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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前几年船上一别,一直没有姐姐的消息,柳姐姐这些年”稍微一停顿,李香君问道。
柳如是淡淡一笑,道:“本来是去了京城,可后来出了点事,便一直住在南京城。”
李香君大张着眼,极为惊讶的看着她,道:“这南京城隔着苏州也没好远,姐姐可就忍心一点消息也不给,任着我担心了好长一段时间。”
柳如是无奈的笑了笑,柔声道:“是姐姐错了,这里向你赔不是了。没想到这些年妹妹的名气越发的大了,就连我在南京城内也隔得一日便听到。”
似乎从柳如是的话里听出她并不太想多谈离别后的生活,李香君暗自叹了口气,而对于说到自己的事,她的笑容颇有些沉重,道:“我倒宁愿是先前无人知晓的女子,这生这世若是有得姐姐这般,香君此愿足矣,什么名气,头牌统统可以不要”
柳如是怔怔的看着她,隔了好一会才叹息道:“妹妹心中烦恼,可是有了喜欢的人”
李香君惨淡一笑,动了动唇。这时,文姬亲自端着茶过来,一人递了一杯,看到两人的神情都是郁郁不欢,讶然道:“这是为何怎么说着说着话,反而两位还愈发不快起来”
柳如是抬头朝她一笑,道:“没有的事,只是与香君说起陈年旧事,发些不伤风雅的叹调罢了。”说着,她正住颜色,“这次还真是多亏了姐姐收留”
“瞧瞧你,又说起来了。”文姬笑着放下茶杯,“先前你家夫君可是说了老长一段,如是你不会也来上这么一段吧”
两人被这话逗得轻笑起来,把那淡淡忧愁的气氛冲散了不少。文姬道:“说真的,自那日得了妹妹你的香囊解了秽气,我时常心里惦记着,可偏偏妹妹是一去了无音信。”
柳如是淡了笑,轻叹道:“这点儿事算什么恩德姐姐冰清玉洁般的人物,即便我不相助也有人上前解难,再说,看到姐姐一家主人主母丫鬟和和气气,这心里实在是羡煞已极,若不是自忖着身份低微,怕不得也要做姐姐家的人才好”
文姬先还是笑着,可听了后一句这笑容便僵在了脸上,定定看着柳如是,好一会才道:“妹妹可是心里有了烦恼做人丫鬟可有好的我们这里和和气气那是不同的”
也没思索文姬话里的意思,柳如是浅浅一笑,甚是勉强,道:“记得小时候,妾身家里贫寒,有时候倚在门口看到别人家的女子都过得舒畅欢快,吃得东西从没有见过,穿得也如花朵儿般,心里羡慕非常,常常在想,若是我也做那样的女子有多好。后来无意中听到父母感叹那些女子,身为丫鬟也比我们过得好,大富家里就是不同。我那时不知道什么是大富家,只知道那些我羡慕的女子是丫鬟”
“妹妹,那时是你年小,不知道丫鬟是个服侍人的受苦命。现在你长大了,见的世面多了,吃穿不用愁心,又有个疼你爱你的夫君,也不知道要受多少女子的羡慕。”看着柳如是,文姬越发的觉得她不对劲,不愿让她再瞎想下去,截过话头说道。
柳如是笑容微敛,轻摇了摇头,刚要说话,却听得门前传来说话声。素素一脸喜气,蹦跳着走了进来,嘴里道:“这下我倒要看那过小子如何看不起人诶,这不是如是妹妹吗都好长段日子没见着呐”
文姬无奈的白了她一眼,道:“素素,家里来了客人你还这般疯疯癫癫的。”说着便示意要素素坐安稳了再说话。素素见了,嘻嘻一笑,暗暗吐了吐舌尖。
“素素姐,近日安好”柳如是微微笑着,眼神中倒流露出一丝羡慕,“听素素姐的话,好象发生了什么事”
“说起这事也算不了什么。”素素笑眯了眼,扮做男子样的挥了挥手,这又让文姬好气和着好笑,“不过是一个小子与我斗棋,呵呵,爷今日便是去帮我教训教训他。”
听到原来是斗棋而非自己心中想的那般受人欺辱,柳如是笑了,这时素素一转脸,仔细看了看李香君道:“这位妹妹可从没见过”
文姬嗔怪道:“你啊这位姑娘乃是名动苏州的香扇坠,也就是当年如是向我们提到过的李香君,李姑娘”
“哎呀”素素张着嘴,有点不敢相信的看着李香君。
李香君也不知道要如何称呼,只是略微矜持的笑着,微想了想,还是觉得那疑问放在心里满不舒服,轻声问道:“不知道姑娘口中那位要教训的男子是”
文姬道:“她可不是什么姑娘家的,是我们家的素素夫人,可还象个小孩儿般爱玩爱闹。”
素素噘了噘嘴,显然是对文姬这么说自己不甚满意,随即却又象没事般笑了起来,道:“李姑娘不用担心,我说的那位可不是你心里挂怀的侯公子,再说这教训也是在棋盘上斗胜负罢了,端不会动手动脚,打个血海糊糊。”
听她说得恐怖,文姬暗自皱了皱眉头,李香君在她说起侯公子三个字时,情不禁的低呼一声,满面羞红,轻轻抬袖遮掩起来。
柳如是微微一怔,望着李香君,片刻后道:“原来妹妹真是心中有了人,就不知道这侯公子为人如何”
素素笑着,却不出声。被几女拿眼看着,李香君脸上红晕更甚,戚戚艾艾的说不出一个字。文姬道:“大家快别说了,再说的话,李姑娘只怕会羞得不知如何是好”
就连柳如是也轻笑起来,李香君想抬眼证明自己并非羞得不敢见人,却在试了几次之后终于还是没有抬起,细声说道:“也不是那样的。侯侯公子满腹才华,重情重义,端不是那样那样负心的人。”
显然李香君在羞怯心急之下说错了话,文姬柳如是和素素三女都是一脸愕然,想笑又苦苦忍住。愕然之后,柳如是忙转开话题,道:“素素夫人,你又如何与那男子生的怨,惹得贵家主出面解决”
素素眉尖一颦,还没说话文姬便道:“她总喜欢闹着玩,我们呆在苏州她一时闲着无聊,鼓拽着媚儿丫头在外面下棋,仗着从爷那里学了几手,一段时日下来整个苏州城都找不到她二人的敌手,弄得人人都想知道她的闺名,这些事她可不敢跟爷说,被人追了数次她便说自己姓薛,名素素。”
见三人都放开了自己的话题,李香君也平静下来,听到这里,脸上的神色又是惊讶又是佩服,道:“原来素素夫人便是这年内坊间传得极神的女棋手,这苏州城内没有一个男子不甘拜下风,便是连着远地的一些棋手也赶来苏州,一欲与夫人比个高下。”
听到这夸赞的话,素素坐在椅上笑眯着眼,螓首一顿一顿摇着,显得得意非常。文姬瞪了她一眼,道:“就是这样她才惹得一身麻烦,先还是在酒馆,棋肆找她,可也不知道是谁偷偷跟着她一回,这住的地方被人知晓了,一群子五大三粗的男子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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