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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渣后校草还在暗恋我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1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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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善明显的浑身僵硬,这种众目睽睽的场面似曾相识,纪哆立即上前从善如流地扶起椅子,整个动作像极了高端西餐厅里的绅士,让被灼灼目光击伤的凌善眼底一亮。

奶茶店恢复火热,凌善显然放松下来,点点头:“两位学、学长好,我这次其实……是想道歉的。我本来是想自己找保险公司把车修好,这样爸妈也不知道,没想到还是被他们发现了,他们只是太关心我,真的很对不起。之前一直不敢说,但我在家里想了很久很久,决定承认。”

“当时车不是我开的,纪哆学长,我根本不认识你,怎么会做那种事。当时在车上的是张超然,他是我们班的辅导员,他下车的地点是监控死角,拍不到。我一点都不想借他车用,我妈才给我买一个月,可除了回家我根本摸不到车,连油都要加满还要洗好。”

桌下纪哆悄悄戳了戳陈姜生大腿,此情此景下的凌善同当年的陈姜生有几分相像,不过陈姜生缺乏他这种走出迷宫的决心与勇气。

不过幸亏,陈姜生有纪哆。

他们如此幸运,周周转转最终回到彼此的怀抱。

凌善看了看松了口气的纪哆又看看依旧铁面无私的陈姜生,紧绷的双肩也放松下来,“我马上回家就会对爸妈说清楚,他们不是不讲理的人,学长放心。”

“有个问题。”纪哆伸出食指,“你不借就是了,为什么借?一辆宝马,就算是最好的朋友借一下也要考虑考虑吧。”

纪哆在国外是有车的,里昂跟他兄弟相称,每次张口借车就结巴。

难怪都说车是男人的小老婆,岂止啊!

“我有把柄在他手里,只不过再一想,也不是什么大事,张超然似乎特别喜欢拿这种事说是。”凌善的双颊竟然泛起红晕,扭扭捏捏片刻才开口,“我喜欢男孩子。”

纪哆心里登时警钟大作,觉得为了以防万一带陈姜生过来撑场子真是大错特错。他非常过河拆桥,希望陈姜生原地消失,那么个龙章凤姿高大威猛的男人,浑身散发“天塌了也有我呢”的可靠安全感,放在室外简直招蜂引蝶。

凌善又说:“学长们放心吧,这事交给我了!我不会跟我爸妈出柜的,只会说张超然威胁我,我不会有事的。我保证我爸妈会处理的很好!他们很疼我,也眼里容不下沙子。”

他说的是事实,第二天纪哆就接到派出所电话,还是那个年轻警察,通知他报案人主动撤销,并摆脱他们传递一句“抱歉”,让他放心。

又过了几天,科大官网上挂出解除与张超然雇佣合同永不录用的消息,这下他就算想考科大的研究生都会被刷下。

纪哆是在数学课堂上看到这一消息的,等老教授宣布下课,突然有人拍他的肩膀,示意他看后门:“那个小学弟说是来找你的。”

第28章 1

凌善在后门笑嘻嘻地招手,咧出标准八颗小白牙。

纪哆被他的笑容晃了眼,边走边想,这气质变化挺大,果然挺起胸膛做人比改头换貌都管用,说被夺舍他都信。不过自己也是万栖寺一日游的主儿,佛光庇佑,百鬼不侵。

研究生教学楼没有大学部那边热闹,门前冷落鞍马稀,课间也要把争分夺秒搞学习的政策贯彻到底。凌善示意谈话内容要保密,楼前面有小花坛,去那里吧。

纪哆当然说好,“你爸妈没打你吧?”

“什么?我又不傻,这种时候出柜。”凌善彬彬有礼地笑道,还是难掩心中得意,“辅导员……就是张超然,他似乎特别喜欢用这种事威胁人,单我们班就有好几个,真的假的都有,大家都怕被他曝光,他就抓着我们这点鹌鹑似的心里。其实没什么可怕的,被人当成要挟的把柄才最可怕,当时就想着但我愿一死永除祸患。”

纪哆听完之后心中燃起无法言表的敬佩之情,战旗都竖起来了,只能竖起大拇指。

凌善看着他的大拇指明显一愣,旋即羞涩又飞快地瞄了下左右,见四下无人,小心翼翼伸出拇指同纪哆对了对。

纪哆:“……”

片刻,凌善的手指不安地揪着裤腿缝,却神色自如地问道:“学长有空吗,我请你吃饭吧,全当赔罪。”

除了春心萌动,狗粮的种子像蒲公英一般播撒到神州大地的角角落落,纪哆想不出第二个导致凌善突如其来转变性格的原因。

于是他果断拒绝:“不了,凌同学,学习要紧,期末在即,当心挂科。”

“可……”凌善疑惑不解地眨巴眼。

纪哆义正言辞,根本不给他插嘴的机会:“有些老师真的是不讲理,说挂你就挂你,相信师兄!再说你不是请过了吗,你我都是受害人,受害人都是一家人,一家人还讲究啥,回去上课吧,去吧。”

凌善迟迟不动,一丝疑窦默默地划过心尖,留下一阵有口难言的瘙痒,他委屈地问:“师兄为什么要赶我。”

“……”纪哆对这一招真的毫无抵抗力,否则也不会一回国就被陈姜生从登堂入室发展到大被同眠了,他扶着额头,欲哭无泪,“我真的不是想赶你。”

“没关系学长,听说你也是那个……”

纪哆立马如被踩了尾巴的猫,炸毛道:“从哪儿听说的?”

