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姐妹一夫(中)(1 / 2)
“啪”
清脆的巴掌声乍响,颜若歆的俏脸被打得一偏,白皙的脸颊当即被抽出了泛红的巴掌印。她不惊不怒,转首看向凌灏离。
她本看到了翘璃韵动手,若是想躲,又怎么会躲不开不过是她知道,只要那个站在她面前,掌握着世人生杀大权的男人不开口,即便向她而来的是把刀子,她也不能躲。
她不想叫屈,更没资格向他要个说法,只想知道这场闹剧是不是可以谢幕了。
翘璃韵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微微颤抖的手,这还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动手打人。
“离,我”她想解释,说自己不是故意的,又心虚得说不出口。
她正惴惴不安,凌灏离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温声安抚道:“好了,莫要再气了,气坏了身子不值。”
翘璃韵的心里一暖,刚刚的紧张和内疚已瞬间荡然无存。
凌灏离给她一个温柔的眼神,才松开她,对莲儿吩咐道:“莲儿,陪你主子回去休息。”
莲儿得意地从地上爬起,扶过翘璃韵。
翘璃韵虽然还惦记着晚上陪凌灏离参加夜宴的事情,这会儿却不敢开口,只得咬咬唇,不甘的离开。
而颜若歆始终平静的站在原地,就像是一个人偶一般,好似这世间的所有事情,于她而言不过就是一场不相关的戏。
不是她大度,而是她从来都知道,人为了达到一些目的,总是要做相对的牺牲。为了自由,这会儿的一巴掌又算得了什么
她如今是他的宠妃,翘璃韵这一巴掌仅仅是一个开始,之后的路上,阴谋、算计、陷害,大概一样不会少。而翘璃韵这一巴掌,恰恰是将她打得越发清醒,让她能更加谨慎地去走以后的路。
凌灏离看向平静的她,她白皙的脸颊这会儿不但又红又肿,被指甲划伤的地方已经开始渗血,四条血痕赫然印在她精致的脸蛋上。一般的女人遇上这事,只怕已经又哭有闹,她却仿佛并不在乎这被破相之痛。
“怨朕吗”凌灏离问。
颜若歆闻言,侧首看向他,竟是笑了笑,“臣妾可否向皇上讨些好的伤药”
她可不希望自己的脸上,留下翘璃韵的指甲印。
凌灏离微皱眉,眸中几不可见的闪过一抹赞赏。
“哈哈。”他的笑声浑厚,似赞扬,似讽刺地道:“朕总算是没有选错伙伴。”
颜若歆回以淡笑,借着这个机会,道:“臣妾听说,皇上一向赏罚分明,既然今儿臣妾取悦了圣心,那臣妾可否向皇上讨个恩德”
凌灏离微眯眸子,将锐利的锋芒遮住,静候着她开口。
他就知道,这个女人不会那么容易就吃了这个哑巴亏,果真是在这里等着他啊
“臣妾想请皇上给颜予泽一个入仕的机会。”颜若歆语气沉稳,看着他的面色缓缓沉了下来,竟是半分惧怕之意都没有。
“爱妃,后妃可不能干政。”凌灏离声线泛寒地提醒道。
颜若歆不以为然地笑笑,继续道:“臣妾并不想干政,不过是想为皇上分忧。朝廷正是用人之际,皇上何不给颜予泽一个机会试试若是他有为官之能,臣妾也算是为皇上举荐了一个人才。若是他平庸无能,皇上大可以再罢免了他的官职。”
翾国的官宦制度为世袭,或是推荐,依着颜予泽在颜家不受待见的地位,想入仕,基本不可能,除非得到新帝的赏识。
“你倒是算计得周全。”凌灏离鄙夷地轻嘲道。
在他的眼中,颜若歆是个善于明哲保身的女人。如今却为颜予泽求官,为的是她自己日后的地位,还是颜予泽的锦绣前程,谁又能说得准
颜若歆见他盯着自己不语,又道:“莫不是皇上还记恨着他”
凌灏离闻言,只觉好笑,“爱妃的激将法倒是用的不错。好,朕便如你所愿。”
他倒是要看看,能让颜若歆费尽心思的男人,到底是个人才,还是只狗熊。
“臣妾谢皇上成全。”颜若歆唇畔的愉悦笑意犹如娇艳的花朵,丝毫不加掩饰,在明媚的光线下显得格外的耀眼。
凌灏离看得心神微微一荡,眸光顷刻变冷。
他蓦地抬手,扣住她的下颚,强迫她抬头对上他审视的视线。
“告诉朕,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她很聪明,甚至有点狡猾,却又偶尔会毫不吝啬地表现出自己的喜怒哀乐,她总是让人这么的捉摸不透。
难道,这只是她给他布的迷局
他承认,他对这个女人越加好奇,越加地想要探究。
颜若歆顺从地抬起脸颊,神色郑重地回他,“臣妾是什么样的女人不重要,重要的是臣妾既然站在皇上这边,便永不会生了背叛之心。”
凌灏离微愣,紧紧地锁住她清澈的眸。这样坚定,干净的眼神,让他的心里滋生出一股说不清的异样感。
他如招电击一般收回扣着她下颚的手,向屋里走去。颜若歆不解地打量一眼他的背影,抬步跟了上去。
进门后,凌灏离指着一旁的椅子,“去那边坐下。”
颜若歆不解地看了看他,听话地走到椅子边坐下。
他踱步走到她的面前,从袖中拿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打开,将瓶口对准指尖,倒出些许透明的糕体。
“皇上,臣妾自己来吧”颜若歆赶忙开口,她可不敢劳皇帝的大驾。
他扫她一眼,用眼神警告她坐好。将指尖的药膏涂上她的伤口,伤口处顿时有冰凉的感觉伴随着微微的刺痛蔓延开。
他的动作少有的温柔,这让她有些不适应地垂下眼睑,不敢对视他的视线。
如果问颜若歆最怕什么,就是别人的关心了。
她渴望一个家,一个关心她的人,却又对这世上所有的感情都没有信心,害怕失去。
是以,感情便是她的弱点,便如她为了颜予泽情愿放下尊严。
因为他值得,所以她愿意倾尽所有。
“在想什么”他的声音忽然从头顶传来。她有些慌乱地掩饰着自己的神色,“没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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