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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7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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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述信中所言他身为兄弟,多多操持劳心帮助叶裳什么的,他扪心自问,深感惭愧。如今他爹牵涉贪墨大案,平郡王府一时间几乎塌了天。他不但帮不上叶裳,反而还成了他的麻烦。

人人都知道叶裳与他是兄弟,交情颇深,这一次,叶裳整治户部,查十年间的贪墨大案,他爹贪墨之罪首当其冲,皇上如今就要杀他爹,他都不知道,怎么能保下他爹。

他叹了口气,放下信函,将凉了的半盏茶端起来喝了。

他喝完后,放下茶盏,外面传来千寒的声音,“姑娘,晋王前往大殿求情,果然将难题推给了世子。世子顺势向皇上和满朝武提出以钱换命的法。皇上应允,不杀这些朝臣,传旨将人放了,圣旨言,凡涉案人员,以世子所查卷宗证据为依照,贪墨多少银两,俱都还上补给户部。以半个月为限。还不上者,诛九族!”

苏风暖闻言笑着对齐舒,“郡王听到了?平郡王只要把贪墨的银钱都还上,就不会出事儿。”

齐舒又惊又喜,站起身,对苏风暖拱手道谢,“多谢苏姐!”

苏风暖摆手,浅浅笑着,“郡王不必谢我,我没做什么。”话落,他看着齐舒道,“叶裳身为宗室子孙,肩上担着容安王府的烫金牌匾,即便容安王和王妃不在多年,但他身为容安王府世子,也不会败父母傲骨和遗志,责在当头,义不容辞。”

齐舒点点头。

苏风暖又道,“南齐如今虽然外患已除,两国议和,但内政猛如虎,繁冗多年的陈年弊病多如牛毛。国久祸而不治的话,即便没有外敌入侵,也会毁于内里腐蚀。叶裳从不会冤枉任何人,平郡王涉案之深,如今导致这个后果,郡王别怪叶裳就好。他虽然姓叶,但血脉里流着是刘氏子孙的血。他年少失孤,多年来,十分珍视与你等兄弟情分。兄弟与夫妻一样,都是几辈子修来的。”

齐舒诚然道,“我明白,我不会怪他。”话落,抿唇道,“若非因为其中有父亲,今日午门外想必总要斩首一二重臣以儆效尤。他虽然举查此案,但背后定然也极力周璇保平郡王府了。”

苏风暖颔首,对他道,“郡王明白就好,户部把着南齐国库的钥匙,贪墨之风不整,国被拖垮还何谈振兴?的确若没有你父亲,今日涉重案超过百万两的官员,都得死。更何况据我所知,你父亲贪墨了三百万两白银,与工部尚书等同,涉案最大。他二人,若没有叶裳早先与皇上周璇过,皇上今日定不会饶他们的性命。”

齐舒脸白了白,“竟然这么多……”

苏风暖看着他,“郡王回去!皇上宽限半个月,你好好问问令尊,三百万两白银呢,不是三百两三千两三万两甚至三十万两,这么大笔银子,哪里去了?是藏起来了,还是花了?总该有去路。还不上的话,平郡王府的九族,怕是有上万人!叶裳能保平郡王一次,是看在与你的兄弟情分,他若是还不上,又不出来去处,叶裳保不了他第二次。”

齐舒点头,道,“我这就回府!”

苏风暖对外面吩咐,“管家,送郡王出府!”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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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探不到脉

齐舒离开后,叶昔对苏风暖直摇头叹气。

苏风暖扬眉,瞅着叶昔,“师兄这是什么表情?我与齐舒的话有什么纰漏不成?”

叶昔哼哼了一声,道,“没什么纰漏,得好极了。你怕齐舒因此对表弟恼恨,伤了兄弟情分,言谈间,句句维护,剖解表弟的辛苦。国家天下与兄弟情连在一起,可谓是煞费苦心。”

苏风暖笑着道,“本来就是,叶裳重情分,偏偏安国公府、景阳侯府、平郡王府,都拖累着他。沈琪已死,陈述远在西境,从玩到大的玩伴,京城只剩下个齐舒了。偏偏平郡王今日涉贪墨案,且如此大笔白银。”

叶昔看着她,恨铁不成钢地,“师妹啊,我你什么好?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管他什么维护兄弟情?想想你自己!你的身体若是真被冰冻成冰人,叶裳还谈什么护着兄弟情?他根本就不用活着了。家国天下,兄弟情,在他眼里心里,不及一个你。”

苏风暖闻言一时没了话。

叶昔对她伸出手,“手拿过来,我再给你把把脉。”

苏风暖将手递给他。

叶昔给苏风暖把脉,片刻后,撤回手,脸色凝重地奇异道,“我竟然探不到你的脉了,怎么回事儿?里面尽是冰寒之气?”

苏风暖对他摇头,“我也是今早发现,我也探不到自己的脉了。”

叶昔面色大变,“连你也探不到自己的脉了?这是不是明,又恶化了?”

苏风暖道,“我的身体并没有感觉到难受,不像是恶化。”话落,对他道,“我虽然自己也探不到脉了,但我心境似乎可以感知到里面的情形。”

“竟然这样?什么情形?”叶昔立即问。

苏风暖道,“本元之处,有寒气在回旋,将脉络给笼罩住了。”

叶昔皱眉,“这是什么原因?”

苏风暖将那日自己发现情绪似乎能触动体内的寒冰之气之事与叶昔了,之后又道,“这两日,我自己在试着探寻体内的寒冰本源,可随着我试图探知,想必是搅动了本元里冰窟的寒冰之气,所以,将脉象给笼罩住了。”

叶昔听罢,惊异地,“这……怎么还有这样的事儿?简直是闻所未闻!”

苏风暖道,“看来年后,还是需要回一趟望帝山,也许回了望帝山,才能够解惑。我感觉我体内的冰窟,是来自望帝山的冰窟,当时被引入了我体内驻留了。”

叶昔闻言倒吸了一口凉气,脸顿时白了,骇然道,“望帝山的寒冰窟,怕是有几千甚至万年。若真如你猜测,那……你还有什么活路?”

苏风暖抿唇,道,“我修习的是至寒功法,体内住了个冰窟,也许……”

叶昔顿时打住她的话,“别忘了,你经络损伤到几乎尽断的地步,一身武功尽废,还如何能调动功法化这些寒冰为自己所用?简直不可能!”

苏风暖住了口。

叶昔站起身,对她,“不行,我要去告诉表弟,不能再瞒着他了。”

苏风暖一把拽住他,“师兄不可。”

叶昔恼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瞒着他?难道要等着你被冻死了被冰封住,才告诉他吗?”

苏风暖摇头,看着他,“再等等,如今我一切如常,与从几日前没什么不同,虽然探不到脉象,但也没觉得有被冻住的征兆。他如今正在办贪墨案,若是被他知道,他定然再不会管什么朝局,那么回京以来他的所有辛苦就前功尽弃了。如今让他知道,也只会让他忧急如焚,没有什么用处。”

叶昔伸手狠狠地敲了敲苏风暖的脑袋,怒道,“那你怎么就不瞒着我?你当初干脆瞒着我也好了?混蛋丫头!你是欺负你师兄我好欺负吗?护着他,却让我为你整日里提心吊胆?我是哪辈子欠了你的?”

苏风暖着实地被他敲了两下,笑嘻嘻地,“师傅了,让我们守望互助,你是师兄嘛,自然要对师妹多担待着些。”

叶昔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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