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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抱着头一个捂着脖子呻着,说,“大哥你的挎包里有硬货啊”薛利厚让他们趴在一起,他们就很听话地并排趴在了一起。薛利厚揪着他们的头发,在地上磕了很长时间。他不许他们喊叫。
薛金锁回作坊会计室的时候,那两个小伙正在支床支桌子。薛利厚在一边坐着。他们看了一眼薛金锁。薛利厚说“别胡看,干活。”薛金锁看他们脸上额头上带着伤,嘴唇厚了许多,有些可怜他们,想帮帮他们,薛利厚不让。薛利厚说你坐着。
他们支好了他们蹬倒的所有东西。
他们说:“行不行”
薛金锁说行了行了走吧。薛利厚不让他们走。薛利厚说你们过来。他们并排站在薛利厚的跟前,低着头,用she头tian着肿胀的嘴唇。
薛利厚说:“我打你们没有”
他们说:“没有没有。”
薛利厚说:“脸上的伤呢”
他们说:“我们自个儿碰的。”
薛利厚指着薛金锁说:“他是谁”
他们说:“是大哥,薛大哥。”
薛利厚说:“告诉你们,我是坐过监狱的人。你们再闹事,我杀你们全家。滚”
他们滚了。
薛金锁说:“利厚,你也太过分了。”
薛利厚说:“这叫矫枉必须过正。你得一次打狠,让他一见你就怕。他们两个人,我逮住一个往死里打。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这是监狱的人教给我的。”他递给了薛金锁一支烟,说他得回去了,父母给他介绍了一个邻村的姑娘,他要去看看。
后来,薛利厚告诉薛金锁,这两个小伙都看上了花儿,委托民兵连长做媒,被村支书拒绝。现在,看到花儿对薛金锁动了心思,就想修理一下薛金锁这个情敌。薛金锁立刻骂薛利厚:你放什么屁呀
秋收之后,邻村也建了面粉加工厂,作坊里的活少了,村支书告诉只营业半天,那半天,薛金锁几个人就去队上干活了。
这一天,薛金锁往胶轮车上装着打碎的黄土,要往地里送。打粪块的是一群妇女。天很冷,她们穿着棉袄,围着围巾,边打粪块边和薛金锁说笑。
邻居二娃媳妇说:“薛金锁你在咱这儿找个姑娘算了,别想着城里那个女人了。城里的女人好看是因为穿的衣服好,会打扮。把咱打扮一下,不比她们差。你让你二嫂说。”
那些天,一说起二嫂,薛金锁就心跳。因为这个二嫂是个有名的泼辣女人,有时候来发劲敢与男人抱着摔交。
二嫂说:“那就把你打扮打扮,让二娃拉你到城里比一比。”
妇女们都跟着起哄,说:“快给二娃说说,明天就去。”
二嫂说:“薛金锁,就算二娃媳妇比不过城里的女人,花儿总算比她们漂亮多了吧”
薛金锁不敢接二嫂的目光。更不敢看身边的花儿。正好车装满了,他给她们笑了一下,取过鞭子,赶着胶轮车往饲养室院子外边走了。没走多远,花儿追了上来。薛金锁停住车,低着头。
花儿说:“咋不看我”
花儿大胆地在薛金锁脸上拧了一下。薛金锁看着周围没人,用手在她拧过的地方o着。
花儿说:“没人看,把你吓的。你这些日子看书了吗”
薛金锁说:“这几天,没顾得上。”
花儿说:“把你门上的钥匙给我,我抽空把你的脏衣服洗洗。你别蹭蹭拧拧的,我和你清清白白的,怕啥”
花儿从薛金锁的裤带上抽走了那串钥匙。
花儿说:“你是不是也想与我清清白白的”
薛金锁红脸了。花儿又在他脸上拧了一下,把钥匙装进衣兜里,跑回去了。
爸爸隔几天就会给薛金锁提几条鱼来。他说儿子你考吧你一定要考上。要不你这么高的文化在村里当农民就太惨了,说得很悲壮。他还专门买了几斤核桃,让妈妈每天砸几个给薛金锁吃了补脑。
那时候,花儿的肚子不知道怎么鼓了起来。村支书严厉审讯了一通,知道是让薛利厚给造的孽。
按照村支书的一贯作风,这事儿当然不能轻易放过。他甚至扬言要以罪将薛立厚抓起来送公安,然而,几天之后,不知道怎么又风平浪静了。
这一天,薛利厚从面粉作坊下班回到家,刚刚躺下来,觉得外面很不宁静,一会儿听见牛铃在叮叮响,一会儿听见骡子在打喷鼻。他一会儿又听见马蹄在跺地,一会儿又好像听见有门在响。再后来他又听见有种声音,是他非常熟悉的那种声音,让他心痒难挠的那种熟悉的声音。
他睁开眼,天还大亮着。屋子里也能看得见墙上刷的红胶泥炕围,地上也能看见那一溜白的高瓷瓶。白泥瓷瓶像几个光溜着身子的女人,给他挨着个儿站在那里。
他又听到了那种响声。
他侧楞起耳朵,听出那响声是从东房传来的。
莫非是爸爸或是哥哥回来了
他光溜着身子悄悄到了堂屋,扒在东房的门缝儿朝里看。只能看得见锅台,看不见炕。
“啊呀呀” 他最最熟悉的那种声音听得更真切了。
他又轻轻地大跨着步绕出堂屋,扒在东房的西耳窗往里瞭望。窗上的麻纸有个窟窿眼儿,正好能瞭见炕。当炕,对角斜着两个光身子,摞压在一起。薛立厚不由地把身子往起直直,把拳头往紧攥攥。他定了定神后,又把右眼对住窗窟窿眼儿。
他看见他一向以feng流闻名的嫂子上牙yao着下嘴唇,光腿腿绷得直直的,两个胳膊肘支住炕,托着身上的那个白瓷瓶似的东西。那个东西像正在配种的老公羊,直颠揉他的大i股。
他认准那白东西不是他哥哥。他们没有那么白,也没有那么圆胖。
他转身大踏着步子进了堂房。定定神后,一下子把东房门给撞开。站在当地。
他看见,骑压在他feng流嫂子身上的白东西是村支书。
他看见,他feng流的嫂子被村支书给骑压着。
村支书先是一愣,随着就急急的跪倒在一旁,连连的给薛立厚磕头。
“好兄弟好兄弟好兄弟好”村支书就磕头就不住口的说好兄弟。
薛立厚痴痴的站在当地,不做声。
薛立厚嫂子很快速的卷住村支书的衣裳,给他扔在身上,“还不快走”
村支书这才醒转过来,这才停下磕头,停下说好兄弟,抱着衣裳跑了。
薛立厚仍是痴痴的站在那里。
薛立厚嫂子拉过盖窝要往光身子上遮苫。但是,迟了。
她迟了。
他揪住,拉过,按倒。身子一横,压在她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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