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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大人,红颜灼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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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花叶青木

简介:诡谲多变的战场,快意恩仇的江湖,争权夺利的朝堂。

前世的恩怨情仇,来世是否会重蹈覆辙。

“微生凉,你骗钱骗色,却又不对我负责。”

“独孤信,你不要信口雌黄啊!本将军何时做那种事情了。”

“我就是赖上你了,奈何。”

“那,那我就收了你吧。”

前世有太多顾虑,太多害怕,但,做得最不后悔的抉择,就是回来找你,惟愿此生,我们的故事,能有个然后。

冷冷的将门孤女和暖暖的异族殿下,在战场交锋,却又携手并肩,当围绕的谜团逐个揭开,知道真相的他们,是否还能走到一起……

小剧场(1)

月明星稀夜,两个黑衣人在屋檐上冷地发抖。

“看到那个小姑娘了吗?听说特别好色。你待会去色诱,我去从后面把她打晕。”微生凉拍了拍独孤信的肩膀。

“为什么不是你去色诱,我去敲晕?”独孤信眯了眯眼睛,他感觉到了某人的不怀好意。“我是女的,色诱不来。”

独孤信看了眼某人的一马平川,又看了看自己的隆起的腹肌,表示怀疑。

小剧场(2)

“把钱交出来,不交就杀了你哦。”微生凉冰冷地笑着,长虹剑搭在一个身穿华服的男子的脖子上。

“你以后跟我混,包吃包住,还天天给你银子花。”男子笑得人畜无害。

“此话当真?”

“当真。”

然后微生凉就信了,从此过起了左手抱着俊美无俦的主子,右手数着白花花银子的美好生活,成为了护卫界的业界风云人物。

【全文阅读开始】

第1章 边境突袭

天地间一片混沌,空气中弥漫着黄沙的味道,天空一片昏暗。狂风席卷着砂砾,击打在戈壁滩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边境苦寒,冬季惯来如此,鲜少有晴朗的日子。西门关的百姓们此时大多在家围着火炉,喝着热酒,吃着熟肉。任凭外面风沙大作,树木摧折。

军营的主帐内,一个面容坚韧的女子,躺在床上浅眠。乌黑的秀发以檀木簪子束住,身上还穿着黑色的护甲。汗水大滴大滴地从额头流下,而后滑过细长的睫毛,从刀削般的鼻梁落下。眉头紧蹙着,指尖发白,似是做了噩梦。

从做上镇西军的主将的那一日起,微生凉的睡梦就再也没能安稳。坐在她父亲曾经坐的位置,她并没有她曾料想过的那般喜悦,反倒是无尽的压力,几乎要把她吞噬殆尽。

今年朝廷拨到西门关的物资较之去年少了许多,摆明是想要打压她的威风。倒也是可笑,打了败仗要被这些老不休的群臣在背后指指点点,打了胜仗就开始惴惴不安,在皇帝面前给她上眼药,生怕她的风头太盛。

微生凉从睡梦中醒来,拿帕子擦了擦脸颊。没由来的不安感充斥着心脏,她不禁皱了皱眉。她有种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正在悄然酝酿着。战场厮杀多年,正是对危机的预感,让她一次次化险为夷。

不由得笑了笑,只是这笑意未达眼底,带着些许的凉薄。喃喃自语道,“估计是独孤信又在蠢蠢欲动,要出手了。”明明晚秋的时候刚打了一仗,他就不能消停些。

她的神情无哀也无怒。随手扯过盖在身上的大氅,快速地穿套上盔甲,径直走出了营帐。

守卫营门的都尉看到将军出来,恭敬地行了礼。微生凉手抬起,都尉便直了身体,继续站岗。

军营上方的天空难得清明了一些,只不过远处风沙还在狂舞,砂砾卷着石头遍地走。这也算是西门关的气候特色了,整个南国独一份的存在。明明是同一片地方,却能一边晴空白云,一边狂风大作。

这一年草原虫害严重,收成亏欠。漠北军和镇西军在秋天打了一场夺粮之战,大败。独孤信连带着漠北军都安稳了两个多月,不过根据微生凉对自己的死对头的了解,他要是按捺得住不出手的话,那就不是独孤信。

“传我号令,全军戒严,弩搭上箭。”微生凉眯着眼看着晴朗的天空,作出命令。

“是。”都尉匆忙地传下号令。将军传下号令自然有她的道理,他们只要执行就行了。

“独孤信,这样的天气,要是真敢来,我要你有来无回。”微生凉握住剑把,嘴角勾起一抹戏谑和嘲讽。

高高的城墙上站着稀稀拉拉的几个士兵,瑟瑟缩缩地站在风中,城防看起来颇为松懈。

漠北二王子,也就是漠北军的统领独孤信,带领着十多个人的精英队伍,伏在距离城墙数十米的天然土堆后,看到松懈的城墙心中大喜,不枉费他忍气吞声了两个多月,这一次,他一定要打微生凉一个猝不及防。从箭筒中抽出三支箭,弓拉出满月,松手,悄无身息地射杀了三个站岗的士兵。

