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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雨扯了抹笑容,同苏锦泽和云初一道,告辞去了。

一进怡红院,云初便遣了暗卫出去。

先是和苏锦泽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了好些话,想逗落雨开怀一些,可她始终神色怏怏的。

苏锦泽发愁地看着,不知该怎么办是好。

云初沉吟几息,心里一动,便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挑挑捡捡地跟落雨说了一遍。

落雨越听,神色越凝重,之前的沉郁之气倒是淡去不少。

云初见状,知道用对了方法,继续忖度着开口:“说来今日也是凑巧,正好交代梅娘办点事情,听梅娘说了一嘴,说我那伯母这些日子把康王府当亲戚走动,我便想起这些日子都没你的消息若非如此,恐怕还不知道你被关起来了呢!”

苏锦泽在背后默默给她竖了个大拇指。

落雨抬眼看看他们两人,长叹一声。

“罢了,罢了,我且将这事说与你们知道,总归是些陈年旧事,也没什么说不得的,只是我如今知道了,实在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她郁闷地说道。

云初和苏锦泽不解地看向她,只听她娓娓道来:

“那天我回府,便去找父王质问那女人的来历,又告诉父王她肚子里的一定不是他的骨肉。

父王自然不信我说的话,情急之下,我提了剑闯到那女人的房间,问她孩子是谁的种

却没想到,她根本没有怀孕!”

云初和苏锦泽皆吃了一惊,不知道白姨娘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非但如此,父王亦知道她没有怀孕。之前所谓的怀孕,不过都是骗人的假象。

我问父王究竟是怎么回事,父王闭口不言,还将我关进了临镜轩里。

我原本想带人闯出去,可阮娘对我说了一番话”

落雨说到这,闭了闭眼,回想阮娘当时说的话:

“好教郡主知道,当年康王妃做的事,王爷并非没有察觉。

莫说是在皇家,就是在平常百姓家里,也万没有妻子给相公下药的道理。

当年王爷心慈,让王妃一人去了,不追究娘家的责任。郡主既然知道来龙去脉,在这种时候,就更该跟王爷站在一处才是。

虽说有些法子听上去有些玄乎,若不试一试,又怎知道究竟管不管用呢!”

云初和苏锦泽听见这话,面面相觑,都怔在了原地。

敢情一直都没怀上,想用那个邪牌,努力一把?

“母妃给父王下了药,父王杀了母妃,这种事情,让我怎么去说,又让我该怎么面对。”落雨苦笑地看着他们,实在觉得难以启齿。

“这话是阮娘当面跟你说的?”云初疑惑地问。

落雨摇摇头:“她怎敢当着我的面说这些,自然是隔着门说的。

母亲当年身子突然抱恙,很快便故去了,我一直都心有怀疑,还以为是那几个侧妃下的手,却没想到”

“虽说不知道阮娘在打什么主意,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王妃不是王爷所杀。”云初看着她的眼睛,笃定道。

落雨猛地抬起头看向她,眼中闪过希冀之光:“此话当真?”

“大姐,七娘的能耐你还不知道么?当初射覆都能射个妖僧出来,必然对这些玄乎的事情有所涉猎,上次七娘在王府里匆匆见过舅舅一面,都没发现什么,你信我一句,若她说没有,肯定就是没有!”苏锦泽赶忙凑到跟前,拍着胸脯保证道。

落雨却是没应他的话,仍盯紧云初的双眼,想要从她口里得到一个能让自己信服的理由。

“我能看见冤魂。”云初深吸一口气说道:“上次在王府里,也是因为看见巴依的魂魄,才知道那是阮娘。若王爷果真杀了王妃,王妃的冤魂必然跟在王爷的身边,直到最后”

落雨瞳孔一缩,不可置信地往后退几步,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既似忖度云初说话的真伪,又似在说服自己相信康王。

沉思良久,她终于点了点头:“我相信你。”

苏锦泽和云初都不约而同舒了口气。

父母互相算计,甚至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对于儿女来说,本就是难以接受之事。

饶是落雨这种心志坚定之人,在这种问题上,亦会饱受煎熬。

“落爷可曾查过,既然白姨娘没有怀孕,为何王爷会如此费尽心机地把白姨娘接进王府呢?”云初趁机问道。

第392章 夜审周氏

落雨怔了怔,摇摇头:“还未来得及查,便被父王给关起来了。”

云初将方才长公主说的白姨娘来历之事,转述给落雨和苏锦泽知道。

“白姨娘年轻时候跟康王舅舅有私情,怀了孩子离开,过去这么多年,又被舅舅记起来,找到以后,用妙龄的‘玉娘’把她换回康王府用邪术给他生孩子?”苏锦泽皱眉问道:“这说不通啊!”

“猜来猜去有什么意思,走,咱们问问去!”落雨干脆利落地站起身,提步就往外走。

“大姐莫冲动,好不容易把你从康王府里救出来,你怎么又想不开要回去?”苏锦泽赶忙拦在门口。

“是啊落爷,若当真能问出什么来,宣阳长公主也不会只问到那个程度。”云初亦道。

落雨错愕地看着他们两人,失笑道:“我可没说要回王府问。既然有人把我康王府当亲戚走动,说不得我也得回访回访不是!”

苏锦泽和云初听见这话,眼睛一亮!

不愧是落爷,出手就是霸气威武!

入夜,二更天,云府静悄悄。

周氏迷迷糊糊醒来,看见原本放的严严实实的帷帐,不知何时被掀了起来。

床尾站着一个黑乎乎的人影。

她心里一惊,猛地坐起身,哑着嗓子唤道:“巧,巧翠?”

那人没有回应,更是连动都不曾动一下。

突然,屏风后头亮起了灯烛,影影绰绰的光,打在那人的身上。

长长的头发覆面,黏腻腻地垂在胸前。

红袄绿褂子,手里拿着个脏兮兮的绣绷子。

绿褂子的腹部,从中间被撕开一个血窟窿,翻开的棉絮上染的全是血,触目狰狞。

“啊!”

周氏打眼看见这一幕,“腾”地把被子蒙到头上,惊叫出声。

“就这点胆子,还敢下手害人?”落雨用力扯下薄被,看着她笑道。

“你,你,你”

周氏自然认得落雨,见她笑得这般和气,刚想松口气,只感觉一个冷冰冰的物什贴上她的脸。

“我问一句,你答一句,若敢说假话,你这张脸先保不住。

至于你这条命今天留不留的住,全看我高兴不高兴。”落雨的声音,听着虽然和和气气的,手上的力道却是不轻。

短匕的冷锋在周氏的脸上,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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