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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山求药回来后给了燕无双
我一直以为在火中救我的人是韩彻,是以,纵然怨他在怀玉公主的事情上做得不对,却觉得他终归对我还有一丝情谊,因此那天在集市上又见他时无论如何不能狠下心来置他于不顾;可现在我才发现,我一直,错得那么离谱
“青青,我是要和你一生一世的”
“青青,我定不负你”
“青青,我没有娶怀玉公主的人,我是真的,只喜欢你”
“我们以后,去江南,一辈子在一起”
我僵硬地坐回椅子里,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只觉得眼睛酸涩得发疼,却是一滴泪也流不出来。
手里轻轻握着一个泥塑的狼偶,无意识地摸着,那只狼偶大大的眼睛,尖尖的耳朵,憨态可掬,只可惜摔断了一条腿,是从燕无双贴身的口袋里掉出来的。狼偶上面的棱角处都被磨平了,有的地方连颜色也脱落了,显是时常被人拿在手中才会变成这样的
隐隐约约的曲调从窗外飘进来,不知是谁家在唱戏,被晚风吹进耳中,时断时续。
“
你妻不是凡间女,妻本是峨嵋一蛇仙。
只为思凡把山下,与青妹来到神湖边
”
我呆呆望着那个狼偶,指尖顺着那些被磨平的痕迹摸过去,似乎能够想象出那人手指摸过时是什么心情。
“
风雨湖中识郎面,多蒙借伞共舟船。
红楼交颈春无限,我助你卖药学前贤。
”
白蛇真的很傻啊,报恩就报恩,为什么一定要以身相许;
你即使这样对他,他又是如何对你的
“端阳酒后你命悬一线,
我为你仙山盗草受尽了颠连”
“纵然是异类我待你的恩情非浅
可怜我鸳鸯梦醒只把愁添”
一滴泪慢慢从眼角滑下来。
燕无双,你比那条白蛇还傻。
我在燕无双床前坐了一夜,天亮的时候,站起身出了王府。
我对赶车的人说,带我去京畿将军那里。
韩彻坐在椅子里,不徐不急地喝了一口茶,又看着茶杯里飘着的一片叶子,直等着那叶子吸饱了水,一点点沉下去,这才将杯子放在一边。
抬起头来,“青青,你可想清楚了”
我盯着他的眼睛,“你把燕无双的血咒解了,我就留下来。”
韩彻抬起眼睫,淡褐色的眸子定定看着我,“你果然是为了他。”
我的心里一凛,迎上对方视线,“我之前,也为你去求过燕无双”
韩彻的眸子像是万年寒潭水一般,一丝起伏也没有,淡淡道,“青青,你这是在怪我”
我抿紧了唇,心里一阵阵抽痛,低声道,“没有。我只是,不想再欠燕无双。”
我这句话说得半真半假,一层是我真的觉得亏欠燕无双太多,要想方设法还他;另一层,韩彻既然要我回去,以他的性子,定然不想我和燕无双还有瓜葛,我这样说,他才可能同意解了燕无双的血咒。
被拉长的影子一点点靠近,脚步声停在我面前。
韩彻突然伸手握住了我的。
我心里一惊,下意识地想要将手抽回,却在抬头看到那人眼睛时,停止了挣扎,僵硬地任他握着。
韩彻的手掌不似燕无双那样暖,而是透着丝丝凉意,他看着我,声音也是凉凉的,“青青,既然你这样说,那我就解了燕无双的血咒我一向都是依着你的。”
韩彻仍握着我的手,另一只手从袖间取出一颗鲜红的药丸,招来下人道,“把这个送到镇南王府。”又回头看我,“青青,随我来。”
幽暗阴森的地牢。
因为之前的经历,我对这种地方有种潜意识的排斥感,刚一踏足时便本能地后退,身子也禁不住微微发抖。以前在监牢中的种种记忆像是演戏一般,飞快地在我头脑中飘过,我的腿软软的简直要迈不动,低呼出声,“不要”
韩彻却是牢牢捉住我的手,不容我有一丝退后,“青青,有我在,你怕什么”手臂一伸揽住我的腰,另一手勾住我的腿弯,将我打横抱了起来,“咱们去看几个人。”
屋子正中的几个木桩子上,分别绑着几个人,都是披头散发,浑身血迹斑斑,一看就是受过极残酷的刑罚,让人不忍目睹。
“青青,可还认得他们”
韩彻手臂一收,让我的身子贴得他更紧,像我们以前那样,将冰凉的嘴唇贴着我的耳朵,亲昵地慢慢磨蹭,鼻间呼出的气息笼着我的耳垂,以温柔至极的声音说,“他们,以前都欺负过你,已被我叫人剜了眼睛,割掉了舌头,你觉得怎么样”
你觉得怎么样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那几个被折磨得几乎辨认不出的“人”,依稀看出其中一个是强占封地的苟老爷,一个是凤凰阁的老鸨,还有一个,身形魁梧,一看就曾是个纠纠武夫,竟然是孙守诚
看着那几张血肉模糊,不似人形的脸,我的胃里泛起一阵强烈的恶心,忍不住呕吐起来。心里,却又升起巨大的恐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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