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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歆闷声不语,只把阿婉交给他保管的水魂软玉晶从眼前挪开。
“诶,和你说话呐,你怎么也不理我?”阿婉有些委屈,撒娇的晃动着陶歆的胳膊。
陶歆不看她,内心里两个小人儿掐的无比激烈。一个一再温言劝告,爱就要给予足够的信任和理解;一个则疯狂的叫嚣,都特么证据确凿了,还怎么能这么妥协退让?!
阿婉看陶歆冷淡的把胳膊从她怀里抽离,不由得委屈的扁一扁嘴。他这是怎么啦?回来的路上不是还好好的吗?难道,是她哪里得罪了他?
她虽然心里不大痛快,但出于对他的关心,还是保持着笑颜。一双眼睛更是像两只殷勤的小蜜蜂,不停的围着他的身影打转。
此刻,陶歆虽然和阿婉的目光没有交集,但他却能清楚的感知到阿婉灼灼的视线。
克制!冷静!别说话!别心软!别被她现在的模样『迷』『惑』了!虽然他知道,像现在这种情形,冷置才是最好的处理办法;但他就是做不到。
为了转移注意,他随手掂起一根黄瓜准备做食雕。哪料一个不留神儿,竟几下雕成伞尾白狐的模样。
“咦?”阿婉把头凑了过来搭话,很快就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这伞尾白狐竟然没有眼睛。
“你怎么不雕眼睛呀?伞尾白狐最漂亮的就数它那双眼睛了!”
“漂亮?漂亮又如何?”陶歆终于说话了,“如果漂亮只是个摆设,并不能起到任何实质『性』的作用,那再漂亮又有何用?!”
“你什么意思?”阿婉听陶歆的一番话说的夹枪夹棒的,总觉得好像在故意针对她,原本赔笑的脸『色』遂变得凝重起来。
“什么意思?!如果伞尾白狐眼睛没有瞎,你就该有所忌惮!又怎么敢在它眼皮子底下做出那等丑事?!”陶歆把水魂软玉晶重新塞还给阿婉,说着啪的一声又把伞尾白狐的食雕拍作稀烂,一双看向阿婉的眼睛里满是滔天的怒火。
丑事?阿婉愣一愣神,猛然想起云齐对她的欺负。
她慌忙拿着水魂软玉晶对准自己查看,这才惊觉她神魂的模样无比狼狈、衣衫鲜能蔽体。
“陶哥哥,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阿婉自觉有错在先,惶恐的追着陶歆进行解释。但她的被动和谦卑,看在陶歆的眼睛里,却变作不能原谅的心虚和遮掩,所以脱口而出的话愈发尖刻。
“事情不是我想的哪样?是伞尾白狐没有瞎,你丝毫不介意被它看着苟且?还是当时云齐已死,你本就在是和伞尾白狐欢好?”
饱经各种可怕想象的折磨,陶歆的心已经被嫉妒、猜疑、愤怒毁坏的不成样子。此刻,他被心理的阴暗紧紧攫住,只想叫阿婉也一道尝尝那种坠入地狱、滚过刀尖儿的滋味。
第599章 奇怪来客
啪!一记清脆的耳光扇在陶昕脸上,就像是远古冰原上吹来凛冽的寒风,顺着他的『毛』孔一路深入到血脉和五脏六腑里,眨眼之间把他冻成一个冰坨子。
阿婉被响声惊着,不可思议的望向自己发红的手掌,怎么也不相信:刚刚那一巴掌是她打的。
愧疚像细密的针一点点轧过心脏,她忍受不了这种疼痛,终于鼓足勇气抬起头看向陶昕。本想要和他好生解释,但看着他此刻绝情和陌生的表情,她突然又觉得失望和愤怒无处安放。
“你——混蛋!”她跺一下脚,捂着脸跑了出去。
我混蛋?呵!
不知过去多久,陶昕才大梦初醒般回过神来,他『揉』一『揉』发麻的脸颊,僵硬的扯出一个充满戾气的笑容,而后也迈步走出厨房。
再说白裔,支走了陶昕和阿婉之后,和云齐悄声商量起“阳谋”来。
自从阿婉答应帮他复活太一,他就觉得欠她一个大大的人情。为了心理上的平衡,他早就盘算着怎么报答阿婉。他不是没想过帮阿婉寻回娘亲,只可以没有一个足以改变被动时局的杠杆。
不过,现在云齐和他们站在了一边儿,他觉得是时候叫仙界闹出些动静来了。
他如此这般和云齐好一通咬耳朵,又主动听取他的意见稍稍进行了调整,几次三番终于敲定计划,正准备洋洋得意的离开,却听嗵的一声,门从外边被跺开。
夕阳的余晖照进屋里,也照在愕然不知所措的白裔和云齐身上。
“云齐小儿,拿命来!”陶昕看清屋内的二人,掂着刀就杀气腾腾的冲进来。
“诶诶!君子动口不动手,知道么?好端端的,你这又是何故?”云齐晃忙往白裔背后躲,一边躲还不忘一边为自己辩解。
“放肆!你这乡野莽夫!真不知道天高地厚吗?”云童闻讯赶来,正要出手制止陶昕,却被云齐出声喝止,“住手!你且出去不用管我!我不过同他们玩儿玩儿!”
“可是”云童愈发后悔之前私做决定放了陶昕他们三个,早知道就该不计后果的解决掉他们,也没了这般波折。现在,若是云齐出个什么意外,他这条命都不够赔的。
“没什么可是!出去!”云齐指着外边,那威严的模样颇能镇住场面。
云童虽然不大情愿,但还是乖乖出去了。他守在外边,一边耳朵贴在了窗户上。只等着云齐打不过了,或是累了之后的召唤。
但是,出乎他的意料。屋子里好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过后,愣是没有一个人发出一丁点声音。
这是什么情况?表兄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他正琢磨着要不要进去看看,却听嘎吱一声,门开了。
“表兄”他上前一步,眼神里满是关切和亲昵。但云齐却像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直接从他跟前迈过,目送陶昕他们离开。
云童咬一咬嘴唇,知趣的闭上嘴巴站在一旁。但陶昕他们走后,云齐转身就往屋里走,丝毫没有要理会他的模样。
“最近你的表现很让我失望,我希望你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眼前,自己回去好好反省反省!”云齐一只脚迈过门槛,就在门帘落下的刹那,才喃喃自语般丢下一句。
虽然没有点名,云童却知道云齐这是在指责他。他甚至来不及分辩一句,就吃了个大大的闭门羹。可怜他那颗长时间悬着的心还没落回腔子,又瞬间坠入冰水里。
云齐进到屋里,重重的吁一口气。
——果然还是白裔的计谋高明。只要他能保持刚刚那种冷漠无情的混账模样,不愁不能把身边的人一个个得罪干净。到那时,他成了孤家寡人,又有谁能发觉他的异常?!
再说陶昕这边,自打从伞尾白狐嘴里得知了阿婉和云齐对决的过程,一挂肠子都快悔青、痛断了。他想狠狠的敲自己的脑袋,又怕白裔张嘴说出更叫他难受的话来,所以,一路上只无精打采的耷拉脑袋往前走。
才出了云齐的院落不久,一双男人的大脚就出现在陶昕眼前。他无心管镇元子请的那些劳什子客人,所以头也不抬一下就往一边儿让。
只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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