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单衫杏子红,双鬓鸦雏色(10)(2 / 2)
她怒气冲冲,说出来的话也不稍加掩饰,苏武大惊,忙挥手喝退左右家奴,正要告诫绿衣。抬眼就看阿穆达立在门口处守着,一动不动,手持弯刀的模样,他心中万言千语徘徊不定,末了,只能摇摇头,劝绿衣:“你的阿爹与霍子孟同为先皇帝陛下侍郎时,已是经年之前。世有变数,人存于变数之中,又岂有一成不变者非霍子孟是恶人,实是世事无奈,将他推到那样一个位置。”
“苏翁讲的什么,绿衣听不懂。绿衣只知道,他既是受天子意辅佐治理江山,就没有纵容家奴欺负弱小的道理他就是不对做的不对就要改正”
“绿衣”
苏武无奈,略略提高了嗓音喊她一声。绿衣紧皱着五官,实难明白何故苏武会这般愁眉苦脸,一副大难将至的模样。
“此话不可再讲你今且留宿在此,有什么事,明日再谈。”
他站起来,绿衣要去扶他,苏武阻拦了:“房间我早前已让人替你收拾妥当,去罢。”
绿衣两只手绞到了一块,看着苏武缓慢挪步到门前,就要出去。她终于忍不住,低声问道:“苏翁,你与阿爹敬仰大汉皇帝。我现在知道你和阿爹敬仰的大汉皇帝已经不是原来那个皇帝,现在这一个,你们也一样敬仰吗如果是,为什么苏翁你会对霍子孟的行径不闻不问一个家奴就让文武百官献媚巴结,他还能是一个好的臣子吗臣子不是好臣子,皇帝还会是一个好皇帝吗”
苏武扶在门上的手僵持不动,他浑浊的眼中忽然透出一丝清明。远远望着那隔断了内外的高墙,苏武想起在北海时,数月风雪之后终于出现的日光。他未回头,只将眼皮微微垂放了下来,似是在深思,似是在回忆,最后,睁开眼,浑浊的眼睛凝住前方一点,坚定不移的迈步而出。
绿衣闷闷不语,忽然拿起喝空了的陶钟,朝着阿穆达就掷了过去。那阿穆达也没躲,就由着陶碗砸到他身上发出闷响,又碎裂在地。绿衣看着一地碎片,登时心情糟糕到了极点。她嘟囔一句“木头”,扭身挤过他就往外走。,,;手机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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