。他蜷缩在床上没动的时候, 眼泪就那么落下来,滑过鼻梁又淌过眼袋,以侧流的姿势迅速斜落下来。速度快得我几乎没反应过来那是眼泪。我削苹果给他吃的时候他还好好的, 一转眼我去洗个手的功夫再出来,他就躺床上哭了。我对这个病不了解, 不知道难受到什么程度, 但是看着一个大男人在我面前流眼泪, 我觉得……虽然从不当他是生父,但我也不是生性薄凉之人,看见他的眼泪,我确实起了怜悯之心。
我问他,“你很疼吗?”
陆乘风摇着头说, “看见你就不疼了。”
真话很疼,或者假话不疼,我都好受点。看见你就不疼了,我心里难受。
他一向喜欢巴着我说话。以前我可以心态敞亮地鄙视他,现在说不出这样的话来了。
我问沈颜这病到底能不能治,好不好治疗。沈颜总是说:“哎呀别劳心了,真的。你别管了,你也够累了。”
我让她说的挺莫名,我说,“我这还没做什么,我怎么就累了?”
沈颜揽着我的肩,哄小朋友的口气,“你怎么不累了?你要准备出国,你还有自己的感情问题要操心。”
“唉,啧。”我都给她说惆怅了,“你怎么总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我嘛,就是忠言逆耳利于行,良药苦口利于病。”
“呸你个不要脸的!”
沈颜用指节敲打着我的脑门,“要脸我能追到你??”
“我什么时候让你追到了?”
“那我更得不要脸了。”
我不想跟这个不要脸的人讲话了。我贴着医院走廊的墙壁蹲下来,我抱着膝盖头想,我是不是该回去和易溪道歉?
心里两个小人儿在打架。
一个说,“你道什么歉?你做错了什么?凭什么就道歉了?倒哪门子的歉?”
一个说,“你非得论出个谁对谁错吗?两个人在一起有明确的是非线吗?你就应该过去良好态度道歉,聆听姿态回收。”
俩人扭打得鼻青脸肿,气氛正僵持,沈颜过来扯着我的胳膊要我起来,“干嘛你,蹲地上想什么?”
我动了下胳膊,没给她拉起来,依旧贴墙壁蹲着。沈颜见状就妥协似的跟我一起蹲了。
挨得近了,沈颜身上的香水味就往我鼻子里钻。同一款香水味,有时候是宁神效果,有时候是魅惑效果,有时候是烦上加躁的效果。
我说,“你走开。”说着这话,我往旁边挪动了一些。沈颜又挨过来,“怎么,讨厌我?”
要说讨厌,我又没真讨厌她。我泄了一口长气,扭头看她,眼皮也随之往下搭拉。她蹲着是把高跟鞋脱了,我蹲着是还穿了高跟鞋。
我说,“你脚不凉吗?把鞋穿上。”
她说,“我关节有点痛!脱了蹲舒服!”
我往后缩了下脖子,“痛就痛说这么大声干什么?那你起来啊,不能蹲还蹲。”
她说,“那不行,我得陪着你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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