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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不是
门外响起女人的笑声,还有男人轻浮的调笑,我哆嗦了一下,一下子从回忆里醒过来,脑子半清半醒的,微睁着眼睛向门外望了望,盼着那炉香快点送过来。
我越来越离不开“迷离”,终日昏昏沉沉的,心里的恐惧也日甚,很怕自己哪天控制不住,真的也去操那皮肉的营生,恨不得一死了之。但是,我却又无论如何狠不下心这样做,因为,我这几天发现身体有些不对劲,我好像,好像
房门突然被人打开了。
几个人影站在我面前。
我以为是送香的过来了,忙伸手去接,对方却是发出一声冷笑,“真是一副下。贱的样子”
我一惊,听那声音不对,勉强睁眼看时,却见面前站着个锦衣华服的年青贵妇,柳眉微微挑着,鄙夷地注视着我。她身旁站着个丫环,手里捧的正是一炉香,冉冉地冒着青烟。
我喘息着,贪婪地看了那炉香一眼,又转向那贵妇,“你是谁”
“大胆贱婢,见了怀玉公主,还不跪下”
我的眉梢动了下:怀玉公主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前一阵皇上要把怀玉公主许配给他,他都不肯怀玉公主喜欢他喜欢的紧,传话说,只要他点头,哪怕娶过去做了侧室,也肯的。但是那人就这么生生回绝了皇家的婚事”
我的眼睛微睁了睁:怀玉公主,原来是她
怀玉公主鼻端冷冷哼了一声,“镇南王喜欢的女人,原来是这个样子;本宫还以为是多么天资国色,三贞九烈,却不想是个又丑又下贱的婊。子”
我现在已经落魄不堪,低贱到泥土里,本不想再招惹是非,但那怀玉公主说话实在太难听;况且,我是烂命一条,也没什么可怕她的,于是我扯了下唇角,“镇南王喜欢谁,那是他的事;公主不讨他喜欢,要从自身找找原因。公主今日贵脚踏贱地,也不怕辱没了皇家的身份;和一个婊。子争风吃醋,那您又是什么”
怀玉公主听我这样说,眼睛都瞪了起来,旁边早有人过来扯着我的脖领扇了我几巴掌,我的嘴里弥漫出一股咸腥。
怀玉公主恨恨道,“贱人此时还在嘴硬你哪里好了,镇南王那么护着你什么拿雪狼心救他,谁还听不出那是编的也就是皇上不拆穿他罢了,给他个人情,免了你的死罪。你不知感恩,竟又偷了他苦心收集的证据,害得他在朝堂上失信于皇上,当着百官的面生受了杖责之刑,还被逐出京城如今,镇南王身在南方,再没有人能护着你了,你这不是自作自受么”
我本来被打得头晕脑胀,耳朵嗡嗡响,但是听了那些话,眼睛一下睁得老大,“你说镇南王受了杖责,还被逐出京城”
“他犯的是欺君之罪,还诬陷朝廷重臣,只受了这两样责罚,已经算轻的了。”
怀玉公主眼睛里闪着凶狠的光,恨不得吃了我的样子,“也不知你用了什么狐媚的手段,把镇南王迷惑成那样皇上本来说,只要查出偷窃证据的祸首,一切罪责便都着落在那人身上,镇南王便能免责。可他却说没有偷窃之人,是他监管不力,遗失了证据,甘愿受了所有刑罚。镇南王因为你,今后永远不能踏足京城,贱人,你的所作所为,可配他如此待你”
青儿,我今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我的心突然好像被什么狠狠抓了一下,升起种剧烈的疼痛。我想起那天,燕无双愤怒又受伤的眼神,突然明白他为什么会那样失控了:他,是当着百官受的责罚,又被逐出京城的。这种羞辱,燕无双不论是以镇南王的身份,或是狼中之王的身份,又如何忍受的了
我死死盯着怀玉公主,一字一字问她,“他再也不能踏足京城,那我偷窃证据的事,你们又是怎么知道的”
燕无双,宁肯在朝堂上当着百官领受杖责之刑,也不肯说出谁是偷窃之人,他不太可能在离开京城后又回来告发我;而知道事情经过的,一共也没几个人,是谁走漏了风声
心里,突然涌起片阴影,我打了个冷战,不敢往下想。
“你猜呢”
怀玉公主却是突然笑了,只是眼睛里升起股兴奋又狡猾的光,“这事如此隐秘,贱人藏的又深,若不是你最亲近之人,谁会知道”
我的心猛地抽紧了一下,狠狠瞪着面前的女人,半晌,摇了摇头,“不可能”
不可能
他不会这样
一定是她在骗我
“你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怀玉公主不屑地冷笑一声,从怀中抽出一物,“你看这是什么”
我看清怀玉公主手中的东西时,眼睛瞬间睁得老大:那是一张纸,上面写满了字,还密密麻麻有很多人的名字和很多鲜红的手印
是我从燕无双那里偷来的证据
可是我明明,亲眼看到那天被韩彻丢到火炉上烧掉了
我的心抽紧得近乎绞痛,愣愣地看着那张纸,说不出话来。
青青,你把那证据拿回来,我们调个包,抄份假的换回去
不管这上面写的是真是假,只能有一个结果
我怕留着真的,你再给了镇南王
怀玉公主看着我,笑得甜美又恶毒,“韩彻这个人脑子倒是聪明,知道风向哪边吹。这证据他没给苏选,直接给了本宫,便是知道只有依靠本宫,才能实现他的野心。本宫也没有亏待他,已向皇上请旨给他补了京畿将军的缺,他现在已不是相府的小头目,能和苏选平起平坐了。”
唇角讽刺的勾起,“本宫还将两个美貌的丫环赏赐给他,明日他便迎娶进门,一个是正室一个做妾,和皇家结亲,这是多么大的恩宠倒是有的人,和别人野合了那么久,连个妾都没混上呢,真是不知廉耻”
我的心像是被什么狠狠地扯了一下,痛得紧缩成一团,嘴唇哆嗦着,看着怀玉公主,连话也说不出来。
我不相信韩彻会做出这样的事,但是怀玉公主亲手拿出的证据,由不得我不信。我想反驳她,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想到是韩彻去官府告发的我,尤其又想到怀玉公主最后说,韩彻就要娶妻的事,胃里突然翻滚起一阵强烈的恶心,怎么也压抑不住,撕心裂肺地干呕起来。
怀玉公主本来看着我狼狈的样子,笑得十分得意,见我这样突然止了笑容,她眯了眯眼睛,狐疑地打量我,“你有孩子了”
我心里一凛,不由自主地将手护住小腹,抬头瞪大眼睛看着她。
怀玉公主眼里升起残忍的光,恨不得冲上来把我撕碎,“镇南王推掉了和本宫的赐婚,为的就是你这个贱人你来这里没多久就怀上了野种,果然是人尽可夫。你既这么想男人,本宫便成全你,今日带个男人给你也让镇南王知道,他喜欢的是什么货色”
我护着小腹的手臂被人粗暴地拉开,有个充满汗臭和酒气的粗壮身子靠了过来,狠狠地把我压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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