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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办法接近桥”常天颉用望远镜细细地看着前面的大桥,他已经看清楚了,桥头的确有两个临时的沙袋机枪碉堡,桥头的一侧,还架起高高的望台,上面有至少两个人来来回回地走动着。而从这里到桥头这么远的距离上,寸草不生,光秃秃的,根本就没有任何地隐蔽掩体。也就是说,从这里到桥头,要想不惊动桥头上的人,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常天颉想了想,他们手头上还没有远距离的攻击武器,甚至连狙击步枪都没有,只是四支冲锋枪,要硬来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只有智取,怎么办语言不通才是最大的麻烦,很有可能对方根本就不听自己说什么,就开火。
常天颉死死地看着桥面,企图找出那里地破绽。可是,靠近不了,是最大的困难。
“头儿,你看那里”身边地西门庆碰了碰常天颉,在通往桥头的大路上,一队车子正沿着蜿蜒崎岖的山路,缓缓驶来。雪亮的大灯,如同一道道的利剑,刺破了夜空的黑暗。
“那是什么”常天颉问道。
“应该是叛军打粮队,他们一般是晚上出去,到处抢劫,早晨的时候回去。这附近地地方基本都被抢空了。”荞看着蜿蜒地车辆,“应该是5辆车子。我们听到过附近的平民报告,不过没有长官下达作战命令,我们只好不去理睬。”
常天颉一挥手,带着四个人向车子来地方向跑去。快速地跑下山坡,常天颉示意埋伏在路边的草丛里。车子的隆隆声很快就传来,车轮碾压在地面上传来的吱嘎声,听起来惊心动魄。常天颉感到身边的荞有些哆嗦,轻轻地用手压了一下他的脑袋,慢慢地伏下身子。车子终于隆隆地从他们头边的路面上开了过去,常天颉他们也听到了车子上的武装分子们的喧嚣声,似乎很幸福,吵嚷着说着什么。
车子之间相隔9米,依次碾压过路边。常天颉悄悄地抬起手枪,手枪上已经加装了消音器,在草丛的缝隙里慢慢地探了出去。
最后一辆车子,滚滚而来,车轮子轧动路面,发出咯吱声。车上的武装分子们似乎并不多,没有听到太大的喧嚣声。在混杂的车声里,只有偶尔的大笑传来。
待到车子经过常天颉他们身边时,常天颉手里的枪开火了,噗噗两声枪响,子弹射进转动的轮胎里。“吱”地一声,汽车一偏,几声轰鸣,车子驶过常天颉他们没有两米,慢慢地停下来。车门跟随着一声嘟囔,一个人从车子上下来。
是一般的载重卡车。司机跳下车子,后面车厢里有人大声地问道:“出什么问题了”
“爆胎了。”司机边说边俯下身去检查轮胎。
车子停泊的路边,草丛里慢慢地钻出一个人来,悄步到了弯腰的司机的后面,左手在右手的戒指上拉出一道细细的钢丝,猛然用力勒住了司机的脖子,随着他的发力,司机无声地瘫软在地上。那人慢慢地站起身子,右手掏出手枪,左手打开了驾驶室的车门。
里面有个声音说了一句,但是他根本就听不懂。也没有必要回答了,因为他是用枪回答的。驾驶室里,还有两个人,中间的那个,正扭头看向车门,正好被他用枪噗噗敲碎脑袋,死尸栽倒。最外面的一个,闻声惊恐地看向这边的时候,这个人已经拉住车扶手,闪身上来,右手的枪毫不犹豫地开了火,将稍微犹豫的外面的这个已经将手放在枪柄上的人击毙。
几乎同时,草丛里跳出来的人迅速地攀住车厢,一只胳膊挂住车厢,右手的枪噗噗噗地连着开枪,将车厢里的十几个人全部打死。又跳进车厢,很仔细地补了枪,才下车检查。
没有遗漏什么,李寻欢已经开始更换备用胎了。
