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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她真的就难说了。他不是没想过带她出去住,但是父亲过世他亦不能留下母亲一人。
静宁公主闻言随即红了眼眶,她不知道原来他一直都在替她打算,但这个时候她也没有心软,这些年婆母早就让她寒了心,她宁愿寄人篱下去岚宁长公主府上小住,等到孩子出世,在搬回自己的院子。
岚宁长公主倒是不反对,她从前特别看不上静宁公主,觉得她过得特别窝囊,可自己经历这样一番事,她也看开了,静宁住在她的府邸,她定会把人照顾的好好的。
曹夫人听他们就这么决定了很是生气,上前就捶了儿子一下:“你这混小子,瞎说什么,静宁公主怀了我们曹家的骨血,怎可迁居别处”
她盼了那么久才盼来的孙儿,就是天皇老子来了她也绝不会把人放走
曹应没说话任凭她厮打,直到静宁公主的东西收拾妥当跟着她们出了门,曹夫人要去拦着,他才幽幽的开口:“母亲所做的那些事,真当儿子不知吗”
见她愣住他又接着开口:“母亲可知静宁公主是皇族,就算是她再不得宠那也是皇家的女儿,若是她为无缘无故去了,您真当皇上会不在意吗
这么些年,儿子劝过您也一直阻挡着您,您为何还要如此执迷不悟。当年表妹的死与静宁公主何干,母亲何必一而再再而三为难于她”
曹应不善言谈,因为相貌丑陋他自幼就很自卑,当年唯有表妹不嫌弃他,他确实动过心思,但他的婚事是皇上赐的婚,是父亲亲口应下的,当年嫁进府里的若不是静宁也会是别的公主。
静宁性子软好拿捏,若是换成旁人,他们曹府早就翻天覆地了,静宁贤惠孝顺、温婉大方对他对母亲都是极好地,为何母亲还不知足。
“你又不喜欢她,他们为难你至此,我还不能讨回些吗”曹夫人很是替他不平,当初他若娶了她的侄女,他们本就是青梅竹马,日子怎会过得像现在这般寡淡。
他不知每次看他都是孤单一人,她这个做母亲的有多忿恨。这确实不全是静宁公主的错,但是她能拿来撒气的只有她一个啊,她私心里认为偌静宁公主真的有心,就该早早为儿子找个贴心的人,而不是以公主之尊硬霸者他。
“母亲错了,儿子很喜欢她”这是曹应第一次说出这样的话。他不知道这份喜欢从什么时候开始,只知道每次回府看到她在他就心安。
静宁公主如此美好是他从前从不敢奢望的,对于表妹他只有懵懂的情愫,可对于静宁他是从心底觉得倾慕,这种感觉是他没有过的,只是一方面他觉得愧对表妹,另一方面也觉得配不上她,他一直被两种感情撕扯着,所以对她才会十分冷漠。
再加上他们二人都有些木讷,所以看起来才显得特别生疏。可是他错了,自从上次见到她与魏王妃等人谈笑风生,他才明白在这场婚姻里最委屈的便是她了。
曹夫人才不相信他会喜欢静宁,她一直拿静宁公主当仇人的,所以她认为曹应在骗她,直接追问:“你怎么可以喜欢她你不是一直喜欢珍儿的吗”
“我确实曾对珍儿动心过,但也真的喜欢上了静宁公主,不,我很爱她。”曹应也不知该怎么说出现在的心思,说他移情也好、负心也罢,偏偏就不由自主爱上了她。
从曹府出来,就看到街上十分热闹,看到她走了出来,青萍忙跑过来禀报:“王妃,王爷大败绒族,今日就凯旋了”
“啥,他要回来了”她这话说出来立即捂住了嘴巴,然后换一副欢快的表情说道:“真的吗太好了,终于要回来了”
这时她心里已经咬牙切齿了,她拼了两年才打下的江山啊,不会还没潇洒几日,好日子就到头了吧
西北边境打了胜仗,且这次一举打得绒族溃不成军,据说至少可西北二十年太平,这可是天大的好事,魏王府宫里的赏赐也不断。
同样这也鼓舞了士气,三日后发往西南边境的将士,那可是一个个意气风发,雄赳赳气昂昂的。
这天曹应和陈绍礼都要出征,但他们的妻子呢,都躲在千悦阁里,储梦瑶也犹豫着要不要劝她们前去相送。
她自己还没想明白,就听有人说道:“去吧,不为儿子私情,只为这片先祖用鲜血打下的江山”
看到湛王储梦瑶有些不乐意,他们门口不是贴了嘛,男士免进,他是怎么进来的再看他身侧的韩素怡,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肯定是以她家属的身份进来的。
湛王说的不错,她们是萧国的公主,就这个身份来说她们也必须相送。
静宁听他这么说直接站起身来下了楼,岚宁长公主见此也之后跟随她的脚步走了出去,留下储梦瑶看着两人相互牵着的手,默默发呆。
韩素怡不知她在想些什么,本想上前安抚,湛王却握紧她的手,示意不要上前相扰。
“江神医,父亲的伤到底如何,为何总不见好”眼看明日就到京都了,可是父亲手臂上的伤完全不见好,萧晋霖心里那个着急啊,一直追在江幻身后询问。
江幻也有难言之隐啊,王爷就是因为用了他特制的药,才能保证伤口跟新的一般,不,伤势还有加重的迹象,可这个不便与世子说呀。
王爷这么做的目的太明显,他当然一眼就瞧了出来,但世子还是孩子呢,所以这事不可说。
萧晋霖早就看出来有问题,这些天他一直追问看江幻一脸不在意的样子,也猜出一二,不过他们这么做真的好吗
“父亲,我记得母妃曾说过,她这个人不记仇。”所以当日休整的时候他有意提醒了一句。当然她这句话后面还有一句:“一般有仇她当场就报了。”
萧巍煦有谢听明白,萧晋霖又紧着这说了一句:“母亲还说,这个世界上傻子才会同情一个假装可怜的人。”父亲这装的太明显,母妃定会一眼发现异样的,倒时别说心疼他了,说不定气急了还能再砍他一刀呢。
他们可知道因为曹家伤了阿哲,母妃半年内就灭了曹家,据说那时储赫气得摔了两套茶具。
“咳咳”江幻实在没忍住,这世子说话也太直接了吧。还以为他没发现呢,原来这是早知道了呀,连一个七岁的孩子都瞒不了,那要隐瞒王妃着实不易啊。
见萧巍煦看向他,江幻忙摆手拒绝:“王爷,能让伤口立即愈合的药,我真没有,也没见过有如此功效的药材”
萧巍煦没想过这个,他只听属下说女孩子都心软,以为这样回去她定会关心一二来着,忽然听萧晋霖这么说他才回味过来,她与旁的女子本就不同。所以直言:“用寻常的药就好”
他抬头看了萧晋霖一眼:可是这小子明明早就发现了,为何偏偏等到现在才说。不过随即明白过来,还有三日伤口就算恢复些,也不会全然大好,这样
他们话未说完,就听穆川来报:“王爷,韩世子求见。”
回程之路,因为萧巍煦有伤在身,在前方主持军务的就是韩悉,他平日里极少这么隆重的来报事件,眼看就要带京都,萧晋霖还以为他是来跟父亲商议韩家军的归属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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