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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世事难料(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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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个多星期的训练,基本掌握了动作要领。赵排长告诉大家,再认真练几天就进行实弹射击,实弹射击进行完之后,新兵训练就结束了。

之前的所有科目,我的成绩都是优秀,射击训练也进行得很顺利,从目前的进展情况来看,取得全优的可能性是很大的。

这天下午,大家噼哩叭啦地练了一阵之后,听得排长一声“枪放下”,我便随大家一起齐齐地将枪机的一面朝下,把枪平放在地上,双手撑地迅速站起成立正姿式。

听到一声“解散”的口令,便开始了自由活动。有的哈气搓手,有的使劲跺脚,有的来回跑动,有的则玩起了“斗鸡”游戏。就是双方将一只腿盘于另一只腿上,单脚跳动用盘起那只腿与对方相顶,摔倒了或者盘起那一只腿放下了便为输。

玩了会玩累了便都坐下来休息。见五班长就坐在我旁边,我想也没有想挨着他就坐了下来,哪知,我刚刚坐下,这五班长立即站起身来,对着我的小腿就是重重的一脚,并且骂道:“你个他妈的新兵蛋子,老子坐这儿你也坐这儿!”

如果是因为犯了什么别的错误倒也罢了,仅仅只是挨着他坐这么点事,他就如此暴虐地对待我,我实在想不通。那天看到李卫星挨打,我除了同情之外,只是站在旁边徒发感慨,当我自己也挨了打之后,这才深深地体会到:这不仅仅是身体的疼痛,更是一种透彻骨髓的凉意!

我跳起来抓起一块石头就向他砸了过去,没砸着,又抱起一块更大的向他砸去,结果又被他敏捷地躲开了,当我还想再找石头的时候,被赵明钦一把将我抱住。我被他死死地抱着动弹不得,只得一边挣扎一边大骂:“你算个啥球大人物啊?挨着你坐一下怎么了?你他妈的能坐这里,老子为啥不能坐这里?”

汪班长就站在我身旁既没说话,也没有动手阻拦,但我感觉出,似乎只要五班长再动手,他会随时出手护着我。五班长则被薛宏有意无意地挡住,他站在薛宏的身后愣愣地看着我,露出不知所措的样子。他可能压根就没有料到,这个平时看上去文文静静的新兵蛋子,一旦惹火了会变成一只咆哮的狮子。他想继续对我施以拳脚,却又见我一副要和他拼命的样子,若就此罢手,显然面子上又下不来台。

而我嘴上虽然强硬,心里却担心他伙同其他班长像收拾李卫星那样收拾我,索性心一横:妈的,你要再敢动手大不了老子不活了。

“你等着,老子回去用枪收拾你,老子人打不过你,枪总能打过你!”

平时,连队的子弹、炮弹、手榴弹就和枪炮一起放在每个班的枪柜里,看电影、开会等集体活动全都荷枪实弹,真要动枪动炮那也是轻而易举的事。眼前的地上就整齐地摆放着几十支半自动步枪和冲锋枪,但却没有子弹。

这时,其他班长也一个劲地拉着五班长劝道:“算了算了,你咋跟新兵蛋子一般见识?”他这才重又坐了下来。

从靶场回到连里,五班长并没来找我的事,大约是怕我真的用枪和他拼命吧。这还真的是:讲理的怕横的,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班里所有人都各自埋头洗漱,没有谁再提刚才的事,我不确切地知道他们是怎么看,怎么想的,但自此以后,我赢得了新兵们的敬佩,在同年兵中也有了一定的威信。

汪班长则既没批评我也没安慰我。

我知道,汪班长不会无缘无故地打我,就是他真的动手,我也肯定不会还手的,但这只是我心里的想法,汪班长哪里知道啊?他可能会认为:你既敢向五班长还手,那也就敢向我还手了,万一我哪天对你稍微严格点,你会不会也让我下不来台?

之后几天就进行实弹射击,我轻轻松松地打了四十五环,薛宏三十九环,就连想装病逃避训练的郑勇也打了三十一环,而张世材则真正吃了个“烧饼”__一发未上。

班长把张世材叫到院墙外狠狠训了一通,回来的时候,汪班长仍旧一脸的严肃,张世材的眼睛红红的。

这是我第一次见识汪班长的严厉。平时看起来和气的人,一胆发起脾气来却十分吓人。

打这以后,射击这一科目也就成了张世材的心病。

-------------------晚上,院子外面的柴油发电机“突突突”地响着,战士们有的在写信,有的在看书,有的在闲聊,显得十分热闹。张世材则在一边闷闷不乐地呆坐着。

只见郑勇和另外几名战士簇拥着李卫星吵吵闹闹地来到我们班,他们一进门便冲我直嚷嚷:“闻平儿,你最有文化,你说,李卫星的对象是不是把地址写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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