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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婉柔吓得赶忙趴伏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死死捏着帕子,脸色灰白一片。

“请殿下放心,待禀明父亲和祖母,必会给您一个交代。”顾志坚感激涕零地叩首道。

“将在场之人,悉数看管起来,此间消息严禁任何人泄露,责令京兆尹府,严查清楚!”太子沉声吩咐道,转头对着云初三人,“你们三个,此案没有查实之前,须得留在山上,莫要离开。”

在场之人皆叩首领命,太子朝秦王使个眼色,两人转身往外走去。

云初一直跪在地上,怔怔地盯着顾婉容的尸身,全然没有注意周遭发生的一切。

容姝抽出帕子给她擦了擦脸,关切地喊道:“七娘?七娘?你是不是被吓着了?”

云初木然转头看向她,怔怔问道:“三姐,顾婉容是不是死了?她真的死了?”

苏锦泽听见这话,转过头来正要调侃几句,却被她的神色猛地吓了一跳。

容姝见她神色不大对头,眉头一蹙,一个手刀利落往她颈后一砍,云初瞬间晕了过去。

苏锦泽被这架势吓得往后跳好几步,叹为观止道:“三姐,你这手可真够狠的!”

容姝瞪他一眼,扛起云初就往竹园走去。

云初从黑暗中转醒,只看见窗边点着一盏油灯,将屋里照的温馨暖亮。

“娘子,你醒了,觉得怎么样?”

“七娘,你还好吧?”

宫芷、徽竹、容姝一见她醒过来,赶忙走上前问道。

云初摇摇头,“我没事,现在什么时辰了?”

“快到二更了。”宫芷回答。

“方才多谢三姐,你快回去休息吧,我没事。”云初坐起身,朝容姝笑笑说道。

“你可把我吓死了,还以为你被顾婉容吓到了呢!”容姝长舒一口气,“既然你醒过来,我便去歇着了,那事已经过去,你可不要再胡思乱想,那人死了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云初笑着点点头。

容姝不放心地又打量她一遍,见她眉眼温和,这才告辞离开。

“打些水来,我要沐浴。”云初吩咐道。

宫芷和徽竹领命退下,刚一出去便抬了一桶热水进来。

“这热水是顾公子老早就特地命人备上的,奴婢们一出门,他们就给抬上来了。”宫芷笑着说道。

云初朝她们摆摆手:“我自己来,你们下去吧。”

宫芷和徽竹对视一眼,眼中皆是担忧的神色,却不敢再说什么,躬身退了出去。

虽然在她昏睡之时,丫鬟们已经把她身上的鲜血全都清理干净,云初却仍然闻的到自己身上散发出的阵阵血腥气。

她褪尽衣衫,把自己整个埋进水里,一闭上眼,顾婉容死去时的画面便浮现在脑海里,耳边仿佛又听见她喉咙里发出的“嗬嗬”声

终究是没有救回来在得知顾婉容头皮上也有图腾的一刹那,她便决定要救下她的性命,结果她还却还是死了。

胸腔因为长时间的闭气,剧烈地灼烧起来,头也开始嗡嗡作响,脸热的发胀,她陡然钻出水面,大口大口的喘起气来。

“我还以为你要憋死自己。”一个低哑的声音笑着调侃道。

云初猛然睁开眼,楚沄一身玄色寝衣斜倚在窗边的美人榻上,唇角微勾,笑看着她。

第196章 海棠

“顾婉容死了,你竟然二更天便睡了?”云初佯装若无其事地问道,手却不动声色地抓住搭在一侧的衣袍,准备随时趁他不注意穿上。

楚沄嗤笑一声,“我在这里什么都看不见,不用忙着起来。”说着他又悠然补了一句。“反正也没什么可看的。”

云初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快速将擦身用的白布拽进水里,将自己该遮的地方裹好,这才神情自若地拿起澡豆搓起头发来。

楚沄凤眼微挑,见她脸色红都不红一下,倒有些不习惯,“你最近还真是越来越坦然了”

云初听见这句,冷不丁想起扑在他身上的吻,赶忙掬起水洗了把脸,硬声硬气地说道:“也要看对方是谁,像你这样和鬼没什么区别的,也没什么可忐忑的。”

楚沄唇角微勾,想要说的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以手支颐,半阖双目,不再言语。

“皇庄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在墓穴里顾婉柔只差一步就亲口承认自己是凶手了,到了那个地步,承认或者不承认又有什么区别,便是这样都能被顾家人放出来?”云初见他半晌没有说话,搓着头发问道。

“承恩公府的女眷还没到,邹夫人守着婉容无暇顾及,志坚在太子那里请罪,顾婉柔便趁机偷跑了出来。”楚沄皱眉回答道。

“那顾婉容呢?昨夜我把玉佩交给邹夫人,既有邹夫人在一旁守着,醒来以后,怎么这么快就让人抬出来了?”云初疑惑地问道。

“邹夫人见她醒过来,恰好赶上顾至才高烧不醒,婉容便将邹夫人劝走了。晚间邹夫人传话过来,将当时随侍的丫鬟一个个审了,说是婉容醒过来以后,就一直在问海棠花的事。”楚沄说道这里,脸上泛出几丝讥讽的笑意。

“海棠花?”云初想起顾婉容被人抬过来时,手里拿着的那株海棠花,迟疑地说道:“顾婉柔今日看见海棠花的神色不大对头,莫非她的毒是借助海棠花下的?”

楚沄笑着看她一眼,眸子里皆是赞赏:“婉容有个小嗜好,平日里最喜欢折些花来揉。上个月开始,顾婉柔就喜欢亲自折些花插瓶,特别是自海棠花开以后,每天都要剪上几枝送到婉容的屋里,还会让人做些花茶花饼什么的,那降叟草无色无味,想来便是通过这些,一点一点把毒下给婉容的。”

“这么算来,应该是从秋桐死了以后开始的?”云初掐指算了算,又问。

楚沄点点头。

“秋桐要么就是太忠心护主,要么就是发现了什么,才会被顾婉柔设计灭了口的。只是我不太明白,顾婉柔为什么会对秋桐的死那么恐惧,她这么一个心狠手辣的人”云初不解地问道。

“第一次杀人,这样的表现也实属正常,人们都是对第一次做的事,印象格外深刻。”楚沄想了想,说道。

云初摇摇头,“她对我能看见秋桐这件事,格外恐惧,好似生怕被我知道些什么,莫非秋桐是发现了什么?凌晨在墓穴里,顾婉柔提了一句‘他们说’,她能做出这一连串的局,若说背后没有人,绝对不可能,单凭顾婉容头皮上的图腾便能说明一切。”

说到这里,她抬起眼,欲言又止地看向楚沄。

楚沄凤眼一挑,好奇问道:“如今还有什么事,是你不能对我说出口的?”

云初听见这句,脸上莫名有些发烫,她清了清嗓子说道:“之前我曾说过十年以后,太子之位不保,你可还记得?”

楚沄敛住笑意,坐直身子,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

“我所知道的是苏锦泽暴毙、顾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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