又从箭筒中抽出三支箭,稳稳地搭在弦上,手臂绷紧,松开,射出。却被空中另外的一支箭从空中打开了。这样的爆发力,预测力,也就只有她了。独孤信眯了眯眼睛,撇了撇嘴,暗道今天可真不是个好日子。

“微生凉,这次便放过我吧,咱们下次再决一雌雄。”独孤信轻佻地说,一脸的桀骜不驯,身体却如一把蓄势的弓,肌肉绷紧着。从土堆后面站了出来,十多个属下见状也拔刀站在了独孤信的身旁。

电光石火间,一只铁箭破空而出,以快地离奇的速度射了过来,没入了独孤信的肩膀,独孤信手拽住了箭尾,硬生生地把急速的箭停了下来,闷声轻哼了一声。这一箭,若是没停下来,他这肩膀可要废了。

“独孤信,今日便放过你了,不过你可得记清楚了我可不是什么大丈夫,所以一决雌雄什么的,你还是和别人去比吧。”微生凉站在城墙之上,身后是众多的士兵,面色冰冷。

“狠心的女人。”独孤信笑眯眯地说,丹凤眼挑起,带着戏谑的笑意。鲜血接连不断地从肩膀流出,独孤信的脸色也白了几分。

独孤信的属下们无不怒目圆睁,却不敢说一句大话。这镇西将军的箭,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他们可没有他们殿下的本事,能徒手把箭停住。惜命的他们选择闭嘴。

微生凉毫不在意地笑了笑,说道,“我的箭很昂贵的,可是上好的铁打的,下次见面,记得还。”

“我独孤氏一定会加倍奉还的。”独孤信咧开嘴笑了笑,飞眉入鬓,吃痛地捂住肩膀,带着部下离开了。

“老大,为何要放过他们。”前锋将老铁气急败坏地问微生凉,在他看来,今日分明是把独孤信弄死的大好时机。

“这边境日子无趣,总得寻点乐子,而且没了独孤信,还有别的独孤什么呢。”微生凉攥紧了手中的剑,神色晦暗不明,长剑出鞘,耍出冷冽的剑花,剑气所至,在地上留下了一道道裂痕,似乎要斩去某种意味不明的情愫。

第2章 朋比为奸

月上中天,月光洋洋洒洒地洒落,清辉就像是青衫年少的时光。

夜半时分,军营的门轰然洞开。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伏在马背上,黑马体魄强健,胸宽鬃长,快似一道黑色的闪电,几个瞬息之间,身影连同马蹄声,都隐没在黑暗之中。

守门的几个士兵把门关上,神色平静,按照他们的经验,每次将军半夜出军营,漠北军就有苦头吃。

上一次是只身一人潜入了漠北军营,把人家的智者杀了。再上一次,是在漠北军营里放了一场大火。虽然手段不怎么磊落,不过行军打仗这种事情,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过于讲究手段,就打不了胜仗。

此时的蒙古包里,漠北的二王子,漠北军的统帅独孤信,正在那里偏着头,歪着脑袋,给自己肩膀上的伤口涂上药膏,换上干净的细布。

想到白日里微生凉那意味深长的话,随手拿过了还带着他血肉的箭,打量了一番,箭头是精铁打造而成,箭身是竹管,是一只无羽箭。手指试探性地拧了拧箭头,竟然发觉松动了一些,手上使出了三分的力道,把箭头拔了下来。

从竹管里面倒出来一个纸条,看完之后,蹙了蹙眉头,又不由得噗嗤一声笑了。有利可图的事情,他从来都不会拒绝的。

独孤信从箱子中翻出一套汉人的衣衫,在外面套上一件黑色的袍子,袖子里面装好了袖箭,叫侍卫把马牵来,把副将叫来吩咐了几句,便骑马离开了军营。

两个黑衣人在官道上相遇。

微生凉把斗篷的帽子拿了下来,冷眼看着姗姗来迟的独孤信,说道:“来得这么晚,是不想合作吗?”

独孤信勒住马,翻身下马,摸了摸鼻梁,说道:“这也不叫合作,依照你们汉人的说法,不是叫朋比为奸吗?”

微生凉眯了眯眼,独孤信识相地捂住了嘴。

“消息我都打探好了,线人也安插好了。明日到了邺城,你助我一臂之力就行。”

“既然你什么都安排好了,也不缺一个我。”

微生凉侧目:“还就差一个你。”

独孤信一时没想明白这句话潜在的深意和不怀好意,那双深邃的眼睛反而蓄满了笑意:“今年草原虫害严重,军队的粮食的确不够撑过这个冬天。我确实也打过邺城的主意,不过缺少一些门道,若是此事能成,我就欠你一个大人情了。不过依照你那无利不起早的性子,恐怕此处也是有所图谋吧。难不成,镇西军也是缺粮了?”