车子很顺利地通过了桥头,没有人检查,只是有人老远问了一句,荞大声地喊了一句:“爆胎了。”然后他们就很安全地过了这个大桥,沿着前面的车队,渡过了第二道桥梁,渐渐地靠近了纳布卢斯市。
天色已经大亮了。举目所见到处都是死尸和瓦砾废墟,电视上报到的,比之现实,犹如冰山之一角。常天颉带着众人身历其中,满目疮痍,心里也是极度的震撼。早晨的风很柔和,但是带着血腥之气的风呢,是不是也会很舒畅没有一个人能高兴起来,也没有一个人能笑出来,看到的只有悲哀和苦难。
没有人知道,这里到底有多少的惨剧发生,也没有人知道还要流多少的血,才能让这个原本美丽的城市重新地安定富饶。残破的楼体上,空洞洞的伤口好像一个天大的问好,质问着苍天和他们的神祗们,是谁要惩罚这里的善良百姓,是谁造就了这里的太多不幸荞的眼泪悄悄地流了下来,顺着他的眼睛,常天颉看了过去,一个孩子,还在襁褓里的孩子,在凉爽的晨风里,被高高地挂起在一段残存的树桩上,不是太厚的布袄已然被孩子的血浸透。她或者他,没有了任何的痛感,如同一段被斜斜插在废墟上的木桩,变成了无生命的僵体。
第64章 肉盾
渐进纳布卢斯,路面上也变得更加混乱和破烂,连同路边的草木,都一派凋零衰败之象。常天颉就这么看着路上的一切,心里涌动着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哀恸,尽管他在非洲战场上也看到过很多的残暴,可是,比之现在所见,真是天壤。他回头看看荞,除了眼泪,荞已经找不到表达内心情感的载体了。实际上,任何初入其境的人,都是一样的。只是偶尔有当地人走过,一脸的陌落,让人心里更添悲凉。还有什么比麻木更加可悲的呢。
路面也被炸出了大大小小的坑洞,李寻欢很小心地驾驶着车子,远远地跟着前面的车子向纳布卢斯市开去。车子上,常天颉用望远镜细细地向前面看着。他们要进入纳布卢斯的路口上,两道捆绑了铁丝十字交叉的木桩权做了路障,横放在路上,前面的车子,只是简单地停了停,就很顺利地开了进去。常天颉拍拍荞,示意荞去开车,他和李寻欢坐在一边,悄悄地将手枪压上子弹,在腿下藏着,后面的薛衣人和西门庆,两个将尸体都安放好,装作是睡着的样子,他们则将手里的冲锋枪换好弹夹,推膛上弹,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车子很快就开到了路障前面,荞只是简单地微微地踩了下刹车,就径直地向里面开去。下面的人也很配合,路障还没有完全摆放好,很迅速地将木头路障移开。放他们进去,还有人说了什么,荞也没有听清楚。常天颉和李寻欢两个装做睡着了。将军帽压地很低,歪倒在座位上,从很狭窄地缝隙里注视着外面的动静。
荞的车子开地很平稳,尽管地面有不少地废墟迸溅过来的垃圾。可是他还是没有绕开那些密密麻麻的砖石块子,车子经过路障之后,就驶进了碎砖石混凝土的垃圾上,上下颠簸。
谁也没有想到。意外就在这时发生了。
随着车子的颠簸。车厢里的死尸里竟然猛然晃出了很多的血水,沿着车厢地缝隙,滴滴答答地洒了下去,从路障那里,一直跟着车子。移动路障地一个匪徒,一眼就看到了滴在地上的鲜血,还有点点滴滴地洒向车子的血迹。他疑惑地扭头看向车子,车速并不快。很清楚地看到车厢里流出了更多的血迹
“血”他大声地叫一声,同时举起手。示意旁边的人过去拦住车子。“停车停车”
旁边的几个也看出了毛病,大声地喊着,同时举起了枪,后面有人跑动要跳进机枪碉堡。
不用荞翻译什么,几个人都是经验丰富的老油条了,一看就知道事情不好,薛衣人和西门庆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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