“就是张超然啊,他说在路上跟你是开玩笑的时候不小心说秃噜嘴了,你们是同班同学是不是,他说……”凌善咽了口唾沫,眼神飘忽不定,有点羡慕,“还有男孩子主动追你给你写情书。”

那他一定没告诉你追我给我写情书的也是受害人,纪哆非常坏坏地想,我才不给你们同病相怜再进一步发展的可能性。

白日慵懒,没成想凌善扭扭捏捏,恨不得把自己拧成□□花,咬着下唇道:“那学长我追你好不好。”

纪哆:“……”

这真是有史以来纪哆第二次收到这么直言不讳的表白了。

该说现在的娃娃都直言不讳,完全把老祖宗矜持的古训抛之脑后,还是当下盛行多撒网广捞鱼,能捞一条又瞎又蠢的胖头鱼是一条。

纪哆面无表情地问:“你是小零吧。”

“学长说什么呢。”凌善声若蚊蝇道,两颊迅速飞起阵阵潮红,“嘤嘤……人家当然是啦。”

纪哆仿佛提裤不认人的渣男,板起白净俊俏的小脸,极力冷酷无情道:“那就不行了,我也是零。属性相同怎么上床,别浪费时间了,零生不值得。”

他转头就要走,凌善赶紧挡在他身前,一脸幼稚道:“可是你可以为了我做1啊。”

纪哆继续冷酷脸:“你也可以为了我做1。”

身高不足一米七体重不足一百二的凌善努力抬头仰望,打量比较身高块头差,沉默片刻后,带着俨然遭遇十万点暴击后的里崩外溃,黯然神伤道:“……我做不到。”

纪哆长舒口气,万幸。

是夜星斗满天,从纪闲云的病房窗口恰好能看见耀眼夺目的北极星。陈姜生临危受命被召回家吃饭,纪哆得以跟里昂无顾忌的电话。

里昂在他自己家的火锅店当服务员,正是店里生意如火如荼,他端着盘子聊着天,乒乒乓乓声中整个一风里来雨里去:“心理医生真不看啦!”

“这个还是再说吧。”让纪哆独自一人面对黑化一般的陈姜生,还真有点困难。没有纪闲云做坚实后盾,寸步难行。

里昂说:“那就关我屁事,随便你咯,反正我过去一定要睡沙发。”

陈姜生已经在沙发上安居乐业了,纪哆十分为难,迟疑道:“打地铺不也挺好的吗,就睡我床边,小毯子留给你呦,儿子发情时卧室内唯一没日过具有重大纪念意义的小毯子!”

“我不!你竟然把我儿子日过的具有一生纪念意义的小被子小枕头小床垫统统扔掉了,它伟大又和蔼的爸爸可是立誓要为它建一座博物馆!男人的第一次有多重要还用我提醒你吗!娶了后爹忘了儿,渣爹!我要收集证据请求法院重判抚养权!”

整间病房都是他愤懑不平的控诉,经久不散。

“……”纪哆简直怀疑他爸要一跃而起,拦都拦不住,掐着他的脖子怒吼为何他会成为渣爹,是当爹的没起到模范带头作用吗。

纪哆今天可真是一渣到底,报应不爽,他只能无可奈何道:“可是,你儿子离了我不吃不喝啊。”

“……”里昂在一张张桌子之间轻松利落地飘移,手中的空盘杂技般垒成高高的一叠,半晌终于悲愤道:“你到底对我儿子下了什么蛊!”

陈姜生踩着零点的钟声回来,在玄关换着鞋,就见卧室里逗猫的纪哆啪嗒啪嗒地迎过来:“没带西瓜。”

“没西瓜也能接你啊。”纪哆立即说,“我吃过夜宵了。”

陈姜生看见他喉咙滚动一下,显然在吞咽口水。然而纪哆却蓦地踮着脚尖凑过来,在他唇边皱着鼻子嗅了嗅。这是个极近的距离,他甚至感觉嘴唇动一动,都能带来一个意料之中的意外之吻。

纪哆收回去,耷拉着脸:“喝酒啦。”

