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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惨呀,昨天半夜,突然就走水了,火势大的人根本就进不去!”

“这可不是普通的火,听官府的差爷们说,倒像是仇杀纵火,不然不会烧的这么快这么狠!”

“是啊是啊,火是从东厢烧起来的,听说是那个刚及笄的小娘子住的房间,啧啧,太惨了!”

“肯定是纵火,这么大的火,跟瞅准了一样的,只烧了东厢和上房,连着隔壁的西墙,一点事儿都没有,不是寻仇是什么!”

“啧啧,你是没看见,早上抬出来的几具尸体,都是女的,太惨了!太惨了!烧的面目全非!”

云茂怔怔听着周围的人议论纷纷,心口就像是被这把火烧成了一个大窟窿,嗖嗖的刮着冷风,怎么填都填不上。

怎么就死了呢?怎么就这么死了呢?前天还是活生生的人,那么娇,那么美的在自己怀里,怎么不过一夜的功夫,就死了呢!

他手里攥着那只锦盒,跌坐在地上,看着魂牵梦萦的小院变成了废墟,觉得自己连亲爹死的时候,心里都没这么难受过。

“哎呦,云大老爷,可算找到您了,您租的这马又跑回咱们车马行了,小的放心不下,赶紧来看看您。您是不知道,上次您租了马,人却找不见了,伯府的世子爷差点把咱们小店给拆了,要不是找到马又找到了您,世子爷恐怕真会把咱们全抓进大狱里呢”

车马行的伙计在云茂面前絮絮叨叨地说着,终于让云茂回过神来。

“你说是谁?再说一遍!”云茂阴鸷的眼神死死盯着伙计,恶狠狠问道。

伙计吓得吞了吞口水,战战兢兢地回答:“开国伯府周世子爷。”

云茂气凸的一双眼珠子在眼眶里转了转,面上闪过一丝杀意,咬牙切齿迸出两个字:“周氏。”

他一把夺过缰绳,翻身上马,往云府疾驰而去。

云茂杀气腾腾的一直冲进如意院,周氏被丫鬟们簇拥着,正在院子里指挥着花匠侍弄那几盆牡丹花。

云茂看见她们那一张张笑脸,就觉得刺眼的很,二话不说,甩开鞭子朝人群抽去。

丫鬟们尖叫着四散开,周氏猝不及防的被一鞭子抽倒在地,她急忙护着脸尖叫道:“你这是发的什么疯!来人!快来人啊!”

云茂只是冷笑,半分不留情面地朝周氏身上死命抽去。

丫鬟们有了上次的教训,不敢在一旁傻愣着,一反应过来,便争相拼死护在周氏身侧,一时间,惨叫声不绝于耳。

周氏看云茂像个疯子一样,顾不上身上火辣辣的疼,拔腿就往屋子里跑。

云萱听到院子里的动静,急匆匆跑来,看见自己亲爹这个架势,吓得尖叫出声,又见鞭子就要抽到周氏的身上,不管不顾上前抱着云茂的胳膊。

云茂双目血红一片,看着周氏想要逃,想着被她活活烧死的那个人,想逃都逃不掉!心里大恸,恨不得立时杀了周氏为她报仇!

盛怒之下,他拼尽全力将云萱甩了开去,云萱被他像破布一样甩到地上,闷哼一声,口中竟生生吐出血来。

丫鬟们惊呼出声,周氏看到云萱这般惨状,疯意乍起,突然瞧见散落在地上的花剪,把心一横,扑上去,拿了花剪就往云茂肚子上捅去!

太夫人许氏听到赵妈妈的禀报,慌忙带着一帮子人往如意院赶,刚进院门,就看见这一幕,大喝一声,家丁们蜂拥而上,却也没来得及拦住周氏的剪子

云茂只觉得腰间一痛,停下身子,低头看见周氏戳在他腰上的那把剪子,还有周氏脸上狰狞的、愤恨的目光

“你这个毒妇”他咬牙切齿地说完这句,生生昏死过去。

周氏清醒过来,脸上刷白一片,回头看向许氏,手脚冰冷的跌坐在地上。

许氏扶着赵妈妈的身子堪堪站定,焦急地喘着粗气吼道:“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请大夫来救人!”

第096章 是谁

宫芷将如意院的事告诉给云初听时,她正在梨树下与阿晚下五子棋。

云初面色淡淡,只是突然问道:“算算日子,大房的几个郎君这两日就要到了吧。”

“明日中午便到了。”宫芷回答。

云初点点头,朝她摆摆手,宫芷躬身退下了。

阿晚看她一眼,“你要是想让她死,何必这么麻烦。这下又没死成,要不要我助你一助。”

云初扶额,叹息道:“郎君”

“那把火是你放的?还是她放的?”阿晚好奇问道。

许氏将云茂和云萱安顿好以后,便派人彻查整件事情,是以,如今阖府私底下都在议论,是周氏在外面放火烧了那个外室,所以云茂才会回府发疯。

“我既能看见鬼,便不会轻易让自己沾到血腥。”云初笑着回答。

阿晚沉默一下,“她也不象是如此急切的人”

“未必是她。”云初淡淡道。

阿晚扬起眉毛,嗤笑一声,“有趣,有趣,我原以为你们府里没那么多妻妾相争的戏码。你那个大伯”

“只是未到情深处。”云初意味深长地说。

阿晚索性扔了棋子,掏出折扇,半倚在竹椅上,“你还没告诉我那日魔怔之事。”

云初手里执子,思索一会儿,方将赵灵之事娓娓道来。

“你是说,那个舞娘所跳之舞可以让冤魂魂飞魄散?”阿晚一脸凝重地问道。

云初点点头,“确切的说,是舞和音律相结合。我曾以琴音代鼓音试过,对鬼魂似有一些作用。”

“那天我听你的琴音,有些不大对头。”阿晚回忆一下说道。

“一开始只是心情不好,后来不知不觉竟将鼓音的节奏带进去,而后就有些失控了”云初无法确切形容那日的情景,仿佛是这个身体的某种本能。

阿晚摇着扇子,若有所思的看着她,半晌,他一脸认真地问:“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我?”

云初将棋子往棋盘里一丢,不由坐直了身子,她看着阿晚高旷清逸的侧脸,有些踟蹰。

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她与阿晚之间已经不仅仅是互帮互助的关系,这副身体诡异的血液,以及阿晚的种种异状,无一不在提醒着,他的身世或许和原主的秘密,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他们更应该是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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