微生凉也笑了,独孤信惯来是揣着明白,装着糊涂,和他这种聪明人说话,能省去她不少口舌。

“走吧。”微生凉说道,翻身上马。

独孤信的马性子野,才不一会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吹了声口哨,喊了句月红,不远处的一匹马欢快地跑了过来,微生凉细细打量着马,月白色的鬃发夹杂着红色,十分漂亮,头大颈短,皮厚毛粗,是匹强悍的好马。

两人并驾齐驱,速度竟然一时间不分上下。

晚风冰凉,如同一把把刀刃割在身体上,寒意一直透到了骨子里面。

任谁也不会想到,两个战场上针锋相对,巴不得对方先死一步的人,竟然会在某个夜晚,因为某个共同的目的,朋比为奸

第3章 狸猫面具

东方天破晓,露出鱼肚白。一夜赶路,两人终于到了邺城。

邺城的郡守李元应是当今皇后的亲弟弟,虽然是世家大族李家的子弟,却是个平庸之人,朝堂上的勾心斗角玩不来。因而被派到这边境苦寒之地,做个富贵闲人。

平日里别无他事,就是给镇西军添堵。一来是为了监视西门关的一举一动,随时向朝廷汇报,二来却是听从朝廷的吩咐,不时地来个道路堵塞,导致送往战场的物资延迟。微生凉和此人积怨已久。

两人从马上下来,微生凉把黑色斗篷脱了下来,抱在怀里。

微生凉给守门人看了路引,和独孤信一前一后进入了邺城。

独孤信的马就和它主人一般,没个正形。十分亲昵地蹭着微生凉的手背,湿漉漉的马鼻呼出暖且潮湿的气息。不像她家小黑,是一匹乖巧懂事的黑马。

微生凉问道:“你这马叫什么名字?”

独孤信揉了揉月红的鬃毛,把自家马的头摆正了,目不斜视才是一匹好马,答道:“哦,它啊,叫月红,那你那匹马叫什么?”

微生凉听了月红这名字,突然觉得小黑这名字有点不上台面,自己似乎有点对不起自己的马,咳了两声,小声说道:“小黑。”

独孤信噗嗤一声笑了,转而敛去笑意,叹道:“月红啊月红,你看看你家主人待你是不是十分的好,你看看小黑家的主人。”

小黑如有所觉,对着独孤信打了个响亮的马鼻。微生凉安抚性地揉了揉小黑的头。

两人虽然布衣在身,却都是样貌出众的人,在人群里却时比身穿锦衣华服,穿金戴银之人还要夺人眼球。又都牵着马匹,还带着佩刀,就像是混江湖的。一般百姓都不敢招惹,离得远远的,便绕开了两人。

独孤信问道:“我看起来像是欺男霸女,恃强凌弱的人吗?怎么街上的人看到都绕着我走。”

微生凉耸了耸肩,点了点头。

走了一会,微生凉才发觉到了独孤信不见了,匆忙回头看了看。一个傻大个正牵着一匹马,在一个售卖面具的摊位上看得兴高采烈的。这情景把微生凉气得牙只痒痒,他们是来邺城做事情的,不是来玩的。

微生凉一脚踹到了独孤信的腿上,独孤信没避,实打实地挨了这一脚,委委屈屈地说:“娘子来得正好,把这个买了吧。”手里拿着一个狸猫面具。

微生凉把面具夺了过来,比对着面具和独孤信的脸,觉得两者还是还挺相似的,眼角上扬,嘴角总是带着狡猾的笑。

想到独孤信是个漠北人,身上的确没有汉人的货币。便掏出来十个铜板,把面具买了。毕竟这次的事件,要独孤信牺牲的,可大着呢。

独孤信觉得新奇,把面具戴在了脸上。

微生凉说道:“不许叫我娘子,说着玩也不行,咱们是敌人。”

独孤信并肩和微生凉走着,一本正经地分析着,“微生凉,别的女人我敢说,不过你么,肯定是嫁不出去的。你看看你的手,上面都是打仗磨出来的,你想想,你都杀多少人了。哪个汉族男人敢娶你这样的女人。”

微生凉笑道:“那我便买上十多二十个面首,和他们夜夜笙歌,寻欢作乐,岂不美哉。”

独孤信的脸被微生凉的想法吓到了,脸黑了黑,不再多说。

冬日的风粗粝磨人,阴寒刺骨,不过这点风对于内力深厚的习武之人,倒是并不算什么。

那一日邺城有许多人都看到了,戴着狸猫面具的男人牵着月白色的马,还有一个冷冰冰的女人牵着黑马,慢吞吞地在街道上走着,好似闲庭信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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