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指流沙空逝去,半载年华终不虚(十六)(2 / 2)
“你鼻子倒是灵的很。”白起笑道。
赵缃其实不太想吃,白起已经端了碗,拿起勺子就要喂她。赵缃自己从他手里拿来道:“我自己来吧”
不过刚刚嗅到了一点奇怪的味道,胸腔就一股甜腻,熟悉的甜腥味儿冲出口腔。
是血红艳艳的,充满甜腥味儿的。
“你怎么了”白起惊道。
“我,不知道”赵缃只觉得腹中剧痛无比。
“我去叫郎中”白起夺门而出。
“夫人脾胃不好,恐是受了凉,加上食欲不振所致”常郎中略微思考道“只需静心修养即可”
“多谢郎中了”白起送他出了门。
常郎中临走时看了一眼赵缃未动的白粥,意味深长。
恰巧常郎中刚刚回到住处,云姑便就赶去瞧病。
“你糊涂啊”常郎中一见她便语重心长道。
“她可是瞧出什么了”云姑紧张道。
“府院里就有你一个厨娘,冯姑姑是缃公主陪嫁来的,若是出了什么事,第一个找的便是你,那夏氏便是你的前车之鉴”常郎中告诫道。
“夏氏那个夏氏”云姑奇怪道。
“你来之前,有个夏氏,便是不懂规矩,然后畏罪自裁了”常郎中说的隐晦。
云姑也是听懂了的,身子一颤道:“那,我,我该怎么办”
“我给你当过去了,早就给你说过,那药不是什么好东西,宫里虽有不少那东西,但用处也是极小心的。要不怎么不让你用带柄柿蒂那东西极伤身,大王是不愿的。”常郎中叹息道。
“可是她现在那样,恐怕也是不能了,紫茄花虽说温和一些,但用了这么久,身子也是伤透了。”云姑担忧道。
“大王那里倒是好交代,只是大良造这里如何隐瞒得费些脑筋”常郎中叹了一口气“造孽啊”
“谁说不是呢”云姑轻叹这退出去了。
“大人,大王叫你去,说了什么”赵缃躺在卧榻上,啜饮几口极苦的药汁子。
“不过是些军备上的添置,退伍官兵的安置罢了,没什么大事”白起抚了抚她病态苍白的面庞,“你的身子怎么就好不了呢”
“或许妾身本就是个药罐子,离不开了。要不大人娶个二房吧也好为大人传宗接代。”赵缃心头的苦涩,比嘴里的药汁子还要苦几分。
“休要胡说”白起瞪了她一眼。
香兰房里,洛璃也是伤的不轻,“跟缃主子说了吗”
“说了,她自有法子的。倒是你,你和你大哥,你们如何了”香兰小心的询问道。
“我想如果日后真能如缃主子说的那般,我还是会和大哥好好的,只是不知道那样的虚假还有多久才开始,能持续多长在结束”
“阿璃,洛溪和秦王是如何认得的”香兰奇怪道。
“那时候,秦王被当做质子送到燕国,也是受尽了屈辱,食不饱,衣不暖的。那时候认得的,许是患难见真情,大哥应该是从那以后就跟了秦王吧”洛璃缓缓说出那些她难以忘怀的往事。
“公主,就是这样了,他们的事说来都是幼年相识,情谊浓厚。”香兰转述给赵缃,“公主,大人是知道的。秦王召见大人,便是说这攻赵的事宜。”香兰担忧道。
“是吗他没有跟我说实话,那我们也不用了。开始吧我想好了。”赵缃下定了决心。
“您想好了”香兰再次仔细的询问。
“是,总这么拖着也不是个法子,趁我还有力气,为何不搏一把”赵缃轻声笑道。
香兰看着她违心的话,违心的笑,都替她心疼。
“大人,您看今个儿天气这么好,我想出去走走,散散心”赵缃清亮的眼眸,似乎跟着她的笑也笑了起来。
“好只是我还有些事要去营里,不能陪你了,倒是可以送你一程。”白起放下手里的文书,把竹简旁的地图掩了掩。
赵缃看的清明,心里更是无比透亮,她装作没看见,更衣去了。
“怎么没有换襦裙”白起看她有些厚实的曲裾,浅绿色的袖边,裙边一圈圈的绿波浪似的,束在脑后的发髻简单的簪着银质的花钿,清秀玲珑的很,淡妆涂抹在面庞上,画里的美人一般,不说倾国倾城也是如花似玉,就像那春上新采的茶叶,清,清的很。
“觉着有风,怕凉”心都凉透了,身子是绝不敢再沾凉气的了。
“也好,这还没有道仲夏最热的时候,襦裙也是太过单薄了,我看你那月华裙也是穿不了了”白起笑语道。
“月华裙吗算算也没穿过几次,还是这曲裾厚实。”赵缃说着拨弄着马车车帘上的流苏,情不自禁咯咯的笑起来。
白起看着她这般模样,不由得出神,那年她也是这般的无忧无虑,只是没有这么多的病痛。她会探出头来,冲他大声喊,眉头挑起。
赵缃撩起车帘,忽然就不动了。白起疑惑道,赵缃忽然回国头来,放下帘子,眸色沉静。
“怎么了”白起见她不言语,就亲自撩起帘子,往外看。张瑾带着张琪走在路上,张琪依旧是蹦蹦跳跳的。,,;手机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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