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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姬扑哧一笑,道:“爷说自己是坏人吗我们可不是”
我一愣,道:“我哪里说自己是坏人了”随即一想,才发现自己先前说的话确是有这个意思,不由得自己也笑了起来。
一路朝前走着,说笑间我和妺喜三女便到了京兆府前,这时便听一个声音从左传来:“寒生兄别来无恙”
左近一辆马车正停着,在侧骑着一匹马的赫然是花木兰。一身火红的打扮,眼神冷冷的朝我们打量过来。
车帘一掀,一个人探头出来,容貌与妲己不差分毫般,却是那乔逸霜。
她先是在文姬身上打了个转才望向我,垂下眼道:“早就在猜测先生会去什么地方,想不到这一宝我们是押对了。”说着,她抬起头微微一笑,放下车帘隔断了我的视线。
直到刘彻的马车在视线里看不见了,我才淡淡一笑,伸了个懒腰,道:“有个这样的对手不是很有意思吗”
文姬亦浅笑着,走近我身边,看着我道:“是啊,他这么多年来一直跟爷作对作梗,偏生是没伤爷一次。”
我叹了口气,道:“他在武力上赢了不算什么,只有在同一个事情上赢了才会让他心满意足再怎么说他曾经也是天下一皇啊”
“老兄,我说你这样根本不行。”一个年近三十的男子忿忿说道。
“怎么不行”他边上一个老者笑呵呵的看着他,朝我们走来的步伐也因那男子拦在前面而停了下来。
那男子骨骼精瘦,穿着一身布衣,眼神明亮,手指修长,指节突起。那老者显然也注意到了,眯了眯眼,仍笑着道:“那你说该怎么办”
那男子想了想,道:“那你给我写幅字”
听了这话我差点没有惊讶出声,这些日子都因着绢纱上武功的事绕在脑海里,见到那男子手指的形状,我竟然想的他是不是练武之人。想到这我再也忍不住自嘲的笑了起来。
听到有人发笑,那男子和那老者都转眼朝我看来。那老者尚还神色平静,而那男子却是皱了皱眉,顿了一顿后大步朝我走了过来。
“敢问这位兄弟,何事而笑”他一脸正经,眼睛霎也不霎的盯着我。
“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漫声说着,我淡淡一笑道,“在下见今日风和日丽,心情舒畅,笑一下难道不该么”
那男子显然不岔我的说辞,鼻子明显的做了个哼音,冷冷道:“恐怕兄台是瞧着我讨字觉得好笑吧”
我失声笑了出来,瞧了瞧那老者,他仍是一脸笑意,再瞧着那男子道:“我笑这个做甚”
那男子顿顿看了我许久才一字一字道:“你自然是笑我是个穷酸,连个字都要讨”他上下打量了我几个来回,哼道:“看你的样子也不是个读书人。”
这一句不仅我,连我身边的文姬、妺喜和褒姒都愣住了。但看他对字的劲头,我也生不出气来,只得摇了摇头,见他转身要走,忍不住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个读书人”
“哼”那男子眼光冷冷在文姬三女身上溜了个圈,也不说话,重重哼了一声,那意思不言而明。
文姬三女的性格自然不象妲己或是素素,对此,她们也只是微笑着拿眼瞧着我,似乎在说:还有认为爷不是读书人的就看爷你怎么办啦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如果这都要说错了的话,山野之人倒要听听阁下高见了”微微笑着看了三女一眼,我朗声对那男子吟道。
“那你倒写两个字来给我看看。”嘴角一扯,那男子复又转过身来,仰着下巴道。
“写字”我装做惊讶的睁大了眼,四处瞧了瞧,“在这里”
“对。”冷冷说了一句,那男子俯下身,伸出两根手指便在沙土地上划了起来,臂起手抬,那地上便多了一个“书”字。
那老者细细瞧着,一手摸着胡须,也不说话,末了,轻微的摇了摇头。
那男子没有看见,似乎觉得也还满意,抬起头道:“你也写个书字好了。”
我淡淡一笑 ,也学他般蹲了下去,将头扭来扭去瞧了半天,好不容易将手指落了下去,却象是不知道该如何做般停了下来。
“你不会是不识字吧”那男子怀疑的看着我,实在忍不住了,开口道。
“这不写完了吗”我站起身,扭头看那男子的瞬间瞟到那老者眼里闪过一丝惊讶的神色,也不理会,对那男子道,“我怎么会不识字恐怕是好久没写忘了下一笔是朝哪里落了”
那男子满是不信,伸头过去,一看之下,脸显讥笑,哼哼着道:“善用笔力者多骨,不善笔力者多肉。多骨微肉者,谓之筋书;多肉微骨者,谓之墨猪。这话你难道没听过吗”
我点了点头,道:“知道啊,东晋女书法家卫夫人论说书之道的话啊。她说了这话我就去找她了,看看是不是她说对了。”
那男子满脸不屑,看也不看我,道:“你这字就叫墨猪多力丰筋者圣,无力无筋者病你这就是病字。”
我微笑着看着他,也不反驳。文姬忍不住了,走前一步,轻探脚尖,指着那男子写的字,在书字头一折处一摸,淡淡道:“这样的劲努筋节也罢了。直而微颤,分明是腕力不够,刚折虽有但不免太过,失了书字原有的平和祥淡。”
那男子一惊,抬头眼眨也不眨的看着文姬。此时妺喜亦走上一步,一甩裙底的时候将那书字的第二折摸了去,道:“这一折生硬僵板,说是学书,实无自悟,恣意自然,那是万万谈不上呐”
那男子再次一震,满脸不信的盯在妺喜脸上,待见褒姒也走了过来,他忙揖了一礼,也不说话,只静静的等着评说他的这个“书”字。
褒姒脸上一红,眼光掠过那男子,轻声对我道:“爷,我们进城吧。”
我淡淡一笑,知道这个“书”字第三个败笔,也是最难看出来的地方,若是文姬第三个出来说的话倒还不错,而褒姒的话那就有点为难了,遂点了点头,道:“是啊,我们走了。”
说着一转身,对着那男子一揖,淡淡一笑道:“在下妻妾胡言乱语,兄台莫怪。”
“尊夫人评述中肯,哪来乱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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