陈老实同志一出差就跟男人留恋风尘似的忘乎所以,暂且把儿子和那个无名“小可爱”抛之九霄云外。陈姜生不用担心被突袭敲门了,暗自松了口气。

一走月余的陈老实终于回来,今天晚上就做东请公司领导班子吃饭,都是一起打拼几十年的老友以及下一辈,倒也没什么见外的。陈老实是不能喝的,陈姜生不得不象征性地敬酒。

陈姜生食中指比划了个两三厘米的长度,腼腆害羞道:“只喝了一杯白酒,这么点,可能浓香型味道比较重。没办法,来了好多长辈。要不今晚你回屋睡吧。”

纪哆盯着他看了足足好几秒,连卧室上蹿下跳找存在感的金桔都倏地静悄悄的,明亮的星斗也在屏息静听。

“不。”

一声清脆动人。

陈姜生咬咬在高浓度白酒中麻木的舌头,还是藏不住心满意足的微笑,只能趁低头咧嘴。

“早点睡吧。”纪哆打了个哈欠,去客厅铺沙发床,酝酿了一晚上的草稿正在发酵,肚子仿佛一口闷了足足两升可乐那般胀气。

陈姜生仔细刷了两遍牙,感觉牙龈都在充血,清新的薄荷绿茶牙膏香中,总是感觉还残存着酒臭味。他洗漱好时客厅熄了灯,只有墙角昏黄的小夜灯孜孜不倦,照出暖洋洋的春色一片。

纪哆睡觉习惯纯黑的环境,为了以防万一抽屉里备了一打眼罩。陈姜生蹑手蹑脚地关了灯,他小心掀开被子一角刚钻进去,纪哆正好翻身,杏眼半睁。

“哆哥,你闻闻我还有味儿没。”陈姜生蜷缩着,说话时舌头都在打卷,故意字字诱惑道。

纪哆只是惬意地在枕头上蹭了蹭,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没有了。”

陈姜生被黑压压乌云罩顶,语气中充满无边失望:“你根本没有闻,你在敷衍我。”

“闭嘴!睡觉!”纪哆陡然圆睁杏眼,低声怒道。

这下陈姜生不仅闭嘴,连眼睛也闭上了。

好像非常害怕,小心肝都被吓得一颤一颤的。

纪哆无语,心想你之前的气场哪来的,忽的凶巴巴地问:“喂,你是1吗?”

陈姜生震惊:“嗯!?”

纪哆冷不丁后悔一时冲动,哼哼唧唧地要闭眼睡觉。

陈姜生怎么能让他睡呢,不依不饶地挠他,同时低声细语地讨好道:“哆哥,哆哥,你醒醒嘛,刚才说了什么再说一遍好不好,哆哥?哆哥?”

纪哆蓦地屈膝踹了他一脚,然而他已经踹不动陈姜生了,反倒是自己因为力的反向作用东偏西倒。他忍无可忍,终于暴跳如雷,猛地坐起来,一叠声质问:“你是1吗!你是攻吗!”

黑夜中,陈姜生静静仰望,然而内心强悍如他也撑不住了,拼命闭嘴的同时,肩膀止不住狂颤。

当下纪哆真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恨不得掐死他,然而掐死了他还要处理尸体还要坐牢,得不偿失。于是他躺下来卷卷被子,背过去不理人了。

“如果我不是呢。”陈姜生盯着他的后脑勺看了好一会儿才问。

就听纪哆闷声闷气地不屑道:“做1有什么难的。”

这一晚对陈姜生而言可以光辉灿烂地载入史册了,睡着都能笑醒。

然而纪哆是能让他的心情坐过山车的人,他说:“对了,里昂马上要回国,我邀请他来家里了,我马上就搬回卧室去睡。你要是说秃噜嘴了,以后就跟金桔睡吧。”

陈姜生的心情真是急转直下,Duang一声坠到谷底,十分想一口气憋死。

第29章 晚会

里昂家的火锅店为保证原汁原味,原材料都要他们亲自回国选材,一锤定音才能寄过去,而里昂已经成为合格的火锅店继承人了,虽然他一心想当天文学家。

一位备受尊敬的天文学家同时身兼传承火锅的伟大责任,用里昂自己的话来说,就是他酷毙了,势必有无数俊男靓女前仆后继地要给他生猴子。

“男孩子生不了猴子。”这是沉着冷静的纪哆冷若冰霜敲击他的第一弹。

“你长这么大了连女孩子的手都没牵过。”第二弹。

“男孩子的手都没牵过叭!”最后的暴击。

朋友就是越损越友,里昂心想,同时噗地口吐鲜血,也认清了赤|裸裸的现实。

不管怎么说,里昂要来已经是板上钉钉了,陈姜生再怎么反抗都是无用功,他也不能提出让里昂去宾馆的无理要求。毕竟纪哆作为主人,理应付住宿费,他实再不想看见纪哆为一篇兔尾巴般的文章过审而拼命揪头发。

那头茂密的软发根根都是属于他的。

他不愿意承认对里昂有点嫉妒,但他想国内外消息不通,里昂或许有所耳闻,但秉承疑罪从无,里昂并不能很好的理解纪哆所犯的错误在国内是无法原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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