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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所谓。”医生身体似乎有些支撑不住了：“只要她能再喊我一声爸爸。我就心满意足了。”

“她可能连你是谁都不知道”

“不会的，人死后脑电波虽然会消失，但是并不会丢失记忆。就好像电脑死机，只要能重新开启它，硬盘上的东西都会存在除非是硬盘坏掉了，记忆才会坏掉”

“啊”疼痛感越来越剧烈，夏启感觉自己的血管要被撑爆一样。“你不是说记忆只有8分钟吗”

“大脑会把所有出现在你感知范围里的信息都缓存起来，直到你有意识的把其中的某些事记忆住。而其他的就会在8分钟内清理掉。这种8分钟之内的记忆叫速记。并不是真正的记忆，只是一些8分钟清理一次的缓存。”

为什么总是强调8分钟夏启嘴角渗出鲜血来：“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看着夏启痛不欲生的场面，医生愧疚的说道：“对不起，如果你能坚持下来，源生水箱能够为你恢复，还有你的朋友。”医生的心地本来不坏，只是为了死去的女儿而变得疯狂。这一刻，他感觉到自己将要灯尽油枯，所以也把源生水箱的功能简单的告诉给夏启。“如果我死了，请你把水箱送给信条委员会但别送给非人类。很快，这一切就会结束的，很快，就是新的开始。”医生温柔的望着眼瞳渐渐聚集的女儿。

终于，医生的手毫无生气的垂了下去。

他成功了吗夏启慢慢的打开因为疼痛而蜷缩的身体，望向医生他已经奄奄一息的跪在地上，面前站着一个目光呆滞的少女。

少女灰色的眼瞳微微一动。

“爸爸”少女头转向四周，仿佛在认知周围的事物，最后目光停留在满头鲜血的夏启身上。

爸爸，我们结婚吧1

医生缓缓的抬起头，欣喜的看着自己的女儿，但是他太虚弱了，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结束了。夏启再也支撑不住，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应该是大圆满的结局。应该是他感觉有些不对劲灰色瞳孔的少女看父亲的表情是那么的冷静，那么的陌生。连称呼两个字都是带着不屑的疑问。但医生已经激动的不去分辨任何情况，他挣扎着，张开颤颤巍巍的双臂。

女儿安静的走到他的怀里。

或许是我多疑了，夏启摇了摇头。

“为什么你会弄成这个样子。”少女玩弄着父亲的头发。像对待一只宠物一样。

医生艰难的张开嘴，刚要说什么，却被自己的女儿打断。

“哦，你已经快死了，那就不用说话，”灰色眼瞳少女平静的说道：“你不可以就这么简单的死去，我还想多跟你玩一会那。”

“喂喂，脑残女，你这样跟自己的父亲说话，不怕咬掉自己的舌头吗”夏启有些看不过去，尽管医生是他的敌人。但敌人未必就真是坏人，医生已经达成了愿望，应该会把电眼治好。

“哎呀，有人骂我，我好难受啊啊，我忘了我的确是没有脑子”少女一副痛苦的表情，但没持续多久，就恢复了平静：“哎，这个身体竟然这么的软弱。这么容易受外界影响，这么容易轻视自己。”

这个身体果然，经元轮重铸的灵魂跟之前本体的性格完全不同当灵魂控制一切的时候，人就会变得邪恶。

“怪不得你会自杀。”

“别这么看着我，我又不是僵尸。”少女笑着说道。

“听你这意思，你也不一定是人类。”

“没错，”灰瞳少女点点头：“人类不过是一堆软弱的血肉而已。他们总是顾忌这个顾忌那个，总是爱这个爱那个，恨这个恨那个，总是你争我夺，没有比他们更邪恶的生物了。”

邪恶一个死而复生的邪恶的生物居然吐槽人类是最邪恶的

“我是，异鬼”少女想了一会儿，笑了起来：“哈哈，没错，灵魂清澈的异鬼。”

“异鬼”夏启哼了一声，“老奶奶吓唬小朋友的名字。再说，灵魂清澈能清澈到哪去扶老奶奶过马路吗”

“清澈到想杀谁就杀谁，想怎么杀就怎么杀一切但凭灵魂做主，而不听大脑的意见。”

“脑残。”出了门你就会被城管打死，夏启心说。他养了点劲，准备抱起地板上的电眼，去水箱体验一下恢复。医生应该不会阻止他。

“总有一天，这个世界会属于异鬼。”少女眼瞳里充满笑意：“总有一天，你也会变成异鬼。”

变成异鬼开、开什么玩笑夏启差点没又摔倒在地。“我宁愿变成衣柜。”

“总有一天，”少女笑道：“好吧，就从今天开始。”说着，转头轻轻的把手插入父亲的胸膛。血浆喷涌而出，医生睁大了眼睛，却连吼叫的力气都没有。

爸爸，我们结婚吧2

“住手”夏启被眼前骤变的一幕惊呆了，等他喊住手的时候，已经晚了。他挣扎了几次终于爬了起来，刚要出手，就被气浪震了出去。

灰瞳少女朝他轻轻一拂，一股强大的气流卷起夏启，重重的摔在墙上。夏启觉得五脏六腑都翻了个，怎么站也站不起来。

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