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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这一生最大的软肋就是太顾念亲情了,玄武门之变,圣上一生都难以释怀,这也是为什么圣上对殿下这么多年以来的所作所为如此宽宥的根本,要不然殿下以为,就凭殿下这些年所做的那些事,殿下的王位还能保住吗如今圣上又将殿下的封地从蜀中改到了荆州,还不是顾念着父子亲情,希望殿下能生活的好一点吗殿下为何就不能理解圣上的一片苦心况且当今圣上春秋鼎盛,东边的那位想要坐上那个位子还早着呢殿下还没有完全输,急个什么”

岑文本的一番话,总算是让李恪冷静了下来,颓然的坐在了椅子上,怅然若失。

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了魏王府中,如今的魏王府和此前比起来,要萧索了很多,往常每日里,都是宾客盈门,如今却冷冷清清的,太宗已经下了旨意,限他明日就离开长安,并且还明确的告诉了他,这一次不处罚他,完全是因为太子昨晚在承庆殿门前跪了一夜求来的。

但凡还有点人性,李泰都应该对李承乾心怀感激,要不然凭他坐下的那些事情,恐怕杀头都够了,但是李泰却丝毫不以为意,还满腔的怨毒。

“别以为你李承乾假惺惺的为我求情,我就会感激你,总有一天我还会回来的,到时候,我定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李泰在那边自言自语,下首的杜楚客却是连连摇头,如今李泰的那些谋主也只剩下他一人了,余下的树倒猢狲散,纷纷躲了起来,生怕再和李泰扯上什么关系。

杜楚客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能忍住,道:“殿下还是不要再说这些话了,以免被人传扬出去”

李泰闻言抬头,双眼怨毒的看着杜楚客,道:“怎么杜侍郎也觉得本王错了”

杜楚客被李泰看的浑身一颤,道:“臣不敢只是圣上已有诏命,殿下若是再发怨言的话,难免会遭人诋毁”

李泰闻言,突然笑了起来,越笑越疯狂,最后一把将书案上的物事扫在了地上:“凭什么凭什么我就是错的凭什么他李承乾就是对的杜楚客都是你那个侄子搞的鬼要不是他的话,本王何至于落得如此下场”

杜楚客越听,越是心寒,这事分明是李泰一个人搞出来的,如今却怪在别人的头上,难道你出招了,别人还不能反击,只能伸着脑袋任你砍才是对的

想到此处,杜楚客知道自己就算是再说什么,李泰也听不进去,起身对着李泰一拱手,道:“臣家中还有事,殿下保重”

李泰见状怒道:“怎的连你也要走连你也要弃我而去”

杜楚客语气悲凉道:“殿下若是还不能学会隐忍二字,任谁都会避而远之的殿下太原虽然远离长安,但总归是皇室发祥之地,殿下若是好好经营,未必不能有所作为”

看着杜楚客走了,李泰也是双目失神,这一刻他突然体会到了一种众叛亲离的悲凉之感。

大明宫,景德殿内,这里是太宗的宠妃阴德妃的寝宫,作为太宗杀弟仇人的女儿,阴德妃年近四旬还能受宠如旧,自然是有着很雄厚资本的。

阴德妃端庄淡然的坐在胡榻上,听着儿子汉王李佑的抱怨,面色丝毫不为所动,手中只是把玩着一串佛珠,岁月似乎不曾在她的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迹,如今的她还和当年一样的亮丽。

李佑怒火冲冲的说了半天,见自家母妃一点儿表示都没有,也不禁楞住了:“母妃你到底听没听儿臣说得话”

阴德妃语气平淡道:“听到了你的年纪也不小了,按道理说,三年前便应该之国的,可是你父皇感念母妃身边只有你一个孩子,才将你留了下来,如今确实也不宜再拖下去了”

李佑一愣,都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忙道:“母妃你难道没听清楚,父皇是要儿臣离开长安,去楚地那儿臣的”

“住口”见李佑指着东边,阴德妃也顾不上仪态,怒斥了一声,“那个也是你该想的吗心怀怨望,难怪你父皇要将你扔的远远的”

见李佑还是一脸不服气的样子,阴德妃难免有些心疼,道:“佑儿旁的千万不要多想,母妃这一生就你一个儿子,你要是出了事,你让母妃以后去依靠谁太子之势已成,你是斗不过的,他内有长孙皇后,外有长孙无忌和侯君集相帮,便是房玄龄,魏征等众臣对他也是赞誉有加,还有那个杜睿,那可是你父皇口中百年难遇的奇才,你拿什么去斗收收心,做好你的本分,母妃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就好”

李佑见阴德妃都这么说了,原本还想着让阴德妃去求求太宗,让他留在长安,如今看也没什么希望了,不禁有些颓然。

此时的承庆殿内,太宗端坐在床榻之上,梅雨季节又要到了,他的风湿也愈加严重,一旁的李承乾正给太宗捶着腿。

太宗看着李承乾,这几日对其他几个儿子失望透顶的心情,稍稍宽慰了一点儿。

“乾儿你怨恨父皇吗”

李承乾一愣,连忙摇头:“儿臣怎能怨恨父皇,儿臣不敢”

太宗一笑,轻抚着李承乾的肩膀,道:“青雀不念及手足之情,居然要谋害你,你当真一点儿都不怨恨他,还要为他求情”

李承乾垂下头,道:“儿臣怨恨他,但他就算是又天大的错,也总归是儿臣的亲弟弟儿臣不希望他有事”

如果说昨夜李承乾在承庆殿门口跪了一夜,为李泰求情还有杜睿谋划的原因,但此刻他却是出自真心,说了这番话,他实在是不想当年的惨剧再发生了。

太宗点点头,道:“乾儿你做的很好,做得很对昨夜朕也想了很久,这大唐的天下总归还是要交给你,朕才放心”

李承乾闻言一惊,忙道:“父皇千秋万岁,万万不可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太宗笑着,摆了摆手,道:“乾儿父皇不是说笑,这件事真的让朕怕了,真的怕了,想起来,也是朕的责任,朕确实对青雀太过纵容了,才让他有了不该有的念头,朕昨夜便想过,若是将这大唐的天下交给青雀,恐怕朕百年之后,你们兄弟几个谁都活不了,要是交给乾儿你的话,你性情温和,孝悌恭谦,便是青雀偶有小错,你也能原谅他,玄武门玄武门那样的事情,万万不能在重现了乾儿你是个好太子,好儿子,更是个好兄长这次的事情,终究是父皇亏待了你”

李承乾听着太宗的话,感受到太宗深深的舔犊之情,也不禁眼圈泛红,道:“父皇青雀只是受了旁人的蛊惑,一时犯错,他会改好的”

太宗笑着点了点头,道:“或许吧或许吧朕也希望你们能兄友弟恭,要是那样该多好啊”

此刻的太宗根本就不像是一国的君主,只是一个伤心的父亲罢了。

“乾儿明日派人去杜陵,看看汝南究竟如何了,她是个苦命的孩子,若是能逃过这一劫,朕便要给他找个好夫婿了,也算是对得起她母妃了”

次日清晨,长安城外十里亭,李恪,李泰,李佑之国的队伍便要出发了,只是前来送行的却是少之又少。

李恪张望了半天,也不见岑文本的影子,不禁有些失望,李佑的队伍出发了,只剩下了李恪和李泰,这时一队骑士飞奔而来,看到领头之人,李恪和李泰的眉头都不禁一皱。

来的正是李承乾,来到两人近前,李承乾翻身下马,如今虽然不兼着飞虎军统领的位子,但李承乾却从来都不曾荒废过兵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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