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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把余敦这个包袱甩给他,何曾替他考虑过

其实,余若水倒不是没有考虑过这些问题,只是,毕竟秦沐之在她眼里,是太子都能当的人,于她而言,可以说是无所不能。

这种过度的信任,让她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是在给秦沐之如今的状况雪上加霜。

见秦沐之不答应,当着余敦和孟家兄弟的面儿,她便有些下不来台。

她将余敦往前拉了一拉,忍不住出声叫他,“殿下您就不能成全成全他吗”

余敦比余若水小了三岁,在余若水眼里也只是个家里的小孩子,但她这样想,别人可不这样想。

譬如,刚进门来的景仁帝,就觉得这一幕十分的刺眼。

“太子这便是你东宫的侧妃”

就算是自家亲戚,年岁有差,但男女有别,也不该如此亲密啊

何况,身为皇家的媳妇,怎能这样不看重自己的一言一行。

余若水方才没听到脚步声,此时听到景仁帝突如其来的训斥,恐她自身难保,哪里还敢再帮余敦说什么话

因而忙跪下行了礼,又连忙开口解释了一番。

景仁帝自打上次花朝节便对余若水不喜,如今看她一眼都嫌烦,哪里还想听她解释什么。

遂直接开口道:“你既然怀着孩子,就该安安分分的养胎。

皇家子嗣金贵,往后外人都该少打扰才是。”

言外之意,便是说在她生下孩子前,余家人都不许进东宫来看她了。

当然,景仁帝说这话也有他自己的考量。

毕竟黑铁骑的兵符还没有找到,如果如果余家人怀了鬼胎,偷偷先将那兵符找到了,要让余若水的孩子登基,这对他来说,可着实不是什么好事。

余若水再不情愿,她也不过是个侧妃,有什么资格违背景仁帝的命令,少不得忍气吞声,规规矩矩的回了句,“谨遵圣旨。”

本来若只是简单的家事便也罢了,可这座偏殿毗邻封赏宴的宴会的宫殿,外头的文武百官隔得并不远,因而景仁帝再一次训斥太子侧妃的消息很快又给众人添了谈资。

等秦沐之强撑着病体和余若水一起坐在景仁帝下首时,只觉在场的所有人都在窃窃嘲笑他们。

嘲笑秦沐之落水,也嘲笑太子侧妃怀着身孕还不安分,想给自己娘家争功名,落得被训斥一顿的下场。

流言蜚语和嘲弄的眼神,向来是最令人痛苦的。

而掩下这些流言,避开这些眼神的最好办法,便是找一个替代之人。

找谁呢余若水此时十分佩服自己有先见之明,一早找了顾宝笙和孟行舟那个蠢货。

她方才请顾宝笙喝茶的时候,已经把写了那些淫词艳曲的信纸塞到顾宝笙袖口里了,只要

顾宝笙袖子里的信纸很快被发现,这些恶毒的眼神便只会像噩梦一样缠着她了。

丝竹管弦,歌舞水袖,觥筹交错不断,只是“啪”的一声,台上跳舞的一个女子被前方甩开的长长水袖绊倒在地。

人群登时鸦雀无声。

南齐治水的封赏宴,开场舞竟出了这样的事情,实在是有些不吉利。

尤其,这支舞是以十二花神为底而做,选了十二位女子来跳。

摔倒的那一位女子,身上恰是穿了绣有南齐国花梅花的衣裳。

这个中不吉利的意味,也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了。

倒是余若水在一众安静中,袅袅婷婷的走出来,跪下道:“父皇,上一次花朝节,顾三姑娘作舞,是南齐大吉。

今日,顾三姑娘身上也穿了绣梅花的衣裳,何不让她和其余女子重新舞一次,去了那些不吉呢”

让丞相之女和一众舞女作舞,实在是不合礼数,但景仁帝一向是以他自己的利益为重,当下便道了个“准”字。

便有宫人过来扶顾宝笙到台上去,可还未到台上,一阵风便将顾宝笙袖子里的信纸吹得满地都是。

余若水眼底满是得意的笑意,忍不住看她笑话,当即拍了下小几,“顾三姑娘好大的胆子竟敢带着那些上不得台面儿的淫词艳曲进宫”

“不是”顾宝笙似乎有些神色慌张,不住的摇头,“那不是的”

余若水见她心虚,自以为拿住了把柄,底气十足的喝道:“当着陛下还敢撒谎,连欺君之罪都敢犯你好大的胆子亏本宫还力荐你作舞,没想到你竟是这般”

说到最后,余若水已经十分痛心疾首了。

她刚要向景仁帝请罪,却见众人都用无比古怪的眼神看着她。

147章

余若水尚且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就听薛御史在人群中道:“微臣素闻侧妃娘娘有南齐才女之名,今日得见,微臣倒是十分好奇,这”才女“二字,究竟是何人所夸

未免”

薛御史掷地有声道:“未免也太名不副实了”

余若水捂着胸口,痛心疾首的神情还在脸上犹未褪去,猛然听见薛御史居然如此出言不逊,竟敢骂她这个才女是空有名头。

她素来的才女之名已经把她捧得如在云端,从来都是只听到别人的夸奖,哪里有人敢斥责她的才学,

当下也忍不住辨道:“薛御史这是什么意思本宫不过是见这位顾三姑娘竟敢带淫词艳曲进宫,十分生气罢了。

薛御史何必因为薛姑娘和顾三姑娘交好,便要替她出头,来质疑本宫的才学

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有的事情薛御史不愿承认,但并不代表它不存在。

更不代表薛御史你一张伶牙俐齿可以随意颠倒黑白”

余若水这会儿反应过来,她方才为了看顾宝笙的笑话,情绪有些过于激动了。

刚才众人奇怪的眼神,想必也是来源于此,因而她立马一改态度,又成了那个温婉大方,体贴入微的太子妃。

“顾三姑娘”余若水转头便泪眼盈盈的对着顾宝笙,好像顾宝笙做了十分对不起她的事情一样。

“本宫是见你上次花朝节作舞,为南齐请了大吉的福祉才主动跟父皇请旨的。没曾想,你竟如此如此让本宫失望父皇”

她转身对着景仁帝一跪,哭道:“儿臣有罪,求父皇责罚”

话一出口,四周寂静得酒水漾杯,杯碰盘盏的细微丁铃声都能听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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